帝王綠翡翠是玻璃種中的極品,既然已經被碰到自然直接入手,他將那翡翠原石直接搬到一邊,一個工作人員拉著推車走過來,將那塊原石搬上車,接著跟在李墨身後。
司馬浩天也選擇出第一塊,等時間到了,他們再在這些挑選出來的翡翠原石中最終選擇一塊一較高下。
李墨也沒去打探對方的翡翠原石品質,而是繼續鑒定著其他的,五分鐘後又搬下一塊。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快要到時間點的時候李墨總共選出了四塊翡翠原石。等這場比試結束,他倒是要打聽下這些原石是從誰的手中弄過來的,其中有不少品質還算不錯的。
“時間到。”
秦雅麗宣布時間到點,兩人不得再繼續挑選下去。
“古韻軒博物館代表一共挑選出四塊翡翠原石,灣島博物館一共挑選出六塊翡翠原石,那麼現在請兩位進行第一輪的比試,如果第一輪打平,則繼續第二輪,兩位有三分鐘時間再次選擇一次最有把握的翡翠原石。”
“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司馬浩天直接說道,他朝李墨望過來,目光中帶點挑釁。
李墨微微一笑說道:“我也已經準備好,比試可以開始了。”
“那二位誰先來?”
“我先來吧。”司馬浩天從車上搬下一塊足球大的翡翠原石,表皮帶點灰褐色,他拿起粉筆在上麵畫了一條線,然後交給解石師傅說道:“先切一刀,看看情況如何?”
“好的先生。”
高清攝像頭在遠程控製下開始對著解石機器,整個解石過程拍攝的清清楚楚。
刺耳的聲音響起,大概五分鐘左右,解石師傅才關掉電源,他用小盆裝了點水交上去,仔細看了下說道:“出綠了。”
如果是在原石交易會上,那此刻肯定是鞭炮連炸,切漲了。
司馬浩天靠近仔細看了看,又用粉筆畫了一條線:“麻煩再切一刀。”
第二刀結束後,司馬浩天親自用清水洗乾淨,然後拿到燈光下一看,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不過他還是用聚光手電一照,有明顯的熒光反應。翡翠品質非常好,透光性強,水頭也足。
“高冰種飄綠翡翠。”
司馬浩天肯定的說道,然後將三塊翡翠截麵平放在桌子上,“李先生請鑒定。”
李墨走過去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最後點頭說道:“品質極好,其實有時候高冰種翡翠我們也會將之稱為玻璃種翡翠,畢竟玻璃種的翡翠實在太少見,每家珠寶店都會把玻璃種的首飾當成鎮店之寶,每年也是限量銷售,所以高冰種也就成了玻璃種的替代叫法。”
“看來李先生對翡翠也很有研究?”
“我哪裡有什麼研究,主要是我認識做珠寶生意的朋友,他們對這個市場行情十分清楚,當一起吃飯時就會聽到他們說說。偶然也會和朋友去逛逛翡翠原石市場,挑選一些原石切著玩玩。”
司馬浩天這才露出一絲了然之色,他笑笑說道:“在珠寶市場上的確有這種叫法,不過從實際角度出發,高冰種和玻璃種還是有明顯區彆的。李先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李墨從車上直接搬起一塊原石遞給解石師傅。
“先生,怎麼切?”
李墨隨意說道:“中間先來一刀試試。”
“好嘞。”
機器響起,幾分鐘後解石師傅關掉機器,用清水澆了下切麵然後搖頭說道:“沒切出翡翠。”
一塊翡翠原石從大概率來講,中間一刀下去沒有切出翡翠,那基本就是一塊廢石了。
秦雅麗眉頭微動,難道李墨這次失手了?連翡翠都沒切出來。而那些觀看直播的人有點是露出惋惜之色,輕輕攤著氣,大多數則難掩臉上的興奮。
第二場比試基本上不會有逆盤的機會,灣島博物館將扳回一局。
“先生,還要繼續切嗎?”
李墨伸頭望了望,點頭說道:“左邊那塊中間再來一刀。”
幾分鐘後機器停下,解石師傅仔細看了眼搖搖頭:“沒有翡翠。”
司馬浩天微微鬆口氣,打平了。
大型會議室中,灣島那邊過來的專家都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站起來對著大屏幕不斷的誇讚著他們的代表。
而其他地方觀看直播的也都開了香檳,勝了一局值得慶賀下。
秦雅麗看看李墨,在想著要不要宣布結果的時候,卻見李墨歎口氣笑著說道:“師傅,你手氣可不咋樣啊。反正已經切了兩刀,右邊那塊我自己親手切一刀試試運氣。”
解石師傅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司馬浩天也不著急,眼中反而露出一絲看好戲的目光。
李墨穩固好另外半塊翡翠原石,蓋好機蓋,按下開關,機器響起來。
他站一旁等待幾分鐘後,第三刀完成。
打開機蓋,用清水澆了幾下,一手握著一塊拿出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兩縷碧綠的光澤映入幾人的眼簾。
是那麼的綠,綠的冒油一樣。
“帝王綠!”
解石師傅站的最近,他忍不住驚呼起來。他親手切出來的極品翡翠也有好幾次,所以能夠一眼辨彆出來。
所有高清鏡頭都聚焦到那兩塊切麵上,正在觀看直播的人刹那間安靜下來。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這是針對賭石而言。但此刻也適合絕大多數觀看的人的心情,他們手中的香檳還沒喝完,他們還沒真正的具備慶祝一翻,僅僅幾分鐘後李墨就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耳光。
響亮而令人痛徹心扉。
李墨將兩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放在司馬浩天選出的那塊翡翠旁,朝他一個手勢道:“請司馬先生鑒定。”
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結果,司馬浩天嘴角抽搐著,他死死的盯著李墨沉聲問道:“你怎麼鑒定出來的?”
我怎麼鑒定出來的,這種方法怎麼可能透露給你。李墨心裡嘀咕一聲,然後說道:“運氣吧,如果我放棄第三刀,那這塊帝王綠翡翠將永遠的埋沒的,我也不會贏。”
秦雅麗心中猶如過山車一樣,她等不及的說道:“請司馬先生鑒定。”
“不必了,此局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