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幾個攤位,然後停步在一個賣小掛件的攤位前。此時挑選的有五個,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們一邊挑選著攤位上的東西一邊跟攤主搭著話。
不過攤主顯然是個不善言詞的人,他們怎麼問就怎麼回答,也沒主動的介紹自己的商品。
李墨看了下,攤主年紀不大,估計高中畢業的樣子,所以整個人顯得很羞澀,借助燈光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這幾人心不在商品上,而是在人身上,小姑娘長的漂亮。
李墨蹲下來,從地攤上撿起一件掛件。這掛件是一塊玉,用紅繩編織,串著幾顆珠子。
“小老板,這件多少錢?”
李墨示意下手中的掛件,那女生看了眼連忙回道:“三百五。”
“能便宜點嗎?”
女生似乎看到了賣出去的一點希望,忙又說道:“這塊玉的品質不算高,但畢竟是玉,買回去後可以掛在車內當裝飾,有出入平安之意。這個價沒有多要,很合理的。”
李墨點點頭,也沒放下,而是繼續在攤位上掃視起來,忽然他目光停留在一個男子手中,他拿著的是一塊顏色偏深的玉牌,用黑色的繩子串起來的。
“兄弟,那手中的那塊掛件我可以看看嗎?”
李墨身上有這明顯酒氣,那人眉頭一皺嫌棄的說道:“你看什麼看,你能看出個好歹來嗎?我看你喝的醉醺醺的,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去吧。”
“那你要買那塊玉牌嗎?如果你買下的話,我就不看了。如果你不買的話,我想看看,說不定喜歡就一起買走。”
“我當然要買,你催什麼催,你催魂呐。”小年輕人的脾氣還挺大的,搞得他像喝醉酒一樣,“美女,這塊玉牌多少錢的?”
小姑娘有點拘束的說道:“我爸說那塊玉值一千八百八十元,不還價。”
男子聽到價格張口欲言,似乎又不好意思還價,畢竟一千八百八十元總不能還到一百八十元吧,何況人家又不還價。
在這地攤上花一千百八十元買一塊不知道真假的玉牌,自己腦子有病才會買。他在李墨目光的注視下,輕哼一聲,放下玉牌走了。其他幾人應該都是一起的,所以也放下東西紛紛離開。
李墨這才撿起那塊玉牌自己的看了看問道:“這塊玉牌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小姑娘搖搖頭。
“小夥子,這塊玉牌是我在夫子廟那邊淘回來的,東西不錯,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便宜一兩百轉讓給你如何?”
一個中年男人這時走到攤位旁熱情的說道。
“爸。”
小姑娘看到父親到了,終於鬆口氣。
“老板,你閨女一個人在這擺攤有點不適合啊。”李墨提醒他一聲。
“我今天本來不想出來擺攤的,不過女兒說她想嘗試下積累點經驗,等進入大學後空了也出來擺擺攤掙錢零花錢什麼的,小丫頭挺爭氣的,所以就同意了,我剛才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呢。”
“你女兒考上那個大學了?”
“京大,最頂級的名校。”老板很驕傲的說道,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神中似乎都有光芒。
“那可真了不起,能進入京都的可都是學霸啊。”這是巧了,出來逛逛都能碰到京大的準新生。李墨看了眼手中的玉牌,算了,這次就不撿漏了。
他把玉牌放進地攤上的一個盒子中遞給老板。
“老板,這個玉牌你好好收起來,以後不要隨便的拿出來了。”
中年男人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不打聽你花了多少錢淘來的,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塊玉牌可是大有來頭,叫子岡牌。明嘉靖年代傳下來的玉器,到了市麵上隨便都能賣出十萬以上的價格,你賣個一千八百八十元,這不是等於把它當成垃圾了嘛。”
父女倆對視一眼,他們也聞到了李墨身上的酒味,心裡以為他在說胡話。
李墨笑了笑,掏出手機付了三百五十元起身離開。
“爸,他在說醉話吧。”小姑娘不信,那玉牌真值十萬以上,他應該花一千多塊買走才對啊,這才是正常的思維。
棕熊見老板繼續朝前走,路過這個父女倆展位時說道:“我們老板說的話你們記住就行了,那塊肯定是子岡牌,價值十萬以上。”
“他是你們老板?”
“他不但是我老板,說不定以後還是你女兒的老師呢?我們老板可是京大曆史係最年輕的講師,回頭你們可以在京大官網上查查。要不是你女兒今年也考進京大,那塊子岡牌早就買走了。你們倒好,還不信呢。”
棕熊搖搖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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