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真範走了。
公寓內。
曹英雲站在窗邊,望著離去的發小,嘴裡念念自語。
“真範,為了自保我隻能怎麼做,希望你能原諒我!”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羅真範一撅屁股,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此刻的羅真範絕不是上班,而是去尋找救兵。
不出曹英雲所料。
羅真範在開出一段距離,一踩油門朝著仁川方向前進。
——
中午1115分。
仁川市。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路邊。
羅真範透過車窗瞧了眼高大的圍牆,推開車門,邁步而下。
他來到側門,按下門鈴。
沒一會功夫。
可視門鈴中傳出聲音。
“咦?羅廳長,您回來了!”
言罷。
滴的一聲。
電子門鎖自動開啟。
羅真範推開側門走進庭院,沿著小道來到一棟彆墅前。
房門打開。
一名三十多歲,長相嬌豔的女人走出彆墅。
羅真範瞧了眼對方。
“父親呢?”
嬌豔女人回答道:“羅議員正在用餐。”
說完。
羅真範點點頭,繞過嬌豔女人徑直進入玄關。
很快他來到餐廳。
一名七十歲左右,滿頭白發的老人舉著刀叉正在吃著牛排。
此人正是羅真範的父親羅來煥,前囯會四選資深議員。
聽到腳步聲。
羅來煥抬頭看向來人,旋即皺起眉頭。
“上班時間,你怎麼跑仁川來了?”
羅真範恭敬的鞠躬行禮。
“父親,我遇到一件事,想聽聽您的意見!”
羅來煥一愣。
“你是認真的?”
羅真範鄭點點頭:“是的父親,這件事非常麻煩,我必須聽聽您的意見!”
見到兒子嚴肅的樣子。
羅來煥已然沒了繼續用餐的興致。
他放下刀叉道:“跟我去書房!”
這時。
嬌豔女人來到餐廳。
“親愛的,你怎麼不吃了?難道不合胃口?”
聽聞此言。
羅真範厭惡的看了眼麵前的女人。
“我有事找父親談,你自己先吃吧!”
嬌豔女人原本是羅來煥的私人護士。
但對方竟敢勾引自己的父親。
也不知道這女人給羅來煥吃了什麼迷魂藥。
在羅真範不知情的情況下,兩人居然登記結婚,變成了他的繼母。
羅來煥曉得小嬌妻和兒子不對付。
“奧蘭,你先去吃飯,我和真範有事要談。”
說完。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彆愣著,我們走吧!”
羅真範冷哼一聲,跟著父親前往書房。
望著父子兩人的背影,嬌豔女人的眼中滿是陰狠之色。
——
另一邊。
書房內。
羅來煥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兒子。
“先喝點水,有話慢慢說!”
羅真範確實口渴,接過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喝完後。
他將杯子放到一旁,張嘴說道:“父親,英雲今天到了首爾!”
羅來煥眉頭一挑。
“他不好好在釜山待著,跑首爾乾嘛?”
關於首爾東部地檢調查釜山走私的事,他是知情者之一。
前段時間國稅廳廳長突然決定對釜山海關啟動調查時,羅真範已經通知自己的父親。
麵對詢問。
羅真範稍作猶豫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今天上午跟曹英雲見麵,以及對方所說的話重新複述一遍。
話音落下。
羅來煥眉頭皺成一團。
“他真怎麼說?”
羅振華回答道:“沒錯,您認為我該不該答應?”
羅來煥是老江湖。
他很清楚,曹英雲在釜山做的事有多麼可怕的後果。
不過以其對乾兒子的了解。
沒有絕對的把握,曹英雲不敢亂來。
既然乾兒子做了,足以說明這件事的背後有人撐腰。
羅來煥是四選議員不假。
可真要說到政壇地位,甚至遠遠比不上那些大黨派的三選議員。
因為他是半島難得一見的無黨派人士。
之所以能成功連任四屆,跟羅家在仁川的根深蒂固脫不開關係。
倘若羅來煥真的給力。
兩年前羅真範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國稅廳廳長一職從自己手中溜走。
羅來煥沉思片刻:“在我回答前,你有什麼看法?”
此話一出。
羅真範臉色頓時無比陰沉。
對於兩年前的那件事,他始終耿耿於懷,從心底感到憤怒。
明明自己的能力更強,為什麼偏偏要自己放棄。
最近兩年羅真範幾乎很少來仁川看望羅來煥。
除了嬌豔女人外。
更多是羅來煥兩年前的所作所為,讓其失望透頂。
現在機會再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