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不過接下來的話,給伍章勳潑了一盆冷水。
“你隻有一場球的考慮時間......”
“倘若在最後一杆球進洞之前不做出答複,大家就當今天沒見過,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
說完,李在華向女球童招招手,朝著吳正國走去。
伍章勳則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李在華的話直擊靈魂,他不想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
自從得罪那個該死的家夥,他直接被下放到地方支廳。
甚至在東部支廳也受到各種排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伍章勳一直想離開釜山這個讓人絕望的地方。
如今機會擺在麵前,可這個機會卻像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他辛辛苦苦通過司法考試,還沒享受到該享受的。
想到這裡,伍章勳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猶如雨水般流淌而下,浸濕衣領和後背。
“該怎麼辦?到底要不要答應,萬一他在利用我?”
“不,如果是真的,豈不是要白白錯過進入首爾的機會!”
“真的!假的!騙我......”
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如同dna的基因一般相互糾纏,不斷在腦海中徘徊,直到一陣頭暈惡心,才讓他回過神來。
緊接著,伍章勳扶住旁邊的樹乾,不由低頭乾嘔。
另一邊。
高爾夫球場。
李在華和吳正國一邊愜意的打球,一邊交談。
“在華,你說他會同意嗎?”
通過《局內人》這部半島電影的了解,伍章勳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
想要收服這種人唯有雙管齊下,猛藥為主,懷柔次之。
方才那一劑猛藥,足夠伍章勳喝一壺。
李在華瞥了眼扶著樹乾乾嘔的未來小弟,笑著道:“富貴險中求,要是伍前輩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我看他這輩子,還是留在東部支廳的好!”
吳正國一怔,隨即微微一笑。
“沒錯,不拚命這麼上位,不過東部支廳始終在釜山,不如再遠點,春川的束草支廳如何?”
束草市位置江原道北部,整個半島最窮的地方之一,常住人口僅有九萬。
下放到束草,等同於古時的流放,代表著這輩子徹底完蛋,除非辭職,不然甭想再有機會崛起。
李在華聳聳肩膀,一杆擊中高爾夫球,這招夠狠,他喜歡。
隨著白球越飛越遠,他把球杆丟給女球童,笑嗬嗬的道:“正國哥說的好,束草支廳正需要像伍前輩這樣的人才,我們又怎麼能挽留,你說對不對。”
吳正國認同的點點頭。
“人才是什麼,就是哪裡有需要就去哪裡,沒有條件,我們也要創造條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咣當!
一聲輕響,一顆白球從天而降落入球洞中。
“正國哥,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吳正國懊惱的將球杆仍在地上:“就差一杆,你小子運氣真好!”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向遠處樹蔭下的伍章勳。
“在華,你說他會答應嘛!”
李在華把球杆遞給女球童,接過毛巾擦著臉道:“今天能贏你,說明我的運氣很好,說不定伍前輩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