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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2035分。
釜山市中心。
一家高檔酒吧內。
黃時來終於等到任東來。
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出事必定牽連到另外一個人。
瞧著推門而入的男人,黃時來冷著臉道:“任社長,你總算來了!”
任東來理虧。
“黃次長,難道你不信我!”
黃時來冷笑一聲。
“與你無關,但貴公子就未必了!”
當麵點破,任東來索性不藏著掖著。
“他還是一個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
“況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完,沒人知道的!”
黃時來搖搖頭。
“任社長,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
“你覺得隻要不承認就能蒙混過關,做夢!”
說到這裡,他咬牙切齒道:“原本事情尚有轉機,可你的兒子......”
“算了,你我都清楚,曹新宇是大檢察廳監察二部的人,動了他,等同於打李在華的臉......”
任東來插嘴道:“黃次長,你剛剛說的李在華,是那個人嗎?”
黃時來點點頭。
“沒錯,李在華要來了,期待貴公子的手腳能收拾的乾淨點,否則讓他抓到把柄,哼哼.......”
話未說完。
但其中的潛台詞足夠人聯想到很多。
任東來臉色微變,幾個月前年輕檢察官差點掀翻的釜山的事,依舊曆曆在目。
“黃次長,有辦法應付李在華嘛!”
黃時來想了想,恐嚇道:“任社長,你現在後悔了,當初為什麼不看好他......”
“大檢察廳是釜山地檢的上級部門,李在華挾勢而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任東來神色一沉。
“黃次長,真沒其他辦法解決嗎?”
黃時來思索須臾道:“暫時沒什麼好方法,走一步算一步,必要時刻,丟車保帥!”
“什麼?”
任東來掏了掏耳朵,表情難看的道:“熙哲不能坐牢!”
黃時來麵露不屑。
“任社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管不住任熙哲,就要預料到會有今天!”
任東來十分寵溺兒子,堅決反對道:“黃次長,任何事我都能答應,唯獨送熙哲去坐牢,不行!”
黃時來心中一動。
“任社長,李在華不是易於之輩,單純的用錢恐怕無法打動他!”
任東來咬了咬牙。
“這裡是釜山不是首爾,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說著,他發狠道:“撞一個是撞,再多撞一個又有什麼關係!”
黃時來一驚,這家夥簡直不怕死。
“任社長,千萬彆亂來,你這麼做隻會弄巧成拙......”
“反正熙哲又不是故意撞死那個漁民的兒子,你們賠償一筆錢,認罪的態度好點,頂多判個兩三年,轉眼就過去......”
“如果你執意要對大檢察廳的人出手,恕我無能為力!”
任東來臉色鐵青。
這些年來,他不知喂了多少錢給對麵的家夥,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黃次長,彆忘了大家同坐一條船,你之前不是想安排秀路到公司......”
“你幫熙哲脫罪,我保證秀路三年之內成為黑鋒物流最年輕的理事!”
黃時來心動了。
黑鋒物流的規模不小,運輸實力僅次於超級財閥之一韓錦企業集團,以及韓趙集團,位列半島前三。
尤其在釜山,陸路運輸,黑鋒物流可謂一家獨大。
黑鋒物流同樣是上市的大企業,市值三萬億左右。
“任社長,你真同意秀路入職黑鋒物流?”
任東來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黃次長,大家自己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黃時來舔了舔嘴唇,為了兒子的將來,怎麼也要拚一拚。
他左思右想。
“任社長,當時的監控錄像清理乾淨了嗎?”
任東來不假思索道:“除了交通事故組那邊的視頻外,其他地方都清理的乾乾淨淨!”
黃時來眼珠子一轉。
“任社長,事故組的視頻要儘快處理掉......”
“沒有當時的監控錄像,我們來個死不承認,再找人頂罪......”
“到時李在華有天大的本事照樣沒用......”
說著說著,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任社長,今晚你派人問問交通事故組,看曹新宇在哪家醫院,把他隨身的物品全部拿走......”
“另外也得查清楚這段時間,曹新宇住在哪裡,小心他手裡藏有視頻!”
黑鋒物流在釜山的實力母庸置疑,擺平目擊者屬於分分鐘的事。
而唯一能夠定罪的隻有當時車禍的視頻。
聽聞此言。
任東來眼神遊移不定,許久後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沒一會功夫。
一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人走進房間。
他正是任東來的私人秘書兼任熙哲從小到大的玩伴鹹鐘海,連續兩代為任家服務。
“鐘海,你過來!”
鹹鐘海彎腰附耳。
任東來在其耳邊滴滴咕咕。
數分鐘後。
鹹鐘海鞠躬行禮道:“好的社長,我明白怎麼做了!”
任東來擺擺手,正準備讓對方離開。
緊接著,他喊住鹹鐘海。
“鐘海說實話,熙哲是不是在釜山!”
鹹鐘海稍許猶豫,在任東來嚴厲的目光下說出實情。
“沒錯,室長確實在釜山......不過具體在哪,他並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