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結束。
丁青離去。
然而石東出並沒之前表現出的那麼平靜。
他走出會見室,徑直對獄警說道:“我要打電話!”
來拘留所有一段時間,石東出早已派人買通了所長和獄警。
“好的石會長!”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
獄警帶著石東出來到一間空著的辦公室。
房間內。
石東出揮退獄警,獨自來到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接著拿起座機話筒。
他按下數字鍵。
上午1120分。
中秧警察庁。
警務局。
局長辦公室。
鈴鈴鈴......
鈴聲響起。
警務局局長文泰晟,看向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他皺了皺眉頭,以為是推銷電話,隨手掛斷。
沒一會功夫。
鈴聲再次響起。
因為推銷電話很少在極短時間內連續打第二次,文泰晟按下通話鍵。
石東出的聲音傳出。
“文局長,是我,石東出!”
最近有關【金門集團】的消息鋪天蓋地。
文泰晟皺著眉頭道:“石會長,你搞什麼鬼,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石東出暗自冷笑。
“文局長,咱們到底是多年的老朋友,我都快要坐牢了,你都不問候一聲!”
文泰晟不爽道:“石會長,你要拉我下水?”
石東出搖搖頭。
“文局長,你是我最大的靠山,我又怎麼會出賣你!”
文泰晟鬆口氣。
“石會長,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電話,說,有什麼事?”
石東出哈哈一笑。
“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文局長,中秧警察庁打算對【金門集團】出手嘛!”
作為中秧警察庁的高層之一,稍有風吹草動,絕對逃不過文泰晟的耳朵。
可惜這次對付【金門集團】是李在華私下合縱連橫,文泰晟哪裡能收到消息。
“石會長,是誰告訴你的?”
最近的高層會議並未討論過【金門集團】,又或者金門派。
石東出一怔。
“怎麼,沒有嗎?”
文泰晟點點頭,沉聲道:“石會長,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情報,但近段時間的高層會議,沒有討論有關金門派的事項。”
此話一出。
石東出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有人親眼見到中秧警察庁的情報局局長玉真表會見了張理事!”
文泰晟輕輕敲擊桌麵。
他沉思片刻道:“石會長,你是不是聽錯了?”
石東出和文泰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
“文局長,我沒有聽錯,消息來源自一位我最親近的人!”
這次輪到文泰晟鬱悶,他確實未收到相關的通報。
“石會長,會不會是張理事私下有事求玉局長?”
石東出想了想。
“應該不是,玉真表是情報局局長,跟張理事八竿子打不著,他們能有什麼事,除非.......”
話未說完,其中潛台詞不言而喻。
文泰晟沉吟須臾。
“我知道了,這件事可以幫你查,但能不能打聽到另說!”
“謝謝文局長!”
兩人結束通話。
石東出放下話筒。
此刻丁青彙報的消息,不停在他的大腦中盤旋。
他前思後想,總覺得玉真表和張理事見麵不簡單,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待在拘留所雖然能夠遙控指揮,但束手束腳。
石東出目光一凝,瞬間下定決心。
他再次拿起話筒撥打號碼。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不等對麵的開口,石東出直截了當道:“盧律師,幫我申請保釋!”
盧永煥一愣。
不過客戶的決定,他不能質疑,唯有照辦。
“石會長,您的主審法官已經確定,我立刻幫您申請保釋!”
“那好,謝謝盧律師!”
掛斷電話。
聽著話筒中傳出的嘟嘟聲,石東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另一邊。
德魯律師事務所。
盧永煥放下手機,起身走出房間。
沒一會功夫。
他來到一間辦公室前。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盧永煥聞聲推門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前輩!”
一名律師抬起頭來,他正是德魯初級合夥人,前首爾西部地方法院法官,丁秀路。
“盧律師,找我什麼事?”
盧永煥腆著臉道:“前輩,聽說您認識首爾中央地方法院的崔鐘碩法官。”
丁秀路輕蹙眉宇。
“盧律師,有話不妨直說。”
盧永煥清了清嗓子。
“前輩,是這樣的,【金門集團】的石東出會長準備申請保釋......”
“我跟崔鐘碩法官不太熟,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永煥沒齒難忘。”
聽聞此言。
丁秀路抬了抬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