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姆哈特也想罵一句,結果還沒開口就又被費舍爾捏住了身體,疼得他忙忙求饒了起來。
......
......
同時同刻,帕特硫申島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家門口懸掛著深藍色旗幟的娼館內,明明是白天,其中燈光微弱的大廳卻氣氛昏沉,宛如冰層覆蓋下的湖水一樣幽暗。
在北境的傳統傳說中,野外冰層覆蓋的湖泊下一般都住著不知名字的妖怪,專門躲在暗處將過路的可憐人拖下寒冷的湖水,將他們分而食之...
這家迎接北境客人的娼館將房間布置成這樣,不知道有沒有借鑒傳說中的神話故事,但在這裡工作的男孩可不如妖魔那樣猙獰,他們有著最可人的外表,最無辜的神情...隻是那貪戀錢財與關注的蠱毒內心很難說能不能與那些不存在的妖魔媲美。
可今天,這群“妖魔”卻麵臨了他們從業史上最困難的挑戰。
店鋪的大廳內,兩位穿著盔甲的高大身影從正門進入,朝著二樓深處的房間走去。
在幽暗的燈光下,她們那一身閃爍著銀光的盔甲顯得是那樣耀眼,惹得道路兩旁的男孩不可避免地看向她們,企圖用眼神勾動這些英武的女國騎士靠近自己一同享樂。
但顯然,她們現在可沒有這樣的閒心。
她們兩人的身形都十分高大,竟比其他國度的男性還要高上不少,其被盔甲襯托的肩背寬闊,身後的乳白色鬥篷從中間分開成兩段,宛如鳳凰向後展開的雙翼一樣在半空中飄蕩。
種種特征都在證明著這兩人的身份,她們是來自薩丁女國的鳳凰騎士。
她們兩人沒戴頭盔,隻是用左手單手托著那宛如鳥首的秘銀頭盔置於胸下,迎著周遭或迷醉、或敬畏的視線,她們離二樓深處的房間也越來越近,房內熱烈的接觸聲也越來越明顯。
房中聲響並不來自於一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宛如優雅歌劇廳內正在研究的交響曲,又如同一處正在激烈交戰的戰場中會響起的炮火聲,但無論怎樣用這些詞彙形容那由人體發出的聲響都顯得不為過,因為裡麵的氣氛隻會比在外麵聽到的還要更灼熱百倍。
兩位鳳凰騎士沒貿然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其中一位吞咽了一口唾沫,抬起了被盔甲覆蓋的手掌,放在了門前,
“扣扣...”
生怕裡麵正在奮戰的人聽不見,那騎士用力地敲了敲門,可等待了好幾秒,裡麵的“交響樂聲”越來越大,卻始終沒傳來有人回應敲門的聲音。
就在那騎士再度伸出手準備再敲門時,裡麵高亢的聲音達到了頂峰,隨後又很快戛然而止,就像是一曲儘頭一樣,隻留下了一點曖昧的回音。
但下一秒,一聲有些嚴肅的女聲強硬地響起,將那曖昧的氣氛活生生地撕裂開來,向聽者泄露出了陣陣來自北境的刻骨寒風,
“進來。”
“是。”
兩位騎士輕輕伸手推開了眼前的門扉,露出了混亂的房間內部。
地板、沙發、桌子上,到處都躺著不著片縷的打工男孩,整個房間中都彌漫著一種古怪的氣味,隻是吸一口就會覺得胸悶的程度。
就在房間的中央,一張圓形的軟床上正坐著一位嘴裡叼著一根香煙的健壯女人。
在房間昏暗的陰影中,那女人的輪廓看起來更像是一頭披著霜雪的巨熊而非人類,她輕輕吸了一口香煙看向眼前的兩人,身後不少男孩伏在她的背上,感受著她那危險狂暴卻誘人的氣息,
“...什麼事?”
“赫蓮娜,今天早上,冰山女王號在島上登陸了。”
“....”
床上的女人沒回話,但口中的香煙燃燒的速度卻陡然快了一倍不止,隨著她呼吸的逐步加重,名為“赫蓮娜”的女人身體一震地站起身子來,同時將身後的男孩給甩開。
赫蓮娜高達兩米二的身高頗有壓迫感,但兩位女國的騎士隻能看清她嘴前正燃燒的香煙、那一頭如雪一樣的白色長發還有那一雙阿拉吉娜同款的蔚藍色眸子。
如果阿拉吉娜的眸子是被凍結的海麵,那麼赫蓮娜的眸子中就隻有狂嘯嘶吼的巨浪,時刻不停歇地想要將注視她的人給徹底吞噬。
“阿拉吉娜啊...嗬,在海上如喪家之犬一樣跑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被我撞上了。我們幾年沒見了,五年、六年?”
赫蓮娜伸手將床旁的被打工男孩拽住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一邊發表著對於妹妹的“思念”,一邊拎起了床頭的烈酒,狠狠地灌了幾口,可她並不想喝那些烈酒,而像是當做漱口水一樣地涮了涮嘴,隨後便將那些酒全部吐在了身旁的男孩身上。
“嗚...”
看著旁邊一時反應不及眼睛浸滿烈酒而低頭痛呼的娼館工作人員,兩位鳳凰騎士都不由得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對於那樣殘暴的行徑顯得有些不適。
但誰叫這是她們的長官,是共主親自冊封的大騎士長呢?
兩位騎士那樣細微的動作都能被赫蓮娜敏銳地察覺,她拎著酒瓶,高大的身軀如同山嶽一般地壓迫過來,直到在她們的麵前才堪堪停留,
“怎麼,同情,還是來感覺了?”
“不...隻是...”
“嘖,布蘭妮、艾瑞莎...你們兩個身為女人的純度還是不夠啊。”
她居高臨下的平淡語氣不像是訓斥,更像是一種最簡單而直白的蔑視。
“是。”
赫蓮娜不屑地撇了撇嘴,沒理會她們的回答,隻是麵露失望地將自己喝過的烈酒放在了其中一位騎士的手上,隨後捂著自己的臉說道,
“好了,在和那群納黎猴子做交易之前,不如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阿拉吉娜最近過得怎麼樣吧?我可是很想我的這位親愛的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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