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如非必要,他從來不會多說什麼。在大部分時候,何砡確定他們的情況並不好,其實這很明顯,但他也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
所以他站起身,拍了拍三號的肩膀,沒再說話,走到隊伍前麵。
是啊,此刻他就是隊伍裡僅剩的一位勇士了,承擔起核心角色,這是理所當然的,也是觀眾們希望看到的。
他們結束了短暫的休息,畢竟也沒人願意在那地下河附近繼續待下去,誰知道會不會從水裡蹦出來個蛇之類的怪物把人吞了。
十幾分鐘後,在經過又一處擺有雕像的大廳時,何砡突然停下腳步,他往那裡麵看了幾眼,退回來,做出“真會玩”的表情。
三號幾人麵麵相覷,馬爾頓打手勢問是什麼,他想了幾秒,覺得那裡發生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看看比較穩妥。
盾牌小子嘖了聲,念叨了句還能有什麼破天荒的稀奇事?他探頭去看了一眼,然後縮回來不說話了。
何砡沒忍住笑了出來,心想這弱智現在一定已經深深地理解了他“你們一定得親眼看看”的心情,這才算是充滿戲劇性的演出,它永遠不會給你喘息的時間,因為內容是如此超脫,不會有人錯過的。
“那他媽的是吸血鬼還是喪屍?”克瑞特壓低著聲音說。
“怎麼可能,這又不是在拍電影。”伍德斯托克也湊熱鬨往裡麵瞟了眼,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哥們,這當然不是在拍電影,是真人話劇。”三號有些無語,這時候他又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大廳雕塑背後,有一群四肢扭曲,漫無目的遊蕩的生物,毫無疑問就是喪屍——起碼它們符合一切電影裡喪屍的標準,膚色灰白,皮膚腐爛得嚇人,擺明了已經死了好久。
他們又在外麵圍觀了一會兒,驚歎於彆西卜他媽的真是敢乾啊,這種毀滅性的病毒也敢往話劇裡塞,就知道你他媽是個變態。
何砡盯著其中一個身上的鐮刀看,那玩意鏽得厲害,但好歹比他們現有的裝備好得多,還能帶點額外傷害。
“嘿,你們說以後彆西卜那狗娘養的會不會推出個死物懲罰?”馬爾頓異想天開道,“把人變成喪屍,還挺有創意的。”
想歸想,他們最後還是選擇輕手輕腳地退開,被那病毒感染的人雖然看上去很遲鈍,不過動作其實比想象的還要快速,而且渾身都是病,動手時要是把自己弄傷了一點兒,那就跟著一起被“死物懲罰”吧。
隻有何砡,他饒有興趣的停在大廳外,不知在想什麼。等其他人再三催促時,他才慢悠悠的跟了過來,就是離開前好像往裡麵丟了個什麼玩意。
他們又穿過好幾條通道,儘可能遠離那些異變生物,途中還碰上一條巨型水蛭般的東西,隻是爬行的速度更為靈活,而且也不會分泌出黏液,三號利索地把它戳死了。
伍德斯托克看著那蟲子的屍體愣了愣,然後他說道“你們之前有注意到那水底怪物的嘴了嗎?我現在仔細想了想,覺得如果是猛獸的話,嘴張不了那麼大。肯定是蛇啊蟲啊之類的,彆西卜就是喜歡混了很多彆的基因進去。如果以後碰到的東西……它隻是像蛇一樣把我們吞進去的話,那可以早些割開它的肚子,還會有救的。”
“好小子,還會基因實驗,是個科學家啊。”何砡有氣無力的說,“真不錯,我已經開始期待彆西卜那套衣服底下會不會長滿吸盤跟觸手了。”
“我想我們得找些更有用的武器,你們那朋友的槍是從哪來的?”三號問道。
“一個士兵身上搜來的,那家夥太得意了,想用火把燒我們,結果把自己弄傷,然後我們一哄而上,將他揍得親娘都不認識。”伍德斯托克說著笑了一聲,“操,我還挺懷念地牢的時光,隻要不被選到祭台上,就能一直看彆人受苦。”
“我懷念出發前的那頓燒烤。”何砡關心的點顯然跟他們不太同。
“我……操,我好像沒什麼值得想的,就是這場話劇其實挺爛的。”克瑞特覺得有些丟人,每個人似乎都有些可以說出來的慘烈故事,唯獨他像個過來玩的遊客。
“沒故事挺好的,說明你過得還算安穩。”三號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這故事太多,你可能還會死得很有創意。”
幾個人聽完都笑起來,有什麼辦法呢,這時候他們除了苦中作樂,倒也沒什麼能乾的了。
隻有馬爾頓的臉色還有些難看,大概仍在對某個人滑稽的死亡念念不忘。
“要是彆西卜能把蛇類的基因多混合一點就好了,就是那種犬麵蛇身的生物,我們不是碰到過嗎?如果那樣的話,也許還能救到她,我以前查過資料,據說蛇進食的時候習慣把獵物整個兒吞下去,在它徹底消化掉之前,那東西就在它肚子裡待著,隻不過處於昏迷狀態罷了……”
“你放心,一般人會被先啃碎腦袋的。”何砡說。
“但如果它正好牙口不好直接吞了呢?”
“那看話劇的畜生們不得笑死啊,這得算作經典場景吧。”何砡被他這不經過大腦的猜想逗笑了,“彆西卜絕對會讓她完整體驗下作為食物的消化過程的。”
“我覺得我們其實可以救下很多人,隻是那時候太害怕了!”馬爾頓突然提高了聲音,仿佛這是一句怎樣偉大的宣言。
一時間沒人接話,氣氛有點冷場,何砡覺得三號想說一句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選擇把嘴閉上。
地宮之外,“這場話劇其實挺爛的”引發了一小波爭論,聊天版麵上有人連說去新城點了份外賣這種事,都要加上一句“這盤菜做的其實挺爛的”,弄得彆西卜氣急敗壞。
“聽聽!這他媽是人話嗎!那該死的……他叫什麼來著?總之那個小畜生居然說我的劇本很爛!”
他跟前擺著一大圈屏幕,遠遠鋪開,就像是空間裂開了條口子。
彆西卜乾掉杯子裡的酒,又給自己倒上杯新的,然後特地給何砡一個特寫。
“還有你這個該死的行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