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親愛的彆西卜,安德魯烈神父,這是我離開耶路撒冷的第三個月。
請原諒我先前的不辭而彆,在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回家的列車上了。
這並非是因為我離開太久而想念家鄉,而是前幾天我許久未聯係的朋友,威克斯給我寄了封信,邀請我為了他新的實驗體回來一趟,並且帶些外麵的特產,他甚是懷念。
好吧,說實在的,當初收留威克斯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而且腦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天天想著做一些讓我接受不了的人體實驗。本來彆西卜弄出來的麻煩已經夠亂了,這家夥還不嫌事大,讓我覺得很煩。
我一開始是打算回絕的,但作為朋友,你們懂的……責任感又讓我非常糾結,我不是那種會摒棄友人的無心之徒,雖然他的品行的確很惡劣,還是個外來者,但這男人嘴巴夠甜,懂得怎麼討女孩子開心,所以我最終還是同意了。
對了,蠅王,你一定還記得前不久我跟你提起的但丁先生,我這次正是因為又碰到了他,所以才有東西能寫信,距離上次遇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已經過去好久了,所以這事兒實在是讓我感到驚喜。
他說自己已經去過地獄了,那裡很熱鬨,所擁有的子民要比全世界的人口都要多出幾倍,我有問過一些其他的細節,但那有點危言聳聽了,等回耶路撒冷後我再告訴你,嗯……算了,我還是先跟安德魯烈神父說這事比較好,畢竟他會更感興趣。
撒旦這個調皮鬼你肯定也記得,就是揪你頭發玩的那蠢貨,但丁先生說他現在變得非常紳士,聽說還組成了家庭,這真讓人羨慕,就是他的孩子似乎都不太聽話,天天想著給他惹禍。
對了,我剛剛想起來,話說威克斯這家夥不是來自一個叫做eoubs的機構嗎,上個月三號的時候,我途徑南美洲那會兒碰到了那麼一群人,似乎就是從那出來的。
不得不說,他們的言行舉止都太過於粗鄙……而且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要用序列號來稱呼其他人,什麼d01啊,c05啊,b03之類的,真的太讓人費解了,我這回碰到的五個人就管自己稱為c04,我想——可能這就是外來人的風俗吧,我不太理解。
哦,說回粗鄙這點,他們一見到我就吵吵鬨鬨的,還拿著武器脅迫我從馬車上下來,試問誰受得了這種無理的要求?然後你懂的,我花了點功夫打爛了他們的嘴,安德魯烈神父說的沒錯,女孩子在外麵就是得凶狠一點,不然總有人覺得我很好欺負。
後麵發生的事就很無聊了,他們一個勁的往我身上丟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比如會爆炸的塑料片,還有一些能放出閃電球的鐵管,但打在身上都不痛不癢的,好吧——有那麼一點點的疼,我才不怕呢。
eds是什麼意思啊?如果蠅王你先收到這封信,記得去新城一趟,替我問問威克斯這詞有啥意義,我琢磨了好久都沒琢磨明白。
我給安德魯烈神父帶了一個沙漏作為禮物,是某個女巫送給我的,我偷偷用了兩次,能夠讓沒掉的時間回溯,這很適合那位大叔,他老是把自己丟進輪回裡折騰,我是真擔心有一天他醒不過來或者迷失了。
至於彆西卜你,我暫時沒找到有什麼東西是跟你貼切的,要說金錢嘛……你本來就不差錢,雖然大部分金庫都被我順走了(壞笑),但我確實沒見你買什麼東西。權力嘛,你現在也是耶路撒冷的一個王了,這世間彆人想要的,不想要的,你都有了,所以禮物之類的……下回吧?我覺得你不會怪我偏心的。
信大概會在我回來前五天送到,也有可能更快,總之——我,莉莉絲,即將到家,還請你們二位把耶路撒冷打掃乾淨,屍體之類的請不要再出現了,因為它們真的很不乾淨而且吊胃口,謝謝。
——
21:12。
以色列東,蠅王的城堡。
“eoubs現在流行不給行動員飯吃嗎?”
彆西卜看著何砡不要命地往嘴裡塞吃的,一時不知道該做出哪種表情。
確實沒人能無視此等誘惑,這兒的一切血淋淋的,卻光芒四射,散發著無可抗拒的誘人氣息。
像莉莉絲離開耶路撒冷前對自己說的那樣有一些東西,它們很昂貴而且沒有任何用途,但人們非買不可。
作為一個冒失鬼,她一語道破世界百態絕對是有理由的。
這人盯著他,目光讓人難以接受,搞得好像能把他吃破產那樣,何砡乾了杯酒,水果味的,還挺不錯“你肯定沒有一個得罪上層領導的老板,如果有的話就懂了。”
彆西卜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這話裡的意思,說道“世界就因為有這種組織才會變得更糟糕。”
他想起某個自以為是的王八蛋,那人好像是什麼d之類的行動員,身上也掛了幾十條人命的。
那傻逼來到城堡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很確定自己不會死,你們不會想象外麵到底有什麼在等著,此刻你們不知道無所謂,一個禁忌物所創造出來的廢城,現在都還能存在,就說明我們太過仁慈。歡迎你們反抗,我們會儘量讓各位死得很好看。
這是他最後一次發言。
兩個小時後,他就死在了血祭台上,彆西卜覺得這人死得還是太輕鬆了,但那時候時間緊,沒彆的辦法,觀眾們等著釋放憤怒呢。
“我讚同你的言論。”何砡投以一個你小子說得太他媽對了的眼神,心滿意足的從餐桌離開,然後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形式的香煙了。
“來包煙,彆告訴我你沒有。”
“你把我這當家了?”彆西卜還真下意識的就要去拿,然後反應過來,轉過頭麵無表情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聽他說完,何砡一臉空白的反問起來。
蠅王點了點頭,表示這不要臉的話真不是人能說出來的。
“算了,講正事吧。”他聳了聳肩,抬起腿把腳放到桌上,就這麼悠閒的開口了“先從哪開始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