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2月17日,17:09:56。
餘柇正在eoubs的處決所中。
作為抹殺反叛行動員的場地,這種超大型抑製區域改變了些格局,這裡本來一片荒漠風光,完全是因為負責人覺得那群吃裡扒外的畜生死前得看些差風景,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水域,單純是因為負責處決的行動員表示太他媽熱了,殺人這種事本來就很臟,何必折磨自己。
諸如此類的反響實在太多,頂層也出於無奈,把一個能改變環境的禁忌物丟了進去,關押期限隨便給了個數字,總之能應付很久,在這乾活的誰能猜到哪天會暴斃呢。
不過依然空曠而荒涼,仿佛在這出現的生物都在時間深處,他們超越了現實與喧囂,將永遠沉綿,腐化與此。
現在,夕陽西沉,斜照在水麵上,場麵碎金閃爍,從遠距離往過來,美得跟畫一樣,但那璀璨之下全是屍骨。
餘柇正低頭,神情淡然的盯著屍體看。
負責聯係美洲eoubs分部的十七個人整齊排列,巴姆克在右手邊,他是直接死在倫敦的,應該說從約瑟夫的莊園裡出來後,登上航班的時候就死了——簡直是鬼故事,連作為被動的時間回溯都沒搶救回來,也沒檢測到任何ace級的生命波動,人是直接休克死掉的。
她歎了口氣,又把目光挪到另一具死屍上。
餘見初端著咖啡壺跟威士忌走了過來,這對姐妹的關係稍微好了那麼一些,但也僅限於多說幾句話,背地裡不會想弄死對方的程度。
她湊熱鬨似的貼了過去,看她正在看的東西。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知道這個人,以前李霖提過,此人叫屈珂岑,eoubs後勤部行政科主任的女兒,害死過許多人,包括他前女友,還殺過行動員,毀了那些人的一切,卻對彆人說得好像隻是個遊戲。
餘見初象征性地罵了句人渣,就當是替李霖過下嘴癮,那家夥這個點估計還在控製室裡嗑藥,然後催吐,趁幻覺來的時候跟他那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打電話,這麼一想自己可真是個好領導,裁決部可沒人那麼有同情心。
她調出全息屏,視頻裡,那婊子生前長著一張刻薄陰冷的臉,總是似笑非笑,難怪會有人說她老擺出一副看透世俗,天下無敵的架式,看著是真的很欠揍。
不過現在,她的屍體在處決所的湖底下,並且還經過了一場極為漫長和可怕的虐殺,超過四十八小時,過程可謂是細致精準,目標全麵,花樣繁多——為了保證她能把情報吐完,中間還進行了十幾次治療,甚至續了幾條命。
除了屈珂岑以外,旁邊還有她父親,整個後勤部跟她親密的人,他們的屍體都在,排放整齊,從大到小,以待c級人員欣賞,檢閱。
餘柇抬起手將視頻關掉,繼續冷著臉看那堆屍體。
“那人是我下屬的仇人。”在她身旁,餘見初慢悠悠的說,“她以前就老他媽擺出一副‘你們腦子都不好使我沒什麼好講’的架式,我當時就在想,這種傻逼可彆惹出什麼禍,不然我肯定得讓她變個性,然後關進同性戀牢房裡。”
她說完笑了一聲,譏誚且幸災樂禍,然後不管餘柇橫過來的白眼,繼續彈出一個全息屏。
屈珂岑的審訊錄像立馬顯現了出來,在一間光線通明的控製室裡,那人滿臉驚悚,已經被摧殘得不成人樣。
好巧不巧,負責收集資料的就是李霖。
“我真不知道,我他媽真的不知道啊!”她哀求著,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尖銳,嘶啞“我……我就是有一次開車路過那裡,然後有個朋友送了封信給我,他在跟人說話,有說有笑的,我心裡想,這很正常啊,隻是一封家書而已……我真的不知道是美洲那幫人的特釋放信!我那時也沒有彆的事乾,所以就想——”
視頻裡,有人揪住她的頭發,是個鋼製仿生手臂,eoubs運輸部的人習慣用這機械體搬東西,最大承重量好像是五噸,餘見初記不清了,總之那玩意要是揍人的話,能把人打回娘胎。
她的頭皮很快就被扯了下來。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