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有些市民搜索了所有和空難有關的東西,上麵的信息令人感到飄渺。
雖然網上沒有關於恐怖襲擊任何明確的證據,但種種細節指向了它的存在——比如幾乎每年都有些當紅人士莫名失蹤,有時甚至是好幾個家庭,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的角色,其中不乏有身處高位的大官以及政界人物,結果現在說死就死了。
他們自然沒聽過eoubs,但美洲肅清不穩定人員的手段就像一個黑洞,流出來的隻有零碎的傳聞,以及讓人毛骨悚然的模糊圖像,你總會知道某種製定生存規則的機構是存在的。或許前一刻腳下的道路還踏實穩定,但下一秒就會突然踩空,陷入沼澤並被吞入其中。
一小時後。
洛杉磯,聖貝納迪諾。
“我就說現在世態不安,你肯定沒見過現場的無修實拍圖,他媽的每個人都跟番茄醬一樣,淋滿了整條街道。據說有個警官當場崩潰,他老婆孩子就在那架失控的飛機裡,參加完清潔工作後就回辦公室吞彈自儘了,嘖嘖……全家死絕啊可謂是。”
有對藥販子蹲在便利店前,他們看著像是情侶,邊吞雲吐霧邊聊起前不久的爆炸新聞,其中一個說道。
“早看過了,要我說啊都是報應,他媽的資本世界的下場就是這樣,不過跟我們也沒多少關係,網上還有段視頻你看了沒?不知道是s的還是怎麼,軍隊把當事機場的很多負責人都殺了,還有些被抓了起來。”
另一個男人顯然嗑得有些嗨,開口那股子厭世味濃得不行,不知道還以為這倆二貨是什麼新世界階級戰士。
兩人就這麼義憤填膺的說著,沒注意到有人從後麵走來。
女人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灰,肘部不小心頂到了什麼,她回頭看去,是一個打扮得非常奇怪的年輕男人。
“我這身行頭帥嗎,美女。”塞吉奧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下衣領跟領帶,用極為驕傲的口吻說道“隨便誇我一句,謝謝。”
她頓時意識到這或許同樣是個致幻劑成癮的弱智,正常人講話可沒那麼傻逼。
“夥計,你覺得自己很裝是嗎?”男人正在藥物作用的頭上,隨身還帶了槍,也不怕一會起了什麼衝突。
塞吉奧戰術性後仰,操,真是慧眼識人啊,他本來就想在會見前殺幾個人泄泄火,沒想到碰到知音了。
“對——我特彆喜歡裝逼,我超級lo的,裝逼能給我一種成就感、優越感,讓我極大的滿足。我享受彆人那種‘哇塞’的眼光洗禮,它就是我的全部,如果不裝逼的話,我的人生沒有任何幸福意義。”
這對情侶直接就被塞吉奧的王八回答驚到了,說不定真是個瘋子,選擇快步離開。
“誰讓你們走了的?”
毫無征兆的,他按住兩人的肩膀。
……
碰麵的地址在某處高檔酒店。
等塞吉奧趕到時,這兒燈火通明,大廳正在舉行一個宴會,並且已經進展到一個高潮,空氣裡有酒、點心、煙卷和致幻藥燃燒的味道,地上都是被故意傾倒的食物,潑灑的酒水,似乎因為那樣做會讓客人看起來很高級,富貴。
他愣了有那麼一分鐘,隨後注意到角落裡有人搞到了一起,大部分人都在前往極樂天堂的路上。
很明顯,這些人完全沒有晝夜之分的觀念,時間對他們來說像是從不存在的虛構之物,eoubs文員的時差都沒這麼離譜。
塞吉奧前腳剛踏進會廳,就被個保鏢盯上了,那家夥壯得跟他媽公牛一樣,襯衫鼓起感覺下一秒就要爆開,此刻也喝多了,看到有人突然進來,直接撲了過去。
他這時候回過神來,直接把順走的槍拿出,頂在那人的腦袋上,才讓他冷靜一點。
“物種……至高無上的物種隻有人類!你知道嗎,你應該一直都知道的!”保鏢朝他大叫道,情緒異常激動“他是不會死的!隻有他超出規則之外的……這必然,必然是有暗示的。”
塞吉奧佯裝思考了幾秒,然後利索的給他一槍,轉身上樓。
他覺得剛剛那個舉動簡直不要太帥,拍成電影屬於能被載入史冊的程度,媽的,不愧是他。
在二層時他又轉頭看了眼,那人額前一個血洞,依舊保持著仰望的姿勢,斑駁燈光在僵硬的表情之間跳躍,充滿求知與亢奮。他不知道那些話想要表達,隻知道這人怕是嗑過頭,自覺發現了宇宙的真理,比如神學之所以存在,都是給弱者繼續生存的借口之類的。
塞吉奧沒再理會,徑自上樓,並且很快找到了會麵地址上的門。
相較於大廳那明亮過頭的燈光,半掩的門後光線有些昏暗了。
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聽到裡頭在放古典音樂,在他媽這樣一個糜爛奢侈的場所,有人居然在聽這破玩意?
塞吉奧嘖了聲,感覺遇到對手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屍體。
一個女人被釘在牆壁上,背後還有副具有燃燒效果的油畫,估計是出於某位名家之手,做工非常細致驚人。火焰的光芒從她身後照了過來,映得屋子裡赤紅無比,仿佛所有人都處於審判的灼燒之中,肉身化作了死後如焦炭一般無用的倒影。
屍體的麵部還被刻意畫上張笑臉,畫功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充斥荒誕主義特色,嘴角裂到耳根,搞得她生前經曆了什麼歡樂事情,看起來幸福得很啊。
啪嗒——
有人伸手打開了燈。
光線瞬間亮回歸,讓血腥的屍體暴露人前。
這是間地中海風格裝修的房間,以灰色和白色為主,家具裝修得十分簡潔且不失雅致,襯得那血淋淋的一幕越發突兀。
約瑟夫穿著樸素,像是去參加什麼家庭聚會那樣隨意,此時正平淡的看著塞吉奧,招了招手說道。
“你來了啊,坐吧。”
塞吉奧當場就覺得自己吹了,奶奶的,這就是天災嗎,裝得一手好逼啊。
他沒多想,直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