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eoubs東區。
01202c27號會廳。
希恩一路把車開回專用車庫,停在原來的位置——儘管沒人在意有沒有停對位置,但她還是那樣做了。
做完一切,她重新換了套禮服,走進那場等待已久的宴會中——高層特地招待的,說是美洲那邊已經很久沒派考察人員過來了,得儘一儘東道主的禮數,一堆侍應生跟在後麵,看著這女人步伐平穩地進入大廳,仿佛從沒離開,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商討完如何毀掉世界的模樣。
她微笑著朝到場的每位行動員,高層打招呼,雖說是等人,但早就有大批人喝成爛醉了。
希恩客套的應付了幾句,然後隨手從服務生手中拿了杯高檔酒,繼續穿過人群,一邊從桌上的“禮品盒”裡拿出一大把致幻藥藥,依次放到香檳堆裡。
——宴會跟美洲的形式差不多,四處都擺放著能讓你爽到爆的違禁品,那些玩意兒在eoubs就像廁紙一樣可以大量供應,一方麵保證每個成員不會想不開自殺,一方麵又確保宴會能足夠的放鬆。
陸謹坐在角落裡,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若無其事地拿起酒杯,和其中一個行動員開了個看起來似乎很有趣的玩笑,然後又當著那人的麵丟了一粒藥片放進杯中,兩人笑著碰了個杯,一飲而儘。
當她重複著這一舉動,直到位於大廳中央,整場宴會已經開始變得忘我了起來。
所以他一直覺得這鬼地方叫人冷得絕望,它像個中轉站,介於地獄跟天堂之間,在這裡,你能短暫的獲得些慰藉——靠一把又一把的軟性毒品,或者靠自己的幻想,不然整個生活都要變成了一堆灑了汽油的廢紙,一觸即燃。
他們在此處狂歡,另一群人又在哪個地方被人活吞呢。
而想要點火的那人,這時候依舊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從那名已經喝嗨的行動員跟前走過——然後停在一位高層麵前,幾個小時前,他還在沙龍裡津津樂道地討論著如餘見初不接受用刑的話,他一定要那個婊子去自己的套房一趟——這人正和下屬談生意,醉得嘖差不多了,神情激動的伸手比劃著什麼。
希恩盯著他看了會,然後把酒杯遞了過去。
對方看也沒看,直接一口乾掉,繼續和彆人說話,他顯然看上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到底喝了什麼,總之覺得沒什麼大礙,能在這出場的人哪個不悲植入了強性禁忌物?一般手段絕對死不掉好吧。
在這片設定好的會場裡,你不需要在意太多,就算真死了也會有人處理的,大家隻要伸手拿酒,嗑藥,興致到了或者看對眼了,去頂樓操一頓也行。手裡如果有酒的話就要趕緊喝光,平時可沒那麼悠閒的時間給他們,好像這夥人原本就生活在一個怎樣快節奏的世界裡。
每個人都懂要怎樣欺騙自己,那樣才能生存下去。
到eoubs這麼多年了,陸謹早就意識到,這裡的人無論是高層還是他們這群消耗品,所有人並不是真的很強大和驕傲。他們都被大把痛苦的事和經曆捆住,不過時間一久也學聰明了,都會用藥物、自相殘殺、酒精和毀滅來解決人生中遇到的所有難題。
他笑著搖了搖頭,又連著喝了好幾口酒,然後朝旁邊那個同樣無聊的行動員揚了揚杯子,也許一會兒大部分人能找個床伴兒,eoubs的傀儡們樂意活在一場短暫且幸福的表象中——隻是一會就足夠了,畢竟還他媽的要拯救世界,要他媽控製四處亂竄的禁忌物。
二十分鐘後。
陸謹拿起清潔工具,吹著口哨去擦地毯上的血,動作無不悠閒,看起來心情好得很。
沒人會注意到他的,大家都在忙著喝酒、嗑藥、跳舞和找個看對眼的人上床——男女無所謂,能爽就夠了,況且在這種宴會裡死個人又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每次都會死人的,那些有舊仇的行動員往往喜歡在這種時間裡分個結果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宴會結束後,一切會更加得順其自然,沒人去提哪個部門的誰怎麼失蹤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他收拾乾淨時,樓下那幫人還在鬨,陸謹歎了口氣,打開手提箱取出一排抑藥劑,將它們綁在腿上,然後打開門。
希恩一副等候已久的樣子站在門外。
“會留痕跡的。”她往屋內看了幾秒,很快就得出了結論“你下手太重,特性的味道灌滿了整個地方。”
“我自然能把它們抹掉。”對於她的出現,陸謹沒任何驚訝的反應,隻是平淡的說,“隻要一部分終端權限就可以覆蓋,那玩意就像負責人的肛……”
他頓了頓,想著還是不那麼形容了,改口道“嗯……總之不用你操心,這位美洲派來的考察人員。”
“哇,好高尚的說辭,你殺的是個高層,是我本來就打算動手的目標。”
“是你打亂了我的計劃,這群弱智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後就會自然死亡,沒人查得出來原因。”
希恩毫不妥協地看著他,然後直徑走到屋子裡,把屍體往裡拖,陸謹隻好跟上去,同時神經質都想著,好吧,照這麼說的話自己的確衝動了,但誰叫這傻逼惹了他上司呢,他不先乾的話,總有人回來後要去做的。
他們沒再說一句廢話,搭手脫了那人的衣服,決定把他丟在裁決部的刑場——那片堆滿屍體的湖泊中,這位高層哪怕死了也看上去滿臉的得意,想必在致幻藥的景象裡爽了好一會兒。
那最好了,起碼死前沒大喊大叫起來,不然事情更麻煩。
直到現在,陸謹對希恩為什麼會幫他,仍然找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
而對方,顯然也有問題要提。
“你得告訴我,那個特性。”
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在清理指紋,然後又把一個膠囊狀的裝置丟在地上,那玩意兒一下子膨脹得跟任一樣大,正好能把屍體裝進去——看那操作估計還能再重新縮小,可謂是殺人越貨的好道具。
“這跟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沒有什麼關係。”
“很大的關係。”希恩的語氣驟然變得很冷“我必須知道,一個d04是怎麼把c01殺掉的。”
“嘖……”陸謹有些無奈,扶著額頭不知道該講什麼,還是裝啞巴得了,不行就想辦法多殺一個人。
直到對方突然說道。
“我認識餘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