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種群控製局!
第158章ontario
潘多拉篩選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視頻信息,然後在緩存中找到了那些沙龍裡的人對今天事情的討論——也不知道誰泄露出來的,沒有署名,文件裡都是破碎的數據,好在可以重新恢複。
打開視頻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保留下來的彈幕,彆提eoubs多有人性化了,媽的。
一個id叫“老子殺你們全家”的家夥說沙龍裡的弱智們被何砡按在地上狂揍的時候可滑稽了,他們就像一窩倉鼠,隻要輕輕一捏就能弄死。
畫麵內,那夥人正在罵何砡太過目中無人,拽得沒邊看,隻是升到b05而已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嗎?他們管他稱作“一個被餘柇撿過來的野狗”,接著還講應該把他那位上司也送到刑架上麵——現在應該是同事了,雖然後者隻提升到c01,但資曆擺在那,二人還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他們認為,議會理應讓他清楚自己的份量,做事彆太放肆,居然以為他真能夠去反抗什麼,太搞笑了。
接著又出現了兩個熟麵孔——顧桁跟安小姐,他們跟侍應生那樣站在眾人旁邊,低聲說目前麻煩的事就是659的部分核心已經徹底跟何砡融合,研究部對認知修改的實驗一籌莫展,況且這家夥從波動層回來後變得更加殘忍,常規手段搞不定的。
隨後馬上有人抱怨了句,說要不是eoubs這人能有地位跟力量嗎,我看他就是不想活了,垃圾們總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一旁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然後開始想象餘柇跟餘見初的滋味——雖然沒切身體會過,但可以構造出飽含下流風味的低俗故事,他們還對二人哭著懇求的模樣進行了各種虛構描述。
在“高尚沙龍”標題裡,這夥人又放了些異常惡心,充滿極度血腥口味的視頻。
視頻裡,研究部的工作人員不斷地解說,描述試驗體的各個器官,肢體,口吻平淡的好像在介紹一件等待售出產品。他們的話題就是新款消耗品的功效跟特性,所有的詞彙都很顧及“主人”的感官體驗。
潘多拉先前的視頻也被拿上來觀賞,那些人拆開裝有抑製藥物的膠囊,把它們全部植入體內,隨後繼續描述變化,有人插了一嘴,說看這女孩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就覺得她該被操到求饒為止。
當事人拿著那瓶水,冷著臉將視頻關掉,繼續瀏覽彆的內容。
她現在已完全貫徹並且執行了何砡的建議絕不把自己想得太過厲害,認為能掌控全局。
不然就會變成在花園裡迷路的腦癱。
郵件下方還列著數不完的記錄跟投影錄像——大部分都是那種“適合娛樂”的派對,操他媽的,這群傻逼真的在拯救世界嗎,怎麼……好吧,再下一頁就是控製任務保存目錄,看樣子還是有人為人類作出貢獻的。
潘多拉手有點抖,繼續往下翻,又是一封記錄冊,發現那兩人直接在沙龍裡乾上了,隻是氣氛不是很好,有人在哭——那位安小姐,她看到其中一個權貴盯著他們,愉悅地鼓起掌。
但這種事情比比皆是,在346體內她就見多了,被迫的交合,象征著征服跟權力,後來她視而不見地打開另一封訊息。
“希恩又是誰?這人情報怪多的啊,你不會跟她有一腿吧。”
何砡看著那些東西,充滿欲望、反胃、侮辱性的畫麵映在他的眼瞳中,可卻激不起任何波瀾,仿佛隻是深不見底的裂穀,根本無動於衷。
他並沒潘多拉想象中的那麼激憤,像是已經習慣這種地獄般的故事了。
“一個跟你一樣蠢的傻子。”
他知道那女人肯定享有某項權利,但多半也是因為背後勢力過甚,她曾經闖過大禍,結果被人頂替了罪行,在洛杉磯議會裡有很多死人以非常特彆的方法告訴他了——那次何砡吃得很飽,就是消化花了很長時間。
一切終究都隻是無數段私人恩怨罷了。
他開始回溯起那些權貴們的記憶,找到了相關片段——希恩因為一個殺了她全家的高層,跟紐約那裡的分部發生了衝突。
通體來說隻是徒勞而已,這些人在一次控製任務裡伏擊了她。那瘋子受了很重的傷,一起的所有同伴都死了,禁忌物也逃離了出去,她跟著進入市區,行動員們找不到目標,所以第二天又把她未婚夫的腿截掉了。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俗套故事會,等希恩養好了傷重新現身後,一個接一個,殺了參與這事兒的二十名高層——其中不乏有特性誇張的b級。
她當然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但還是乾了。
哪怕是現在,何砡都在想,你做的好啊,無非是殺了幾個人而已,萬事終有因果,反正都生在噩夢中了,就鬨得更大些得了。
那些效果強烈的藥物到最後會幫你撫平傷口,模糊記憶的。雖說當事人不大能分辨出現的到底是幻象還是現實。但痛苦會隨之變得可有可無,不再刺痛或刻骨銘心。
eoubs裡的人也根本不在意自己或者去理解彆人的深淵,隻要活過一天,就是賺大發了。
他們回到莊園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潘多拉迫不及待地要去洗澡,一路上她又吐了幾次,說身上的味道跟他媽掉進腐肉池裡沒區彆。
她拉著餘柇,嚷嚷著非要一起衝澡,二人在浴室裡折騰了快兩個小時,總算結束。
又過了半個鐘頭,何砡換了件衣服,上樓去看潘多拉。
那女孩抱住他們重新要回來的特性槍,正靠著落地窗睡得很熟。
他默默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住在這種地方是大多數人的願望,也曾是他的。
多麼紙醉金迷的剪影世界啊,沒有控製任務的你死我活跟血腥,無數場宴會仿佛能辦到人類滅亡,同樣也沒有底線,沒有值得歌頌的憧憬,也沒什麼個人意願,永無安寧。
何砡盯著潘多拉發呆,他已得到了最初來到此地時想要的所有東西,但還是感覺一切並沒有好起來。
他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抽了幾支煙,隨後起身下了樓。
餘柇坐在客廳,桌上放了兩瓶酒。
“要來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