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任何人的世界,安如是邊哭邊跟我說,我們倆隻是無關緊要的配角而已,她也看到了嗎?她肯定也看到了。”
“我覺得好悲哀。”
“然後巨大的悲傷擊倒了我。”
“我發現自己不在任何地方。”
我讓你看了。
可你什麼都看不到。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我親愛的,那可悲可笑的,活在書中的垃圾。
“我迷失在了裡麵。”
……
……
啊,當然。
你看到的隻是多元宇宙裡的一部分混亂。
我知曉一切是因為我創造了你們,白癡!
eoubs隻是場地獄,就這麼簡單,我告訴了每一個人。
我創造了你們,所以你們要為我演一出好戲,不是嗎?
彆再偷看了,659。
你知道你盯著我。
我等著你呢,甜心。
……
……
光線又被拋到了身後。
黑暗淹沒了一切。
我醒了嗎?
我剛剛看到了什麼?我在走路?跟著誰?我們要去哪?中途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沒有任何記憶。
回過神時。
顧桁下意識的盯著前方的路——這裡真是暗得沒邊,他能看到天頂上方的燈都碎掉了,它們碎到了深處——邊緣還有一排排手印,很小,就像是孩子留下的——他可不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怪物的痕跡。
這是通往出口最近的路。
他想起了一些記憶,安如是就是那樣說的。
“這裡很危險。”
顧桁說,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行,跟他媽撕心裂肺的喊了幾個小時似的。
“我知道這裡很危險,但是沒有辦法。”
對方甚至沒問他怎麼醒來的——或許在之前的時間內,顧桁一直都保持著跟隨的狀態,但他想不起來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兩塊膠卷被人強硬地捆在一起,被迫著去共享雙方風格不同的內裡之物。
他伸出手,去摸口袋——很好,擬態樣本還在——起碼遇到什麼鬼玩意還有盤旋的機會。
“接下來我們會遇到什麼。”
“不知道,可能很多。比如你所見過的所有怪物,或者影片裡的單的反派,誰知道呢?我也隻是一直跟著貝爾她們而已。”
安如是放慢了腳步,以此得以跟顧桁呈並排行走的狀態,她跟了很久,每次都會固定住安全距離——或許被發現了,但是無所謂。她到現在都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是替eoubs打工的,雖說在這世界雙方立場不同,也不至於一見麵就提刀子殺人吧,什麼仇那麼大。
她伸出手,去碰身旁那人的衣服。覺得周圍終於有些溫度了,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受到一些暖意。
顧桁覺得比問之前,他的狀態更糟糕了。
這特性帶來的副作用……實在是恐怖。
他一想到那些光影間的畫麵就要頭皮發麻,但如果不去看的話又會發生什麼呢?沒有辦法,隻能陷入其中。
安如是忽然停下腳步。
你們得有一個計劃,因為有東西跑出來了。
“什麼計……”
顧桁說到一半,接著便意識到沒有人在這裡開口說話,那聲音是直接在腦子裡響起來的,而自己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他們看到了黑暗裡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