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軀殼而已……所有人都隻是軀殼。”赫拉還在喃喃說著,“權威者隻了解了2號波動層的一部分,你們甚至沒發覺那些死去的人已經出現在那地獄之中了。羅伊曾經跟我說過,說人類的道德標準根本不適合在2號波動層生存,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注定淪落得被禁忌物吞噬的下場。我們如果在電視劇或者小說裡,是那種遲早都會死的配角……包括他。”
“你很難精確預計誰能活下來,哪怕死人也得不到安寧的。”
漢密爾頓再次聽到了羅伊這個名字,那位美洲總處刑官,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據說他那個愛惹麻煩的弟弟又捅出了什麼簍子,算了,跟他沒有關係,他告訴自己儘量不要多想。
赫拉的瘋言瘋語中,對他有一個深淵,像負責人一直強調的那一堆破爛事情一樣,你其實不需要探究真相,因為知道太多的後果是難以預測的。
“以前的我絕對不會這麼說的,哪怕貝爾在這,她也不敢相信我會這麼說,但我覺得……有時候還是早死了比較好,起碼能少承受一點痛苦,”赫拉接著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可悲嗎?自從eoubs建立以來,有那麼多行動員付出了性命,一生。他們做了那麼多,有那麼多的夢想,一些人永遠留在了這裡,最後得到的都是什麼呢。”
塞爾達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那一巴掌打得不重點但是有夠疼的。他突然意識到,這瘋癲的女人好像是在透過他們和另一個人說話,時間深處的某個人。
她看去很難過並且想不通,那是很久遠的悲傷了,透出舊時代消耗品的那種淒慘的味道,但無論曾多重要,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他這會兒又想著要不要說句什麼拍馬屁的話,可接著,赫拉就站起身來,朝那一排的植入藥劑走去。
隨後,她說出令漢密爾頓瞳孔地震的話。
“有個掌握未來視的行動員死掉了,就在27分鐘之前。”
“這個傻子以前曾被研究所抓到過,被作為實驗對象,將管道插入腦子內提取物體。”
“但被他給跑掉了,僅憑那觀測未來以及怕你生命衰老的特性,隻是這樣而已,真是神奇。他沒有任何過多的武力,也是個累贅而已,甚至連b級都算不上,但卻接觸到了臨界點。”
赫拉繼續補充著從零碎節點裡收集到的信息——她與貝爾同體,所以能夠看到。
“你的同伴……是叫塞吉奧對吧。”
“他複活了,但是又因為659而丟掉了性命。”
“是徹底從時間線上抹除的消亡,無人能挽回,無人可以逆轉。”
漢密爾頓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巧合,自己隻是留有私心讓這些人多活一些時間而已,結果就碰到赫拉這般角色,甚至還知道塞吉奧的事。
“我沒有什麼心情聽你在這長篇大論起來。”
“如同這三個廢人一樣,他們因為特性的優點所以苟活到現在。”
“但你剛好談到了塞吉奧——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明明複活了,但又被某個雜種宰掉了是嗎?”
“真他媽的丟人……這傻逼怎麼淪落到如此的地步,被人當豬一樣說殺就殺了。”
“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現在需要更多的消息,要他複活過接觸到的所有人人和他身邊人的信息。”
“那些雜種……我一定要它們付出代價。”
漢密爾頓沒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