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戰記!
溫迪感受著從唐天身邊吹來的狂風,震驚地說話都結結巴巴了。在他的認知中,這種名為元素力的力量是隻有受到神明的恩惠才有資格擁有的,全蒙德也隻有三大家族中的極少數人擁有這種能力。而迭卡拉庇安對外也宣稱這是對忠心耿耿的他們的恩賜。以至於大家都認為這是這是神明才能使用的能力。
“唐······唐天,難道你被神明選中了嗎?”溫迪指了指他周圍的狂風。
“什麼被神明選中?當接觸到這個颶風屏障時,這股力量就不自覺地湧了出來,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很好地掌控它,需要多加練習才行。隻有能熟練運用它後,破開這個屏障問題應該不大。”
“真的嗎?”溫迪眼中亮起了光芒,激動地拉住了唐天的手。
唐天發現怎麼都無法掙脫溫迪的手,無奈地說“是真的,但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能出去,讓我等多久都可以。”溫迪放開了唐天的手,開始自顧自地手舞足蹈起來。
接下來的幾個月的時間裡,溫迪帶唐天熟悉了蒙德的環境,還帶他去了富人區進行獻唱。憑借溫迪高超的琴技和優美的嗓音,引起了一群闊太太的陣陣尖叫,她們出手也很闊氣,一首歌下來他們三人半年的夥食費就到手了。還有幾個大膽的,說晚上來家裡演唱還可以給的更多。看著她們如狼一般的眼神,溫迪想也沒想直接跑路了。開玩笑,他可是正經人,賣藝不賣身的。
看到溫迪靠音樂能掙那麼多錢,唐天也心動了,於是向溫迪怎樣才能學好音樂,嗯,真的隻是想賺錢而已,絕對沒有其他原因。巴巴托斯也加入了進來,他本來就對音樂很感興趣,所以才會被溫迪的歌聲吸引,來到他的身邊。
溫迪欣然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他們肯向自己請教,也是對他音樂的認可。幾個月的練習下來,唐天的歌聲不能說毫無長進吧,隻能說是一塌糊塗。彆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而旁邊的巴巴托斯與他相比就好上太多了。不僅將溫迪教的融會貫通,還因為獨特的空靈嗓音又賦予了同樣的詩歌不一樣的韻味。溫迪也感歎巴巴托斯的天賦比自己強太多了。
其實人不怕差勁,就是害怕對比,因為你不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爛。唐天放棄了唱歌的想法,轉換成了演奏樂器。這一轉變也讓溫迪鬆了一口氣,這幾個月他每天都要聽唐天的歌聲幫他糾正錯誤。其實他早就想說你學習唱歌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礙於麵子不好開口。
至於樂器這方麵,雖然溫迪最擅長的是豎琴,不過其他樂器他也是樣樣精通。教唐天不是問題,隻是他擔心那種就像蒼蠅鑽入耳朵,在腦內嗡嗡的聲音是否會再次出現。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唐天很有演奏樂器的天賦,特彆是對笛子最有感覺,僅僅學習了一個月就可以和溫迪合奏了。漸漸地他們的名氣也在蒙德傳了開來。
某天早晨,溫迪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邀請他們去為國立大劇場的演出奏樂。這個國立大劇場是由迭卡拉庇安親自建立的。迭卡拉庇安生性殘暴而且極度自戀,他最喜歡的就是欣賞子民為他創作,歌頌他的偉大的戲劇。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走出那座孤塔、
拿著手中的邀請函,溫迪歎息一聲,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啊。與其說是邀請函,不如說是征召令。在蒙德,沒有人可以忤逆迭卡拉庇安。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部戲劇的名字叫做《神指引我們》,大概講述的是曾經蒙德人的祖先生活在嚴寒之中,食不果腹。他們的首領向上天祈願,如果有神願意拯救他們,他們世世代代供奉信仰這位神明。他們的願望被偉大的烈風之王迭卡拉庇安收到了,他降臨凡間,用暴風吹散了冰雪,用高強的武藝驅散了魔物。然後用權能製造了一道風之屏障以保護人類。做完這一切的他正欲離去,然而人們聽聞他要離開的消息後頓時痛哭流涕,懇求他不要拋棄他的子民。看著聲淚俱下的人們,仁慈的烈風之王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指引著人們建立蒙德,走向繁榮。
當看到這個劇本時,唐天一陣無語,到底是怎樣的舔狗才能創造出如此浮誇的劇本。而且他還得知迭卡拉庇安會本色出演,他說隻有他自己才能表現出那種偉大而又仁慈的氣質。原本他還對這個統治蒙德的魔神有所期待,不過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
戲劇開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在雪地中艱難的行走,他們手指被凍的發紫,形如枯槁。在溫迪音樂的映襯下更添了幾分蕭瑟。唐天在幕後皺眉看著正在表演的演員,雪地和他們的狀態好像不是假的。這時突然竄出幾匹黑狼,那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前方的人群。人們驚慌失措,開始四處逃散。可兩條腿的終究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很快,饑餓的狼群撲倒在末尾的人,在那人的慘叫聲中,潔白的雪地被染上了一片殷紅。
唐天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台上的場景,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背景的音樂也出現了走調,不過很快又調整了回來。就當人們跪在雪地上祈求神明時,黑狼的血盆大口已經向他們的腦袋狠狠咬下。就在這時,數根由暴風凝聚而成的長矛將黑狼們悉數貫穿。一聲大喝傳來“畜生,休傷我的子民!”一個麵貌醜陋,顴骨高聳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印堂狹窄,眉毛長的要壓住他那三角眼。
“這就是龍卷之魔神迭卡拉庇安?這副模樣可是和仁慈一點邊也沾不上。”唐天在心裡想到。
當他正要扶起跪在地上的人時,突然地麵發生了劇烈的的顫抖。他的假笑瞬間散去,換上了一副凶惡的麵孔。他一腳將跪在他麵前的人踹飛了出去。嘴裡怒罵道“!,安德留斯,你這該死的畜生,居然敢打擾我的雅興!”他飛回了孤塔之中,操縱颶風迎敵。
蒙德城外,一頭藍白相間的巨狼正在向颶風屏障發起猛烈的攻擊。冰藍色的光炮從嘴裡發出,轟在屏障上,卻沒有撼動它分毫。數十個龍卷風朝他逼來,他揮動爪子很輕鬆地就將眼前的龍卷風擊碎。安德留斯又召喚出狼之幻影進行攻擊,但還是被颶風屏障一一彈開。不過迭卡拉庇安的攻擊也被安德留斯輕鬆化解,連一根毛都沒掉。
他們兩個誰也奈何不了誰,但周圍的環境卻遭了殃,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安德留斯見用儘渾身解數也沒能撼動烈風高塔分毫。留下一句“迭卡拉庇安,你的暴行終將會受到製裁。”身形便隱沒消失在了淩冽的北風中。
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演出自然隻能被迫中止。回家的路上,溫迪情緒低落地說“呐,唐天,你說我們是不是永遠都出不去了。”
今天的大戰徹底打碎了溫迪的三觀,他意識到在神威麵前,人類是多麼渺小。他也曾經幻想過推翻迭卡拉庇安的統治,但推翻以後呢?他沒有想。現在他知道了如果現在推翻迭卡拉庇安那隻會將蒙德拖入無底深淵。在沒有能力建立新政權以前,所謂的革命隻不過是一場叛亂。
唐天剛想說些什麼,一名士官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說“溫迪,迭卡拉庇安大人邀請你到塔上一敘。”說完也不等溫迪同意,就將他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