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時分,小呆瓜和丁諾兩人才醒了過來,丁義趕忙將熱了多遍的飯菜再熱一遍,端在桌子上,兩人也實在是餓醒的,看到食物,歡呼一聲,也不論美味與否了,直吃的小嘴鼓鼓的說不出話。
將肚子填飽,小呆瓜習慣性的背起牆角邊的藥簍,已經浪費了一個上午,他得抓緊點時間才成。丁義見此,趕緊說道:“言兒,你就彆去采藥了!”
小呆瓜一愣,問道:“為。。什麼?”
昨日救回的女子,正是對丁義父女兩窮追不舍的一個門派的外線人員,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父女的行蹤有沒有暴露,但小心總無大錯。
不過丁義也不好跟小呆瓜說實情,隻好含糊其詞的說道:“吃住用的東西,以後就有我來負責吧,你現在身體不好,需要的是好好靜養,明白嗎?”
小呆瓜感動之餘,又有點不好意思,人家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負責主人生活所需的道理,雖然小呆瓜沒上過學,字也不認識幾個,但基本的道理,他娘在世的時候還是會跟他說的。
不等小呆瓜說,丁諾已經一把拽住小呆瓜的手臂,撒嬌道:“小呆瓜哥哥,你身子不好,如果再累到了,就更不好了,就聽我爹爹的話吧。”
丁諾這麼做,第一是為了小呆瓜身體著想,第二嘛,就是想小呆瓜陪她一起玩。
小呆瓜可以拒絕丁義的好意,但擋不住丁諾的撒嬌,猶豫了一下,就被丁諾的纏著到不遠處得湖裡抓魚去了。
丁義有點驚訝的看著自己女兒,竟然沒有問昨晚乾嘛去了,有沒有遇到危險之類的話,暗自搖了搖頭,突然,聽到屋中傳出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丁義一個箭步,轉身回到屋中。他看到床上的女子正費力的夠著不遠處一個木凳上的茶壺,地上灑落著一個茶杯,好在茶杯是竹子做的,不會碎。
床上的女子微張著乾渴的雙唇,吃力的夠著,可惜她身子剛剛有所好轉,體力有限,更很況,她的雙腿似乎無法使勁。
丁義輕輕的走過去,緩緩的撿起地上的茶杯,再拿起凳上的茶壺,倒上茶水,往女子麵前一遞,女子先是警惕的看了丁義一眼,等他將茶水迪到自己麵前時,女子警惕的眼神已經變成了驚訝。
丁義對著女子微微一笑,道:“先喝點水吧,喝完我們再說。”
女人深深的看了丁義一眼,拿過茶杯,也許是因為實在太口渴,一杯茶竟然一口就飲儘了,然後將茶杯往丁義麵前一送,也不說話。
丁義輕聲問道:“還要嗎?”
女人點點頭,就這麼如是三次,女人才輕輕搖搖頭,示意自己喝好了。丁義又輕聲問道:“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丁義返身走出屋子,等他再進來時,端來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稀粥,此時女人已經撐起身子,半躺半坐的臥在床上。
丁義安靜的等女人吃完,接過空碗,放在一邊的凳子上,緩緩道:“你中了火毒,我身邊藥材有限,一時無法替你去儘毒,隻好先將毒逼到你的雙腿,等以後再慢慢治療。”
女人微閉著雙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丁義說話,丁義等了一會,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謝謝你救了我。”
“我是一個大夫,你。。。應該知道吧!”丁義緩聲道。
女人眼睛猛的睜開,盯著丁義看了一會,道:“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丁義微微一笑,道:“你剛剛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你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認識我,對不對?”
女人輕咬了下唇,道:“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為什麼還要救我?”
丁義猶豫了一下,道:“嗬嗬,其實我隻知道你的來曆,但你,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我也不打算跟你繞彎子了,我看到了你腳踝上的‘飛鳥’紋身,所以我知道你來自哪裡。”
女人臉色一變,然後平靜的道:“你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你不可能從我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丁義又是微微一笑,道:“你的‘飛鳥’紋身隻不過是一隻青雀,說明你是外圍成員,所以我並不打算從你這能問出什麼。我隻是好奇,看你的年紀應該不過雙十年華,應該沒有機會參加當年的行動,你又怎麼會認出我的?”
女人考慮了一下,才說道:“你隱蔽蹤跡五年,本門長老怕新進的弟子認不出你,所以早就將你的畫像傳遍所有弟子,而追捕你現在是本門的第一大要事,我們這些新進的又怎麼會不用心記住你的長相呢。”顯然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讓女人略感疲憊,不由的微微喘了起來。
丁義眼中恨意一閃而過,見女人似乎有點疲憊,便冷聲道:“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女人愣愣的看著他離開,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可惜疲憊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再深想下去,不一會,她便睡死過去。
丁義看著不遠處嬉耍的兩個孩子,心中猶如張了雜草一般,亂成一團。
直到夕陽西下,兩個孩子才嘻嘻哈哈的奔回住處,小呆瓜手裡提著幾條不知名的活魚,丁諾則提著一長串的螃蟹和青蝦。走到正在看書的丁義旁邊,丁諾一提手中的“戰果”,喜聲道:“爹爹,你看!”
丁義其實早就看見了,不過為了哄女兒開心,他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訝聲道:“喲,我的諾兒厲害了,抓了這麼多螃蟹和青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