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麵也不是一次兩次,列青對丁諾的溺愛明眼可見,丁諾也恢複了原來的脾性,一把抱著列青的胳膊,撒嬌起來:“列伯伯,諾兒課業很忙的,這不今天休沐日,才得空來拜見您。您還取笑我。”
“哦,哈哈。”列青胡須大笑起來,“好,好,彆搖了,彆搖了,伯伯年紀大了,吃不消。說說吧,除了看我,還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書院做的不對。”丁諾嬌聲抗議起來。
“哦?說說看?”列青微笑道。
“列伯伯,你看哈,武科中學升大學,必須要定氣,可定氣成功了就沒法學天地引功法了呀!要是定氣不成功,又沒法升大學,還是沒法學天地引功法!這。。。這。。。沒道理嘛”
看著丁諾可愛的生氣模樣,列青逗弄道:“是啊,怎麼辦呢?讓我好好想想,以前怎麼沒遇到過這個情況的?”
“列——伯——伯——”丁諾撒嬌大法再次啟用。
“好——好,彆搖了,我說,我說。”列青定了定神,“其實這定氣就是用來分辨誰擁有先天‘氣運種子’的方法,你教習是不是跟你說過,一旦定氣有異樣,立刻停止並上報給他?”
“嗯,是的”丁諾也不再撒嬌,很是認真的聽著。
“武學八境,上三境我們不談,下五境分為:立基,定氣,分神,化形,圓通。立基顧名思義,就是打基礎,基礎打的不好,不牢固,定氣就難,而且即便定氣成了,也不會是個好‘種子’。而天地引和天地鎖的功法最大的區彆就在定氣,能修煉天地引就說明自身有先天種子,所以天生就在定氣境;而修煉天地鎖則需要一步一步從立基開始。所以天生的會比修煉天地引慢上一拍。其實一個人有沒有先天種子,是可以通過氣運石測出來的,但書院不能這麼做,一是因為氣運石很是稀少,每測一次不管成不成,那塊氣運石都廢了,書院沒有那個財力為每一位學子做測試,即便有也沒那麼多氣運石來浪費;二來具有先天種子的人無需立基,也就會造成這人在達到上三境前,身體韌性不如具有後天種子的人,遇到境界差不多的人,耗都耗死你。所以書院要求每一個武科學子都必須先立基、定氣。隻要你立基圓滿,定氣異常就說明你很有可能身具先天種子,然後再用氣運石測試,成功率不說十層,九層九還是有的。”
聽了列青一大段介紹,丁諾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書院不是不管,是有自己的法子而已。
“那曹宣月他們已經會天地引功法,是不是因為。。。。”丁諾小心的問道。
“你說呢,書院不會為誰開後門,但他們家裡人可以啊!”列青有些心虛的回道。
“那我就可以嘗試定氣了!”丁諾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是要小心,確保萬無一失才可。還有,曹宣月和薛初星他們的事,你少參合!”列青不忘囑咐幾句。
從列家出來,丁諾心情變的非常好,也不回書院了,拉著趙言在外麵逛街,中午又去風波樓吃了一頓,反正臨走時,列伯伯又奉送了些銀兩,不花白不花呀!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兩人才回到書院,依依不舍的分開,趙言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到廚房打雜,他還有學分要賺取的。
今天雖然是休沐日,但還是有教習和學子來吃晚飯的,趙言在外麵吃過了,所以直接去了後廚,來到井邊,意外的看到一個人,一個長相俊美幾近妖的人——薛初星。這算是他第二次碰到薛初星,他的長相實在是令人難忘,要不是看到他有喉結,趙言真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薛初星手裡拿著一個麵餅,低著頭看著井底,另一隻手不停比劃著,井的邊沿上還放著一本書。
“你。。。你。。有東西掉。。井裡了嗎?”趙言輕聲問道。
薛初星顯然被嚇了一跳,猛的一抬頭,俊美的大眼睛瞪了過來,一股寒意彌漫開來。“走開!”
趙言憨憨一笑,指了指井邊的木盆,說道:“我。。我得洗碗。”
薛初星皺著眉頭看了眼腳邊,一腳將盆踢到趙言腳邊,力道拿捏很到位,隻是盆四周都結了一層霜。
趙言繼續道:“我。。。我。。還得打水。。水。”
薛初星上下打量了趙言一眼,有些遲疑得說道:“你不冷?”
趙言上下看了下自己:“我穿。。著棉。。衣呢,怎麼會。。冷?”
薛初星猛得將手中得麵餅向趙言砸過來,“啪”!
“啊!”趙言用手揉著自己的額頭,“你乾嘛。。。打人!”
“你為什麼不躲?”
“你丟的那麼。。。快。。我。。怎麼。。躲!”趙言氣憤的想打人,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人。
“你不會武功?”薛初星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學醫的!”
“那倒是有趣了!”薛初星說完就走開了。
趙言撿起地上的麵餅,看著被咬過地方,裡麵竟然是肉,趙言一下子不舍得扔了,用袖子擦了擦,“啊嗚”就是一口,真香!這麵餅絕對不是食堂做的,食堂的肉餅裡麵的肉沒這個好吃。
“你在乾嘛!”
一聲尖叫,差點讓趙言噎死。猛拍胸脯好幾下,才把麵餅咽下去,趙言也有些怒了,說道:“你。。。你乾嘛?”
“誰讓你吃我的餅的?”薛初星怒目圓睜,待發現趙言咬過的地方,正是自己咬過的,雪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原來他走的急,把自己的書落在井邊了,特意回頭來拿,不想看到了這一幕,一時羞惱不已。
“額。。。你。。你不是。。。不要了嗎?”說起餅,趙言就有些心虛了,畢竟這餅確實是人家的,隻好將餅遞過去,“那。。那還給你!”
薛初星愣愣的看著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個無賴子!”最後冷冷的說了句狠話,拿起書,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或者說落荒而逃。
趙言拿著餅,納悶的看著薛初星的背影,什麼人呐,一個餅而已,怎麼就無賴了?恨恨的將餅叼在嘴上,打水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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