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諾和桂人仁吃完就回去了,而趙言則跑到後廚,開始賺學分。現在已經是寒冬,井水就顯得溫暖,趙言仔細的清洗著最後的碗筷,卻聽後麵傳來了腳步聲,回首一看,竟然是薛初星,手裡依然還拿著一個麵餅!
薛初星看清蹲著的人,微微一愣,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麵餅,下意識的將餅放到身後。趙言看到薛初星的舉動,心中猛翻白眼,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繼續洗碗。
“你怎麼又在這?”薛初星冷冷的說道。
“我。。在。。洗碗”趙言其實很不想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什麼時候走?”
“洗完。。就走!”
“什麼時候洗完?”
“你。。。。”趙言回首怒目相對。
不知怎麼的,薛初星竟然有些怕與他對視,不自然的扭過頭,走到井邊,背對著趙言向井口伸出右手,不一會,就見手掌前出現一絲絲雪白的霧氣,霧氣緩緩下沉。
趙言洗完一遍,走到井邊剛想打水,卻看到井沿處已經一片白霜,霜氣似乎已經延申到井底,再看看薛初星的舉動,不由得氣道:“你將井。。。水凍住,我。。。還怎麼。。。洗碗?”
薛初星也不理睬他,用拿著餅得左手指了指身後,示意他離開。趙言真得怒了,這人要練功可以理解,但也不能不管彆人得工作啊,還有,為什麼非要對著井練,到‘書海’那練不是更好?
“我還有最後一遍。。。。讓。。讓我洗完,你。。你。。再練,不行嗎?”趙言壓著怒氣好生說道。
薛初星依然不理睬,繼續拿手指著身後,趙言深吸一口,走到他身後,猛的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肉餅,“啊嗚”一口,喲,今天肉換了一種啦,更香了!
薛初星隻覺得手上一輕,餅沒了,趕緊收功,回過頭傻傻的看著趙言三口兩口將麵餅吃完,腦子裡一片空白:這人竟然敢搶自己的餅?他是瘋子還是傻子?我該怎麼辦?奪命三連問,自己竟一個答案也沒有想到。
趙言看到他愣愣的樣子,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心滿意足的來到井邊打水,洗碗。
過了好一會,薛初星才回過神來,右手上寒氣漫延,眼中恨意閃爍,想著這一掌自己要不要拍下去。
“要打。。。就打,反正。。我也不會武。”趙言到很是光棍,“如果不打。。。你現在。。可以去井邊。。。練功了。”
薛初星知道這一掌下去,他估計就沒命了,書院裡嚴禁私鬥,要是鬨出人命,誰都保不住自己,讓自己償命是不可能,但一身功夫可能就要被收回了。可不打的話,自己這口惡氣怎麼辦?自己為了節省更多的時間學習和練功,用餐都是吃一個麵餅,昨天晚餐和今天的午餐卻都被這個無賴子給吃了,連續兩天餓肚子,想著想著怒氣變成了委屈,眼眶慢慢紅了起來。
趙言不可思議的看著薛初星的表情變化,特彆看到委屈起來更顯妖嬈的俏臉,竟覺得自己做了非常錯的事。隻好訥訥的開口說道:“彆哭,彆哭。。。了,是我不對。。。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拿你的餅了。”
“你還敢有下次!”威脅性很重的話,可配上哭腔,殺傷力幾乎等於零。薛初星覺得自己呆不下去了,再次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季白天的時間變短了,日子過的也變快了,丁諾已經認清了現實,選了一個名為“七秀手”的天地鎖功法,也不知是不是圖新鮮,反正練的很是認真。趙言在醫學上課業也頻頻得到孫為謀的認可,並認為他不用等一年,可以提前出去遊曆了,搞得趙言不得不壓著點學習的進度。自從得到了丁諾的認可,桂人仁總算融入了趙言和丁諾的小組織中,所以三人中過的最開心滿足的就屬他。
這一天放學,桂人仁邀請趙丁二人來到他在書院外的住處,房子地處西郊,一進院落,三間小瓦房,卻有個老仆。
“穆叔,這兩位是我的同學,麻煩你先倒些茶水來。”桂人仁對這個老仆倒是很尊敬。
“好的,少爺,那一會晚飯你們是出去吃,還是?”穆叔很是客氣的詢問道,但眼神中卻有閃過一絲驚訝。
“我已經在風波樓定了餐,一會他們會送來。”
“好的,那少爺,老奴先告退了。”
等穆叔出去,丁諾語帶調笑的說道:“想不到,胖師兄真人不露啊,還是個少爺!”
“唉,實不相瞞,我乃盛州盧城人士,家中薄有資產,穆叔確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一個下人,但我一直當他是長輩的。”桂人仁笑著道。
“原來你真不是中州人,我說你在書院怎麼總是一個人。”丁諾點了點頭,說道。
“書院沒有其他。。。盛州。。人嗎?”趙言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嗬嗬,雖然屬地不同是不容易交到朋友,書院也有一些盛州人士,主要是我自己的原因。”桂人仁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