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時間是怎麼過的。”丁諾小心的疊好信,然後貼身收好。
“我都好久沒看到你笑了!”趙言怔怔的看著眼前如畫的人兒,心一熱,脫口說道。
丁諾頓時霞飛滿麵,不再與他對視,有些嬌羞的換成側坐,卻不想美人側坐,更添一份朦朧感,讓趙言越加愛慕。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甜香,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靜靜的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呆瓜。。。哥哥,你看夠了沒有啊!”丁諾轉過頭來,直視趙言,語氣柔和萬分。
“啊!”趙言這才驚醒,剛剛自己竟然忘情了。現在反倒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呆瓜哥哥,我想了想,這封信還是得燒掉。”丁諾不想趙言尷尬,而且兩人心意互通,也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反倒是這封信得趕緊處理掉。
趙言也壓下心中的悸動,凝神道:“你說的對,你等一下。”說完,轉身出門,不一會,拿著一個火盆走了進來。
看著火盆中淡藍色的火苗慢慢熄滅,丁諾說道:“爹爹說還要一段時間,其實我心中真的不是很在乎能否找到她。”
丁諾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自己的娘親!
趙言沒有作聲,丁諾繼續道:“我對她從小就沒有印象,唯一感受過的母愛還是四姨給的,所以即便父親將她尋了回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爹爹為了她,一邊躲藏,一邊尋找,一顆心完全給了她。如果她活著走到我麵前,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她,這一切是為什麼?”
聽這話的語氣,埋怨多過想念,甚至都不太想那人活著,趙言趕緊勸慰道:“在書院這兩年,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什麼是江湖?”
“嗯?”丁諾不明白好好的,趙言怎麼說起了這個。
“你參加過春獵,剿過匪;我在集城也遇到過刺殺。我想,這才是江湖,充滿了鮮血和死亡,特彆是桂師兄那件事,為了所謂的寶貝,不斷暗殺,直到人死燈滅。師父他們身在江湖,想來遇到的事比起我們隻會多,不會少,所以我相信師母不是無緣無故的離開你們,不然師父不會這麼執著的尋找她。”趙言緩緩說道。
丁諾陷入了沉思,這麼些年以來,她對親身母親的離開是埋怨的,很多事情她也沒有仔細去考慮,或者說不想去考慮,特彆是遇到如母親一般待她的四姨後,內心對於親身母親甚至是抗拒的,封閉的。
而丁義作為父親對丁諾生母的過往一直避而不談,或許有他的難言之隱,隻想獨自抗下所有,卻不知這樣做反而適得其反,讓女兒對母親產生了埋怨。
好在今天趙言作為一個外人,說了一些中肯的話,讓丁諾封閉的內心產生了一絲裂紋,母女的天性得以慢慢滲入其心中。
趙言沒有打擾丁諾的沉思,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她。
列青呆呆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閉目久思,直到列聞辛的敲門聲打斷了他。
“進來!”列青的聲音有些疲憊。
“父親!”列聞辛躬身道,“信已經給丁師妹了。”
“那就好,我也算不負所托。”列青緩緩道。
“隻是這隻能拖延一段時日而已,日後萬一。。。。丁伯伯還不出現,該如何辦?總不能再假造一份信吧?”列聞辛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
“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初他將女兒,徒弟托付給我,可能就有托孤之意吧。”
“丁伯伯隻是去尋找師妹的生母,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列聞辛有些驚訝,父親用了托孤一詞。
列青看了他一眼,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對了,你奶奶那邊可還好?”
“我昨日剛去問過安,奶奶還在閉關,我沒有見到。”列聞辛老實回道。
“唉,都一把年紀了,還那麼要強,難到她還想長生不成。”列青沒好氣的說了句。
聽得出來,列青對自己這個母親還是有些怨憤的,這話列聞辛可不敢接,但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奶奶醉心武學,對天倫之樂不是很在乎,這就讓做兒子的大伯和父親都頗有微詞,特彆是評定十大宗師時,她沒有在榜,於是耿耿於懷,常年閉關,逢年過節能不出來就不出來。自己這個孫子,估計她連長什麼樣子都忘了。
列青也意識到不該在兒子麵前發自己老娘的牢騷,隨即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列聞辛本就有些尷尬,見此溜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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