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山和付響相互看了幾眼,然後同時將目光投向戶院主事梁呂,梁呂心中頓時罵娘,媽的,當初下決定的是你們兩位大佬,現在有問題了,要我頂雷。不過也隻敢心中罵罵,臉上甚至都不敢有絲毫異樣。
梁呂眼睛轉了半天,說道:“讓這些糧商納捐吧!”
“怎麼個納捐法?”劉五樓問道。
“那就看他們想不想早點出獄了。”
“兩位怎麼看?”劉五樓看向賀,付二人。
“聽大將軍的。”兩人趕忙道。
賀遠山兩人心中再有不甘,也不能這時候表現出來,而且這個辦法已經是最好的了,當初的想法是從這些人中摘出一些交給中天城特使,至於特使是放還是抄,那就跟他們沒關係了,其他人嘛,他們再從中美言幾句,將這些人都放了,事後那些被抓的糧商還要感激他們兩個。但現在看情況是等不到特使來了,那這個惡人他們就要做到底了。
“既然兩位不反對,就按照梁大人說的辦吧!”劉五樓一錘定音。
“隻是。。。”梁呂遲疑了一下。
“還有何事?”
“稟告大將軍,邱家也涉足糧食,但他們一家都在逃,那他們家的糧食該如何處置?”
“在逃?所犯何事啊?”劉五樓淡淡的問道。
“這。。。”梁呂這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大將軍,譚夏昨夜被殺,他是商會的人,下官等人便想尋商會的人過來問話,誰知邱在野一家竟然一夜之間不知所蹤,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所以我等認為他是在逃。”賀遠山補充道。
“哦,這可真奇怪了,一家人全跑了?城門沒關嗎?”
“是下官失責,我已經將當夜值守的校尉抓了,正在審問中。”向延誌說道。
“那就繼續追捕吧!至於他家的產業,還未定罪的情況下,貿然查抄,不好吧?”劉五樓看了眼向延誌,繼而對賀遠山說道。
“是,是,大將軍說的是。”
“這樣吧,如果後續糧食不夠了,再拿邱家的抵吧!”劉五樓說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奶奶的,就這樣吧,開個會比我行軍半天還累,先走了,對了,趕緊向朝廷上報此事。”
向延誌也跟著起身,說了句:“我也告辭了。”
目送兩位將軍離開後,付響一拍桌子:“媽的,這劉五樓改了性了,今天怎麼說話做事這麼有章法。”
“誰知道呢,畢竟人家有個好哥哥,言傳身教這麼久,多少總有些進步。”賀遠山陰陽怪氣的說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然我們也不用被他吃的這麼死。”
“誰讓我們攤上一個好上司呢!”
可真要薛暉能管事,他們兩個估計又是另一番說詞了。
“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付響一揮手,六個主事紛紛告退。刑院新晉的主事在門外遇到了嚴捕頭,嚴捕頭趕忙躬身說道:“田大人,剛剛得到消息。。。。”
“二位大人在裡麵,你直接進去稟報吧!”說完,田大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嚴捕頭知道之前幾次自己越級稟報,讓這位田大人很是不爽,可自己也沒辦法啊,付大人,直接點自己名,自己難道還能反抗?
嚴捕頭搖搖頭,來到屋內,說道:“二位大人,剛剛得到消息,武臨城發生了兵變,那些流民就是從武臨過來的。”
嚴捕頭已經將難民改成了流民,就說明情況變得嚴重了。
“啊?”賀遠山和付響吃驚的對視一眼,賀遠山說道:“情報可靠嗎?”
“可靠,這是小的們從流民群裡問出來的。”
“之前不是說武臨鬨災,導致出現了一些流民,怎麼就兵變了?”
“那些流民說,兩個月前,武臨南邊的祥河等幾個城鬨了瘟疫,死了好些人,雖然後來控製住了,但還是產生了不少流民,有一些就武臨跑,武臨這邊肯定不願意接納啊,就讓他們住在城外,後來不知怎麼的,流民越來越多,兩邊鬨了起來,武臨知府派兵鎮壓,結果反被流民衝進了城。”
“啊?這。。。”賀遠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武臨知府是豬嗎?還是武臨城邊大軍是豬?鎮壓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也能讓人反攻老巢?
“這麼久了,林南侯府就沒派人過來安撫?”付響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小的們就打探到這些。”嚴捕頭說道。
“那據他們估計,現在流民到底有多少?”
“十萬應該是有的!”
“嘶~”賀遠山和付響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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