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順悶悶的歎了一口氣,隻聽薛初星繼續道:“早知道當初就該派人護送你們離開,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們是書院的弟子,沒有完成任務,也沒有收到書院的撤退手令,說什麼也不能離開的。”趙言說道,“中天城那邊沒派人過來?”
“據說使者正在路上,但現在的情況,使者來了想進城都難。”薛初星回道。
“官府那邊可以安排人將人疏散開啊,這樣一直圍著也不是辦法啊!”
“這些百姓不是中州人,屬於外事,古蘇府衙無權處置,一個不當會人頭落地的。”武順接過話頭說道,“現在隻能等朝廷使者趕到,我想侯府應該賦予了他們處置這事的權力。”
“希望能快一點,城外百姓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搞不好要出大事。”薛初星歎道。
“我們城外大營那邊不是有一萬邊軍,害怕這些百姓不成?”刁虎說道。
“老百姓肯定是打不過邊軍的,但不管誰先動的手,一旦打了,我們與信州就會結下死仇。”武順道,“侯府就被動了。”
趙言有些奇怪的看了武順一眼,然後發現薛初星也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武順一眼,兩人對視一下後,沒有說話。
“總之以後的日子城裡會比較亂,大家多多注意安全。”薛初星說完,就起身告辭了。
薛初星離開沒多久,丁益一臉慚愧的跑了過來,說道薛府那邊下了命令,要求丁益留下四人看護彆院,其他人全部回府。
趙言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們四人對於薛府來說永遠都是外人,能給個地方住就很不錯了。好在彆院管家和幾個下人都沒有走,不然他們連個燒飯的都沒有。
當天夜裡,趙言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沒能入睡。這次出門前來古蘇城,可以說從頭到尾都一團迷糊,說是看疫病,結果到現在了也沒看到一個與疫病有關的病人,中毒的人倒是遇到好幾個,自己一行人甚至還遇到刺殺。他想不明白,自己隻是一個學醫的,而古蘇城目前的情況,根本不是一個學醫的可以解決的,那派遣自己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還有三位師兄,刁氏兄弟似乎沒什麼好懷疑的,但武順的行為就很值得商榷了,說話行事看似淡然,但往往都透著一股憤恨的態度在裡麵,更不要說還有秘密的對外聯絡地。
趙言越是胡思亂想,就越睡不著,最後索性下的床來,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涼便放下了,來到窗邊,月色有些朦朧,秋夜已經初露寒意,喝了涼茶的趙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跑回去穿上外套,才回到窗邊,看著月亮發呆。隻不過一臉傻笑的樣子,明顯是想起了某人。
一個黑影倒掛在走廊的頂上,靜靜等待著,直到屋裡的人關上了窗戶,打著哈欠,躺回床上。黑影才暗舒一口氣,輕聲翻上屋頂後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趙言來到眾人吃早飯的地方,武順看了眼他,笑道:“趙師弟,今日好心情啊,一大早起來就滿臉紅光。”
刁虎也點頭道:“就是,師弟什麼樣的喜事拿出來說說,讓大家都開心開心,最近過的實在憋屈至極。“
趙言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說道:“師兄們誇讚了,我並無喜事啊。”
“那你這臉色紅潤的,難不成是火氣過大?”刁虎壞笑道。
“虎師弟,趙師弟還小呢。”武順瞪了刁虎一眼,“我們是看你臉色不錯才誤以為的。”
“啊?”趙言將信將疑的走到一邊盆架前,放入一些冷水,趙言以水代鏡,仔細看了半天,心中也疑惑:說實話,自己臉色從來沒有如此紅潤過。難道真如刁虎所說,火氣過大所至?
“行啦,臉色紅潤又不是啥壞事,過來吃飯吧!”刁龍喊道。
趙言無奈一笑。
吃完早飯,又跟方管家聊了一會,知曉一些目前的形勢,然後大家就各自回住處了,趙言回到自己的屋子,突覺有些口渴,端起桌上茶杯就要喝,想起這是昨日的茶水,於是潑到門外,拿著空茶杯向廚房那邊走去。
整整喝了一壺溫開水,才稍解渴意的趙言,慢步走回住處,身為大夫的他終於覺出一絲怪異,他對著鏡子觀察了自己麵部,發現除了臉色發紅外,其他都很正常,又自己給自己把脈,結果發現脈搏比往日跳動的更加強勁,但頻率正常,沒有絲毫阻滯感。
“我這是吃了大補藥之後的反應啊!我吃什麼了?”趙言喃喃自語道。
而此時,一個身著常服的男子正站在街角一處拐角,靜靜的觀察著這個彆院,可惜他從早看到晚,也沒看到彆院裡有什麼動靜,不由的自言自語道:“沒道理啊,這麼長時間了,該有反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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