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那麻煩皇帝舅舅給您外甥媳婦兒一個冊封。”
“準了!”
“然後,外甥我這眼瞅著要成婚,您看是不是可以賜侯爵番號給我了?”
“準了!”
“再然後那個成婚花銷什麼的,您看到時候是否給報一下?”南宮決這臉要大起來,怕是整個南朝也無人能比。
果然,事不過三,聖上怒笑著拿手邊的奏折就向南宮決砸過來“滾,你咋不上天呢?”
被南宮決穩穩接住,這嘴上卻一點也不消停“這不是您要我說的嗎?”笑的賊眉鼠眼“天子一言九鼎,外甥可就等您下詔書了!”
“滾!”氣的聖上吹胡子瞪眼,意識過來已經上了人家的道,又笑的一臉寵溺。
“好來,外甥我這就圓溜溜滾了,您接著忙!”南宮決嬉皮笑臉的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出大殿。
到大殿門口,碰上笑眯眯的二皇子皇甫奕。
“吆,這不咱們嘉陵城的名人世子南宮決嗎?今天咋有時間來宮裡了,不去跟冷府小姐花前月下了?”
皇甫奕是當今皇後嫡出,排行老二,劍眉,鳳眼,五官清秀,天性溫良淳厚,心係黎民百姓,對朝堂之事卻不怎麼參與,整天琴棋書畫,舞劍對弈忙的不亦樂乎。
按理說這樣一人跟對外冷漠陰沉的南宮決八竿子打不著,沒想這兩人出奇投緣,有事沒事兒‘膩歪’,一呆就是一整天。
南宮決笑著勾唇“無聊!”餘光過去看到了什麼,兀然變了臉色。
皇甫奕眼觀八方,馬上借口道“既然世子都這麼說了,那本王今天就做主帶你過去掌掌眼。”
“您請!”南宮決切換冷色,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幽寒隱晦,說話間周身泛起滲人的冰寒,仿佛他就是一移動中的冰雕,讓人遠遠看著都後脊梁骨冒冷汗。
躲在暗處的三公主皇甫清菡氣惱的使勁擰手帕,跺腳可是不悅。
……
清笑亭。
迎春花四處綻放,黃的白色連成一片,引來彩蝶翩翩起舞。
南宮決盤膝而坐,風過,麵無波瀾,他端起茶盅抿上一小口,又放下的意味深長“查的如何?”
二皇子皇甫奕添茶上來,話語不緊不慢“是他乾的。”
南宮決捏茶杯的力道明顯重了些,道“看來真是小看他了。”
“不不不,隻能說是將軍府的勢力太大,加上東宮那邊久經父皇恩寵,他這是被逼急了,沒想動了太歲頭上的土。”皇甫奕挑眼南宮決,端起窯燒琉璃茶盞示意了下“願父皇的錦繡江山千秋萬代。”仰頭一飲而儘。
南宮決嗤笑“馬屁精!”
那天在將軍府偶遇渾身滾燙不能自己的冷知夏,他本沒多想,不想發現三皇子皇甫炎倉皇追來,後來聯想起整件事兒,不由對皇甫炎起了疑心。
沒想還真是皇甫炎下的手,看來那人是活膩了。
所以說,南宮決能去將軍府提親,除了老侯爺看到了玉佩後的逼迫,更主要的是不想皇甫炎毀了多年忠誠為民為國的將軍府。
“還有,麻煩管好你那不自知的妹妹,要是再讓我發現她有動我女人的念頭,就不會像今天死幾個人那麼簡單了!”
揚了揚還未來得及處理的手背,重重扔下茶盅……
……
冷知夏遇刺,雖說被南宮決及時救下,也嚇的冷將軍七魂丟了三魄,是一步也不敢再離開女兒。
“爹爹,夏兒真沒事兒。”憋的冷知夏哭笑不得,眼看明天就是二月二了,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這時,外麵傳來二嬸蘇氏的聲音。
“夏兒啊,你可嚇死人了,快讓二嬸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見將軍在,蘇氏忙作揖行禮“將軍!”
冷將軍點了點頭。
見冷璃城也跟在其後,冷知夏心底一閃,什麼計謀油然而生,看似乖巧前來“多謝二嬸關心,夏兒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
“怎麼會沒事兒,母親,您看,大姐姐的手臂都負傷了。”冷璃城這說著已經是眼泛水漬,好像真有多心疼冷知夏似的。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還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冷知夏暗暗腹語,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沒事兒,二嬸跟妹妹快這邊坐。”
屋子裡都是女眷,將軍爹爹不便多待,沉聲“夏兒,你好好休息,爹爹先去忙了。”
冷知夏仰起臉來,笑盈盈揮手,目送爹爹離開。
“大姐姐不愧是咋們將軍府的嫡女,糟了這麼大的罪,都不見哭一聲,璃城好佩服啊!”
“所以說,以後要好好跟你大姐姐學習,知道嗎?”蘇氏拉起冷知夏的手臂,看到那血跡斑斑的樣子,心裡頭彆提有多高興了,小賤人讓你也嘗嘗苦頭。
表麵又裝模作樣抹眼淚,說著回頭叫丫鬟“對了,明天就是二月二龍抬頭了,二嬸親手給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