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對了,我聽說無塵要回來了,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她們要害知夏的事兒,否則怕是咱紫薇苑的房蓋都要被揭了。”
嗯?
冷君安怔住,陰鬱的臉瞬間被慌亂覆蓋。
……
聽著外麵撕心裂肺的哭鬨,鬱悶的蘇學士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好好的晚宴,居然一夜之間成了老百姓飯後茶餘的嘴上八卦,關鍵那八卦的主角不是他女兒蘇心羽就是他那外甥女冷璃城。
“哥哥,你要替妹妹做主了,嫂嫂害的妹妹好苦啊!”
“哥哥,璃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妹妹也活不成了。”
“哥哥……”
恰恰蘇學士還對他這個妹妹寵愛有加,聽著她這啼哭,心裡頭更不是滋味了。
轟隆隆,突然電閃雷鳴。
“老爺,外麵下雨了,您看要不?”下人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不對惹火了蘇學士。
“真是要瘋了!”
蘇學士也難受啊,眼看就要心軟了,聽到外麵又傳來冷如煙那不要命的呐喊“放我進去,我要見老爺,老爺您行行好,見見如煙,如煙給您磕頭了。”
賤人!
蘇學士倏然爆發,長袖一甩,怒指門口“誰放這賤人進來的?說,誰放的?”
話音未落,聽到門外傳來一道低沉“蘇學士,脾氣挺大啊,事情還沒調查清楚,這就著急休妾了?”
蘇寒一頓,抬頭,迎麵見一冷麵少年邁著清冷的步伐從外而入。
他身著青色長袍,束發,簡單佩戴著條月白色暗繡腰帶,卻氣度不凡,整個人殺氣騰騰。
“你是?”蘇寒愣了愣,往少年的臉上看去。
冷眉,鳳眼微微眯著,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睛下麵那道兩公分長短的疤痕,那疤痕早已褪去了結痂,泛白的表麵在暈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突兀,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血性男兒。
“大人,您不記得了,他正是冷將軍的乾兒子無塵啊。”下人膽戰心驚,儘量避開少年眼神提醒蘇學士的說。
無塵?
聞聲,蘇寒的心猛的一悸,秒換姿態俯首稱臣“無塵大人,您不是帶兵駐守邊疆的嗎,怎會有時間來蘇某府上。”
蘇寒這說著已是冷汗須臾。
沒辦法,他怕啊。
如果說將軍冷映南手握兵權,有勇有謀,又沉穩好說話,還可以周旋一二,那這少年恰恰相反,天生一根筋,向來隻聽從冷將軍一個人調配,現在出現在這裡,可見是為了什麼。
“無塵大人,您,您上座!”蘇寒不安擦拭冷汗,慌的不知如何還好。
“坐就不必了,聽說您女兒蘇心羽有謀害我家知夏的想法,今天過來,我隻想問蘇大人一句,您打算如何處理?”
什麼?
還有這事?。
蘇寒聽著都哆嗦,顫顫巍巍的不敢上前搭話“無塵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怎敢有那種想法?向來她們姐妹兩人親密無間,再說我那不孝之女做出了有違倫理的事兒,明天一早就要拉出去沉塘的。”
“蘇大人確定會將蘇心羽沉塘?”少年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可沒時間聽蘇寒在這裡巴巴。
蘇寒的腿都軟了,他不是怕著少年的官職有多大,他怕的是這少年那緊握在手裡的一米之多大刀,這要是那句話沒說到人家心上,怕蘇家要滅門了。
思量再三,端茶試圖回旋“無塵大人可能還不知道,我那不孝之女的事已經驚動了聖上,蘇某的意思那賤人犯下死罪,定是要拉出去沉塘的,但冷將軍心切外甥女,上書聖上求一個公道,聖上下旨說要調查當晚事件,所以您看這……”
果然,提到冷將軍,刀疤少年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下,側眸,不過,這說話的氣勢還是那般駭人心魄“將軍心切蘇心羽?”
這也太他娘的搞笑了。
刀疤少年自嘲勾唇,掀起一抹冷笑來。
看來他得回將軍府一趟了,有些事勢必跟將軍稟報一下了。
……
翠玉閣。
冷知夏一夜好夢,睡的好舒服。
金燦燦的晨光透過窗棱照進來,柔軟的灑在她身上,她慵懶的翻了個身,從被子裡麵探出小腦袋的向外看了看,又倒過去進入夢鄉。
“姑娘,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冷知夏這懶洋洋的樣子早就看到了臘梅的眼裡,她忙著擦桌子,說著吩咐穿翠綠色衣服的小丫頭“去把姑娘的洗臉水端進來,伺候姑娘起床。”
小丫頭可聽話了,馬上放下手裡的活兒打水去了。
這冷知夏依舊窩在被窩裡,假裝沒有聽見臘梅的話,繼續裝睡,被角露出了一大截子的嫩白小腿,那塗著單蔻的小腳丫精製有形,調皮的晃著。
臘梅輕笑“告訴您啊,再不起床可就見不到無塵大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