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空中那幾片高高掛著的雲朵,如潔白的絲綢,自由的舒展成花骨朵燦燦爛爛綻放,偶然有那麼幾隻鳥雀略過,給這自由添上一筆,就稱呼它為無拘無束吧。
涼亭裡。
侯爺南宮決還是那套藍墨錦袍裝扮,不過,那束發的白玉冠變成了彰顯身份的紫金冠,加上腰間金繡蟒腰帶,無需再多任何點綴,足夠霸氣十足。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端著藍色紋路茶盅,熱茶冒著絲絲熱氣,隨著輕風慢悠悠在空中翻騰著打了幾個旋轉,然後飄散。
他啟唇,抿上一口熱茶,在嘴巴裡淺嘗幾許咽下,跟著性感的喉結動了動,俊美的眉角隨之上揚,可見這茶是好喝。
他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冷知夏,時間仿佛靜止了下來。
冷知夏坐在對麵的團蒲墊子上,她換了身衣服,上著淺粉色大袖燈籠紗春衫,裡麵搭配的是齊胸米白色滿繡金紫薇襦裙,小腳丫換上了帶有祥雲繡花鞋,上麵還點綴著兩顆引人注目的珍珠白寶石,梳著可愛的雙髻,劉海做了小花辮處理,整潔雅致。
她笑吟吟的,即便不說話,也給人看著賞心悅目。
見南宮決的茶杯空了,親手提起茶壺給他續上,溫柔賢惠“決哥哥,恭喜您順襲侯爵,夏兒以茶代酒恭祝您前程似錦,求仁得仁,求之得之,自後一帆風順。”
她說完,端起自己的茶杯,仰頭一飲而儘。
南宮決看著自己的女娃兒,突然有種出不出道不明的幸福感,這女娃兒怎會如此把他當在心上,長這麼大,那個摳門的老爹也未見過對他有過這般言語。
心口某個地方像是被重重撞了下,從此,眼前這人兒就是他南宮決的軟肋了。
“我的前程似錦怎能少了你。”
當這個對外向來冷酷無情的男人放下芥蒂,歪頭笑著向他心愛的人兒時,他知道此生非眼前這人兒不娶了。
舉杯向冷知夏“敬你!”妖孽般的狐狸眼眨巴眨巴,冷知夏的心醉了。
然後有了這對話。
“決哥哥,有件事我想……”
“我已經跟將軍提過了,將軍也有他的道理,畢竟你剛過十二,正是豆蔻年華之時,多給你幾年的時間成長何嘗不可以?”南宮決打斷冷知夏,有那麼幾分苦澀在裡麵“再說,我這個而身體……所以,我同意將軍的提議。”
什麼你就同意了?我這般捉急對付蘇心羽跟冷璃城那兩賤人,努力整頓將軍府門風,不就是為了替爹爹鏟除後顧之憂後,能早日嫁給你嗎?不然,至於在蘇府晚宴上下手嗎?
冷知夏變得著急“爹爹說什麼了,你就同意?還有什麼豆蔻年華,什麼讓我多長兩年?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努力克製著,不然早就問他你身體怎麼了,我還不清楚?
但……
看著她著急,南宮決示意她坐下,說的心平氣和“你先聽我說,我既然已經跟你提親了,就絕對對你負責到底,但你畢竟還太小,要是就這樣嫁給了我,彆說你爹爹了,讓整個嘉陵城的人怎麼看我?何況,我近期可能要離開嘉陵一陣子,到時候留你一個人在侯府,我怎能放心。”
“離開?決哥哥,你說你要離開嘉陵城?”冷知夏直覺心口裂開了道口子似的疼,這麼說他真的要帶兵上山圍剿蠱族了?
“不可以,決哥哥,你不可以丟下夏兒一個人在這裡,夏兒……”難言之隱哽住了冷知夏的吼,前世那些對南宮決不好的記憶使她紅了眼眶。
怎麼辦?又不能阻止他前去。
“放心了,我也就是出去了十天半個月的,很快就會回來!”捕捉到冷知夏的傷心,誤以為她是不舍得自己,南宮決又笑了。
奈何,冷知夏眼淚已是簌簌流淌。
她一哭,南宮決的心立馬成了繞指環“你彆哭啊,你這……我不是說了嗎,就出去幾天,你這樣讓我……”男人是既緊張又心疼,又不知如何討好女娃兒的手無舉措。
他無措撓發絲,容隱捉急衝他擠眉弄眼的出主意。
您倒是哄哄她啊。
我也想哄,可我不會呀!
哎吆,我的天哪,無語的容隱哀聲又歎氣,你不會那你還說那麼多,不給人家嚇著了嗎?
突然,想到了什麼,主動替他家的鐵憨憨侯爺打圓場“對了,冷姑娘,過來時我家老侯爺說了,要是您這邊同意,他就讓我家侯爺搬過來將軍府暫住一段日子。”
什麼?
南宮決‘蹭’抬頭向容隱,眼神能殺死個人老侯爺什麼時候說的這話,我怎麼不知道?
容隱雙腿發軟,不敢看他家主子,眼神縹緲,暗搓搓,嘀嘀咕咕“怎麼沒說,是您當時沒注意聽好嗎。”
老侯爺要兒子南宮決過去將軍府暫住,那可真真是件大事兒,知道是老侯爺摳門不想再要南宮決這個‘拖油瓶’了,不知道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