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的臉暈紅成桃花,混著靦腆的笑,她尷尬的動了動身子,抱起茶杯,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試圖靠飲茶緩解窘迫,燈籠紗袖滑下,露出了半截子白的能掐出水的手腕,腕子上攏著隻紅瑪瑙鐲子。
南宮決突然想起她受傷的腳踝,他蹲下身子,拉起她的腳踝打量起來。
腳踝上了藥的緣故,明顯消腫了,但還是有一小塊青印子留下。
“還疼嗎?”
南宮決輕輕握住冷知夏的細細腳踝。
冷知夏更加羞愧,搖頭“不了。”
南宮決心口軟的吆,也不知怎麼了,一股溢於言表的感情衝破他的冷靜,起身,一把抱住了女娃兒。
不顧女娃兒的掙紮,他那大掌繼而劃至她胸口,往下再走,直到握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哪怕是隔著衣衫,女娃兒滑軟的肌膚也讓他呼吸急促。
女娃兒怕極了,驚的那雙大眼睛撐的兩倍大,小手慌亂想要推搡帝師大人,整個小身子都哆嗦“決哥哥,不要!”
南宮決的手卻停頓在了她腰部最左端的疤痕上“很疼吧?”
他雖麵帶溫色,可那眼神還是給冷知夏不安的毛骨悚然,他是怎麼知道她這裡有傷的?
這是前世留給她的疼痛。
是皇甫炎的那兩刀留下的,她的身子曾給過其他男人,她好愧疚,她怎麼做才能配得上眼前這熠熠生輝的帝師大人。
她重重咬唇,剛想說話,看到南宮決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藥瓶子。
他打開藥瓶子,從裡麵扣了一些,掀開她衣衫徑直塗抹上去。
溫熱的掌心帶著冰涼的藥膏到了冷知夏身上,羞的冷知夏恨不能有個地洞鑽進去。
南宮決麵無波瀾,可不自覺的會發現,他那嘴角不知何時早已高高揚起。
完事後,他說“夜深了,快回去休息,明早我帶你進宮轉轉!”
說完,不給冷知夏話語權的起身,離開。
容隱緊盯著他的鐵憨憨侯爺,萬分感激我的侯爺終於開竅了。
不過,他家這侯爺也忒能忍了,這都能紋絲不亂,不怕憋出內傷?
……
冷知夏回到翠玉閣,在臘梅的服侍下剛梳洗完畢,盛媽媽就火急火燎的跑來。
“姑娘,不好了,沐家來說三姑娘跳湖了!”
冷知夏聞聲而起,問“人怎麼樣?”
話音未落,四妹妹冷傾城哭著跑進來。
“大姐姐,三姐沒了!”
這麼快?
冷知夏雖知道冷璃城遲早有這麼一天,可以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又怕給冷傾城嚇壞,忙抱住她小聲安慰“傾城不怕,有大姐姐在這裡。”
冷璃城的死到底不是什麼好事,二房那邊不敢聲張,隻得等將軍回來了主持公道。
等冷知夏趕到紫薇苑,將軍爹爹已到了,他端坐在主位上,二叔掩麵居於下側,蘇氏癱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瞧見冷知夏進來,蘇氏‘哇’哭的更加稀碎。
“我可憐的女兒啊,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母親我怎麼活?”
冷知夏走上前,看了看爹爹,小聲“怎麼回事兒?”
將軍爹爹努了努後麵“發現時已經死透了。”
怒視沐家庶子,眼睛刀子般可怕“當初我是怎麼叮囑你的,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兒?是看我們將軍府沒人了嗎?”
沐家庶子忙跪下“將軍饒命,小婿實在冤枉,下午回家我兩還有說有笑的,晚飯時,發現她不見了,等找到已成了這樣。”
到底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沐家庶子也怕。
“下午回家後,她有見過其他人?”冷知夏跟上一句“除了你,她可有再見過其他人?比如不常用的丫頭,下人什麼的?”
“對,有什麼陌生的人是否出現在了你府上?”將軍認同女兒冷知夏的向沐家庶子問去。
沐家庶子皺眉,想到了什麼的自言自語“也沒有什麼其他人啊,我們回家換了衣服,然後三皇子的人來找我說約我去西苑酒樓坐坐,再然後……”
“你說什麼?三皇子?”突然,冷知夏父女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
聲音過大,嚇的沐家庶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哆哆嗦嗦“是是,三皇子的人過來約我說去西苑酒樓,但那也不是什麼陌生人啊。”
“一定是三皇子害了我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他這是殺人滅口!”蘇氏蠻狠再也不顧所有的衝冷知夏高叫“都怪你,為什麼不答應三皇子的求婚?為什麼要逼他對我可憐的璃城下手?”
蘇氏如發瘋的母獅子一樣,冷知夏避之不及,手臂被她抓住。
但她臨危不亂,霸氣反斥“二嬸,這是什麼話?我嫁不嫁三皇子跟三妹妹的死有何關係?您憑什麼這麼篤定說三妹妹的死是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