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皇甫清菡在氣勢上低了人家一大截子,心莫名的發虛,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害怕的感覺,臉上要掛不住了。
她身著玫紅色滿繡金絲大袖春衫,為了彰顯她的嫵媚,肩膀上還特意搭了一條與之相同顏色的繡埠,頭戴金步搖,看著如牡丹花實雍容華貴,是個不錯的美人兒。
可就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怎麼也彰顯不出牡丹花特有的優雅氣質,內涵就更不用說了,最多也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典型的張揚跋扈。
冷知夏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敷衍了事過了就行了,沒想皇甫清菡這般不知好歹,挑釁她也就算了,竟敢當著她的麵汙蔑早已離世的母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知夏的脾氣也不是蓋的,雖然她有時候慫了些,不過,在這個女人麵前,她得把自己的氣勢立起了。
“冷知夏是吧?”被駁了麵子的皇甫清菡,秀麗容顏漲得通紅,眼看就要爆發。
餘光瞥見蘇心羽暗地裡向她搖了搖頭,皇甫清菡強行穩住心態,冷哼一聲坐在了一邊的圓墩石頭凳上。
她高高揚著頭,眼底氤氳著瞧不上冷知夏的諷刺跟不屑。
冷知夏沒有說話,她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瞧也不瞧皇甫清菡一眼。
你看不上我,我還瞧不起你呢?
皇甫清菡誤以為她害怕了,精致的臉龐上馬上閃過沾沾自喜的笑“哼,不自量力的東西!”
那笑讓冷知夏覺得很討厭,是惡心,似有似無的剜上一眼裝模作樣抹眼淚的蘇心羽,決定不再忍了。
“敢問三公主我們熟嗎?我們是在哪裡見過麵?還是說臣女什麼時候得罪了三公主,以至於一見麵您就這般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冷知夏,彆給你臉不要臉?你覺得你哪裡配得上侯爺南宮決了?”皇甫清菡這也不藏著掖著了,嫵媚的眼眸對上冷知夏,目光利劍一般,仿佛下秒就能給冷知夏的身上挖出個窟窿來。
這是要攤牌了。
冷知夏最多也就是微微動了動唇角,掀起一抹嗤笑“我配得配不上侯爺跟三公主有什麼關係?”
她似笑非笑的看皇甫清菡,再反問一句“三公主又以什麼身份這樣問我?”
冷知夏那雙清冷如月的眸子說話間變得迷蒙,彆說皇甫清菡了,就連徘徊在一側的蘇心羽也是一眼望不到底。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伶俐?
兩句話懟的皇甫清菡張口結舌“你……”當下變了臉色“你不要臉!”
她使勁兒擰了擰帕子,氣的夠嗆,恨不能一刀殺了冷知夏。
冷知夏依舊清清淡淡“要不要臉的不用三公主操心,知夏自有分寸,不過,話說回來,動不動就拿彆人的父母說話,難道這就是三公主的教養?”
“三公主要是沒其他的事,知夏就告退了。”
還治不了你這小丫頭片子了,我配得配不上南宮決讓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冷知夏說完,掉頭就要離開。
視而不見的態度狠狠刺激到了皇甫清菡的自尊心,再也忍不住的惱羞成怒。
‘啪’狠狠一個巴掌拍在石桌子上,怒指冷知夏,大吼“冷知夏,你給我站住!”
她憤而起身,不顧一切的咆哮起來“彆以為你仗著是將軍之女就可以無法無天,侯爵府幾代單傳,到了侯爺南宮決這代更是‘生來不舉’,名門望族哪家不是避而遠之,你現在答應他的提親,看中的無非是她的美貌,彆以為我會相信你嫁了他會一輩子的守活寡,說到底談不是圖眼前愉悅,跟那些醉春樓的女人又有什麼兩樣?”
“那如果我說我可為他終身不二,守著他一輩子呢?”冷知夏回眸,說的擲地有聲。
“你撒謊!”逼的皇甫清菡連連後退,奈何冷知夏字正腔圓“我冷知夏將門出生,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吃了侯爺給我的大雁,那麼就做好了跟他相守一輩子的準備。”
這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這些字眼又仿佛淬了毒的針,一針一針的戳進皇甫清菡的心口,疼的她撕心裂肺,通紅眼眶。
“那又怎麼樣?你配不上他,他可是千萬人之上的人尖!”
皇甫清菡的心在滴血,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她恨透了冷知夏,咆哮“冷知夏,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南宮決這輩子隻能屬於我皇甫清菡一個人。”
這女人有病吧?
冷知夏又覺得她好可憐,想到前世的自己,涼涼失笑“您這又是何必呢?”
但皇甫清菡的這些話又何嘗不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