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看到皇甫炎滿臉帶笑的從後麵走過來“打水呢?”
春桃一怔,笑容僵持,側身作揖“三皇子安。”忙提水桶放在了地上。
“怎麼樣你一個姑娘過來打水了?這不是臊我們這些男人的臉嗎?”皇甫炎笑著再靠近春桃兩步,幾不可查的往四周看了看,變了腔調“說,公主臨走前都跟南宮決說了什麼?”
這是威脅!
春桃不安後退,驚慌失措“奴婢不知三皇子什麼意思?”
直到無路可退,再退就是古井了,她的脊梁骨緊緊貼在瀘沽的輥上,那堅硬的圓輥硌的她皮肉生疼。
她後退一步,皇甫炎就逼近一步,見周遭沒有一個人過來,他逐漸不耐煩起來“春桃是吧?我想你應該知道本王的脾氣,小心我讓你下一秒就死無葬生之地。”
幾乎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三皇子想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話落,冷知夏冷著一張臉邁步過來,反手拉春桃塞到了她身後。
春桃愣住,冷姑娘這是維護她?
見是冷知夏,皇甫炎轉眼笑的雲淡風輕“什麼死不死的,冷姑娘怕是聽錯了吧?”邪魅一笑,退後兩步,目光擦過春桃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定格。
春桃嚇的本能低頭,躲在冷知夏身後,瑟瑟不安。
“噢?”冷知夏隨著高高揚了個‘噢’字,笑意未達眼底,可愛的大眼睛平視皇甫炎,一字一句“三皇子,有句話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
皇甫炎不以為然“還請冷姑娘賜教。”趁機上下左右的在其身上亂喵一通,彆說,這小妮子越來越有味道了。
邪惡的嘴臉浮現出濃濃的不知廉恥,下流。
惡心的冷知夏在心底啐出口痰,恨不能一口吐在皇甫炎的臉上。
卑鄙,無恥,下流的東西!
她臉上又淡然的像天空的雲朵,不輕不重“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皇甫炎臉色明顯一變,又自我調控住的笑著反駁“冷姑娘真是好口才,本王佩服,告辭!”
不是他怕冷知夏,他是怕那後麵不知何時出現的那抹能殺死他的目光。
該死的南宮決,怎麼哪裡都有他?
目送皇甫炎離開後,冷知夏回頭拍了拍春桃肩膀,安慰“沒事兒,不用怕他,記著你是我的人!”
她笑著拍胸脯,春日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明媚又好看,軟軟糯糯的,儼然她們老家過年過節時準備的糯米團子,又香又甜。
甜到了春桃的心底,這一刻她更加堅定了跟隨冷知夏的信念。
遠遠望著那很快就跟‘敵人’打成一片的女娃兒,無塵手搖蒲扇,奸笑“我說什麼來著,這丫頭打小就不吃虧,就那樣誰敢欺負她?她不欺負人都阿彌陀佛了。”
南宮決抱著手環在胸口,滿臉寵溺“屬你話多。”掉頭大踏步走開。
無塵狗腿子似的緊隨其後“看你說的,要不是你那個摳門老爹跟你那個幺五幺六的老丈人,誰會跑這裡?我吃飽的閒的?”
“說實話你會死啊?”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不吉利哈!”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鬨的好不激烈。
這一切都被泓普方丈儘收眼底,他那臉上的慈眉善目瞬間被陰狠毒辣取替,眼底都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憤恨。
像是對眼前這兩個人,對南宮決跟無塵有多少仇恨,有種恨不能一把捏死他們的衝動。
……
春桃硬是沒能抵過冷知夏的堅持,兩個人一起抬著半桶水到了廂房。
春桃拿木舀舀水到洗臉用的木盆,要親手服侍冷知夏洗臉,卻被冷知夏笑著拒絕“彆,我自己來。”
又怕傷了春桃的小自尊心,她又笑著解釋“彆往心裡去,我在家都是自己洗臉的,不用人伺候。”
啊?
這真讓春桃吃驚,也開始從心眼裡喜歡這個愛笑的冷知夏,這說話也變得自然了好多“姑娘,剛才三皇子他其實是想要奴婢……”
“春桃,你沒必要什麼都跟我說,我這個人說了……”
“不,姑娘,這次你一定得聽春桃把話說完。”春桃這還是第一次大膽打斷主子的話語,可她不後悔,因為冷知夏值得讓她這麼做。
見她如此堅持,冷知夏乾笑“好吧,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