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門口傳來敲門聲。
聞聲,南宮決抬了抬眸,沉聲“進!”
看見無塵耷拉個腦袋沒精打采的走進來,手裡麵還提溜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酒葫蘆。
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南宮決厭惡擰眉“怎麼個情況?喝酒了?”
哎!
無塵歎氣,搖頭晃腦“流年不順,流年不順呐。”過來,斜靠著窗戶邊的牆壁半躺在了矮桌前的團蒲墊子上,仰頭,拿起酒葫蘆又是大口灌起來。
這丫沒事吧?
容隱瞠目結舌“大,大人您沒事吧?這是出啥事了,至於把自己折磨成這樣?”緊著過來攙扶勸慰“地上涼,要不扶您去榻上躺會兒?”
無塵伸手嘰裡咕嚕“甚好,甚好,快扶爺過去躺一會,嗚嗚嗚,爺的這顆小心心碎了,餃子餡一樣,嚶嚶嚶,爺好委屈。”
我的天,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容隱扶著他來到側榻上,那貨舒服的趴在上麵,還不忘提在手裡麵的酒葫蘆,漲紅的刀疤臉痛苦擰著,看著好不可憐。
容隱不安在他家侯爺臉上看“侯爺,您看著這?”
南宮決冷聲“去找夏兒過來。”
那會在翠玉閣的時候就聽臘梅說,說她看見這貨進了紫薇苑,這才多半會,就喝成了這個死樣,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為了什麼。
容隱下去後,他合上手裡麵正在瀏覽的公文,起身,靠近無塵,漫不經心“這是被人家小丫頭踢出來了?還是給人姑娘的老爹打出來的?”
“嗚嗚,彆說了朋友,我太傷心了。”無塵難受的翻了個身,一大男人哭唧唧“嗚嗚嗚,飽漢不知餓漢饑,你這種人怎麼能會理解我們這些平凡人的傷心,嗚嗚,太傷心了,心碎的跟豆腐渣似的。”
切,小詞整的還挺溜,一會餃子餡,一會又是豆腐渣的,慫貨一枚。
南宮決沒好氣,恥笑“行了,彆墨跡,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聲音大了些,沒想給趴著的那貨‘哇’哭了出來,他指著南宮決‘嚎啕’“你,你就知道凶我,有本事凶個冷知夏看看?見色忘友的家夥,忘了小時候是誰替您擋刀,誰替挨罵,又是誰三更半夜跑去禦膳房偷八寶魚給你吃,嗚嗚,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凶我了,嗚嗚嗚,我活的好委屈啊!”
嘖嘖嘖,咋那麼不要臉呢?
南宮決真是服了,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試問除了這貨,還能有誰把顛倒黑白的話說的這般清新脫俗?
小時候,到底那些事誰為誰做的?
南宮決沒脾氣的吊著眉眼側目,要不是嫌棄這貨滿身的酒味,恨不能一腳給他踢出去,嗬斥“我說差不多得了,有事說事,彆給我要死不活的?裝夠了就給我麻溜起來。”
“那你會答應我為我辦妥嗎?“
“你咋不上天呢?”南宮決一擊白眼淩厲上去。
無塵‘蹭’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彈跳而起,再看那刀疤臉早已笑嘻嘻,哪來一點剛進來的時醉洶洶的樣子。
“就知道你小子是裝的。”南宮決回首坐在了酸棗實木暗紅色幾旁的矮坐上,無塵暗搓搓跟來坐到其對麵,嬉皮笑臉“說實話,這次兄弟我真傷心了。”
提起茶壺,倒了杯自顧自的連著喝了兩三杯後,這才注意到南宮決的眼神不對,馬上給人家倒上一杯,畢恭畢敬的遞上去。
“你還有心?還真沒看出來。”端起茶盅,南宮決目視無塵,薄唇勾起濃濃諷刺。
切,就你有心!
無塵憋氣,嘟囔“最好彆氣我,否則等將軍回來了,我就說我也心屬夏兒,要跟你公平競爭,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你敢?”南宮決鋒利的眸子一凜,捏在手掌心的茶盅下秒碎成了渣。
我去!
無塵當即縮脖子,抱拳“得,服了。”換了話題“不過說真的,哥們我到底是哪了不如人了,為何那冷君安看不上我呢?”
“你問我啊?”南宮決吹了吹粘在手上的碎陶瓷渣,不緊不慢“那先給我把這裡打掃乾淨了再說。”
“你?”無塵揚脖,又低眉順眼“好好,打掃就打掃。”
話是這樣說沒錯,還未起身就衝門口的方向揚聲“來人,有東西打了,進來打掃一下。”
話音未落,冷知夏笑著出現“這誰呀?嗓門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