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皇甫炎馬不停蹄趕來,卻不偏不倚的跟南宮決擦肩而過。
雷雨交加,大雨傾盆,嘩嘩啦啦飄落。
冷麵侯爺南宮決眉峰冷冽,清貴玉相,淡紫色大袖道袍隨風飛揚,滂沱大雨淹沒過馬蹄,飛濺到他裙裾,暈染開一團。
但他那高高束立的發絲不見一絲淩亂,他手裡捏著一把黑油紙傘。
油紙傘上點綴著‘將軍府’幾個字眼,搭配他清貴身姿,毫無違和。
相對而言,皇甫炎就遜色好多。
這是自打皇甫清菡發瘋後,兩人第一次見麵,或許有什麼把柄抓在手裡,皇甫炎顯的很囂張。
“侯爺,幾天不見,乃當刮目相看。”
皇甫炎這話明顯帶著諷刺挑釁,冷雨澆在他那虛偽臉上,他笑的更加不要臉,叫人看著好不惡心。
南宮決‘馭’頓馬,冷漠抬眼,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裡是一閃而過的陰狠。
冷峻容顏陰沉,從嘴巴裡吐出幾個清冷字眼來“奉勸王爺一句,休得挑戰本侯耐性,要是再敢打夏兒的注意,小心本侯滅了你!”
他向來對外疏離冷漠,尤其這皇甫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他可是冷狐狸南宮決,霸氣放話是對他最後的警告。
話落,他周身環起一圈濃濃戾氣。
阿嚏!
壓迫的皇甫炎後脊梁骨都跟著打顫,明明怕的牙齒打顫,嘴上故作逞強“放肆,南宮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本王?看我在父皇麵前如何告狀。”
暈死,這麼大的人了,還玩小孩子過家家,打不過了找父母告狀把戲,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彆說南宮決了,就連跟在其後的容隱也聽不下去的偷偷捂嘴直樂。
呃……浮動大了些,氣惱的皇甫炎順手摔了手裡的油紙傘。
轟隆隆……
驚雷劃過天際,一道閃電‘唰’徑直而落。
得虧皇甫炎閃躲的快,否則那小命當即沒了,可頭發還是難逃災難,瞬間燒焦,給那渣男嚇得屁股尿流。
“父皇,雷,人家好怕。”
連哭帶喊,慌裡慌張從馬上墜落下來,在雨水中翻了個滾,好不狼狽。
蘇心羽鬼鬼祟祟躲在一側偷看,她是尾隨皇甫炎而來,看他來宮裡做什麼,沒想看到了這一幕。
該死的南宮決,竟敢這樣欺負她的王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可話說回來,那三皇子也太弱了,怎麼就這樣跑了呢?
蘇心羽覺得很沒麵子,暗暗攥了攥拳頭,咬牙切齒“南宮決,你有什麼好牛的,等我收拾了雲答應,讓你好看?”
還有那賤人冷知夏,憑什麼她就是天選的鳳凰之命,‘百鳥朝鳳’真是讓蘇心羽羨慕嫉妒恨。
蘇心羽摸了摸暫時還扁平的小腹,再緊拳頭冷知夏,你給我等著。
而蘇心羽的一舉一動又清楚收緊了春桃眼底,她是皇後派來的眼線。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春桃雖說現在是皇後的人,實則她的心早歸屬冷知夏那邊了。
隨後,一路跟著蘇心羽到了寶月樓。
寶月樓大門口是一處逼真的假山,三麵傍水,周遭又種滿了各種名貴花草樹木,再逢下雨,茫茫大雨下,沒人注意到躲在假山後的春桃。
一會,看見嘉貴妃的貼身丫頭紫薇,賊頭賊腦的出來,還特意往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將一東西塞到了蘇心羽手裡。
然後兩人交頭接耳的說了些什麼,再然後蘇心羽形色匆匆的離開。
春桃躲在暗處,雖然沒有聽到她們說了些什麼,但清楚看到了她們交接的是什麼東西。
……
將軍府。
大雨滂沱,唰唰下個沒完沒了。
冷傾城趴在軟榻上,雙手托腮,杏眼放空,顯的很無聊“大姐姐,我無聊啊,要不我們玩l捉迷藏好了。”
嘿,這丫頭真是一刻也不能閒著。
冷知夏抬了抬頭,回眸“可是餓了?我讓盛媽媽做你愛吃的荷花酥了,看看時辰,這會子應該好了吧。”
幾乎話音未落,聽到門外就響起了盛媽媽的笑聲“姑娘們都餓了吧,看看,老奴給您們做了什麼好吃的?”
一聽又吃的,冷傾城‘蹭’一骨碌從榻上爬起來,都來不及穿上鞋子,光著小腳丫向門口奔去。
嘻嘻!
好開心,有好吃的了,手舞足蹈,頓時笑成了花。
冷知夏也隨之放下了手裡麵正忙碌的活兒,抬眼門口笑嗬嗬“你小心點,彆磕著了。”
唉,她家這吃貨妹妹可要如何是好?
十二歲了,也該到議親的年齡,二房的門檻這幾天都快要榻斷了,奈何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