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蘇陌訥訥“不錯倒是不錯,就是有點上頭,跟你給我的香茶一樣,後味太足。”
冷知夏表示不太明白的皺了皺眉。
蘇陌又道“後味足是好事,就是可憐了翠兒,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
同為女人,哪怕身處煙花巷,就這麼慘死,蘇陌還是於心不忍的。
再一次想起她那可憐娘親,對蘇家的恨越發濃鬱。
“姐姐無需自責,世上的事,有因必有果,什麼的因結什麼樣的果,她要是早聽你的話,也不至於落得今天真難淒慘,她要一意孤行誰也沒辦法。”
冷知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拍了拍蘇陌的肩膀,以示安慰“再說今天這個事兒,根本就是她自己自找苦吃,但凡稍微給自己留後路,也不會上了蘇寒的當。”
“是啊,她跟當年的阿娘一樣,但凡稍微有點頭腦,也不會搭上自己的命。”蘇陌仰頭,眼淚簌簌流淌。
命啊,說多了都是眼淚。
……
寶月樓!
見兒子皇甫笙跌撞翻下馬背,嘉貴妃一愣,反應片刻,忙一瘸一拐的迎接上去。
“笙兒,你這是怎麼了?”
觸手黏糊糊的,拿起來一看,滿手的血“血……’嘉貴妃尖叫“笙兒,你受傷了?有沒有怎樣?”
連著向外揚聲“來人,傳太醫,快,傳太醫。”
宮女紫薇幫忙攙扶,驚慌失措“四皇子看著很虛弱。”觸目皇甫笙,他滿身狼狽,腦袋上,衣服上除了潮濕泥土,更多的是被挫傷後的傷痕。
尤其那張麵龐,滿麵瘡痍,幾斤麵目全非,說的一點也不誇張,毀容了這是。
“不,母妃,不能傳太醫。”皇甫笙憑借最後一口氣死死拖住嘉貴妃,有氣無力,痛苦嘶鳴“孩兒不孝,孩兒又給您丟臉了。”
說完,‘吧嗒’一頭栽進了嘉貴妃回報。
嘉貴妃身心回慌亂,兒子受傷她夠擔心的了,這看他又暈死過去,那顆心啊,直接跟著痛的不能自己。
“怎麼辦?母妃要怎麼辦?”
這根本跟臨走前那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兒子判若兩人,他不是說要送她一份大禮的嗎,怎麼這才半天的時間,變成了這樣?
丫頭紫薇亦是亂的一頭霧水,手忙腳亂“娘娘,四皇子受傷嚴重,怕是不找太醫是不行的,您看要不奴婢過去請陳太醫過來一趟?”
她是嘉貴妃從外麵帶進來的貼身丫頭,聰明伶俐,這些都沒少幫姐貴妃做事兒,手上大大小小不知害了多少人的命。
“不,不可!”嘉貴妃突然想到兒子臨走前說的話,要是沒猜錯的話,他是去刺殺南宮決了,看樣刺殺失敗。
嘉貴妃恨鐵不成鋼,轉眼變了臉色,心狠“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真是不自量力,她都不敢輕易動那南宮決一下,沒想到兒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得是讓他挨了打受了罪,才知道社會的殘酷。
“可?”
“沒什麼可是啊,抬進去,清理傷口,好生照看。”嘉貴妃撂下話,頭也不回的走開。
留下紫薇跟其他下人,麵麵相覷,後真的按照嘉貴妃的話抬皇甫笙進了寶月樓。
紫薇心係皇甫笙多年,打來水一邊耐心幫他清洗傷口,一邊抹眼淚,心裡頭怨恨起嘉貴妃來。
難道在她心裡,爭寵比兒子的命還重要?
加上皇甫笙身子嬌貴,不一會就發起了高燒,遲遲不退,紫薇受不了,安頓小姐妹一番,偷偷溜出了寶月樓。
她來到未央宮門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側等某人。
大約半個時辰左右,見春桃從裡麵走出來,著急忙慌三步並兩步撲上去。
“春桃姐姐,求您求求四皇子。”
丫頭紫薇說著‘撲通’跪在了春桃腳下……
……
刑部大牢!
油燈高高掛起,可能是近來下了暴風雨的緣故,裡麵格外陰暗潮濕,滴滴答答的有什麼液體滴下,單單這聲音就足以叫人聽著心裡發毛。
視線往裡麵走,便看見冷麵侯爺南宮決端坐在貂皮軟包太師椅上,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
劍長一米之多,暈黃的油燈打在其上麵,森亮,有幾滴猩紅從刀刃滴落,看上一眼,就不由的心驚肉跳。
他舔了舔舌頭,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譚低寒冰般冰冷,他微微抬了抬眼簾,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那臉上明明帶笑,卻讓在站的每個人屏住呼吸的不安。
大牢死一般的安靜,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無塵這會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