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春桃遞眼色給海棠二皇子到底去哪裡了,再不回來小心皇後娘娘發火。
海棠心驚膽顫,越發低眉順眼“皇後娘娘贖罪,可能是二皇子又去刑部找侯爺跟無塵大人喝酒了。”
“喝酒喝到這麼晚?”皇後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但並未顯露太多怒色“平時他也經常跟侯爺幾個喝酒嗎?”
她挑了海棠兩眼睛,回了回身,正襟危坐端著她後宮之主的姿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在站的丫頭太監,低低沉沉“這屋裡一直都是你們幾個伺候著?”
“回稟皇後娘娘的話,是海棠幾個伺候著。”
“可有通房丫頭?”
“這……”海棠噎了噎,臉上閃過一抹嬌羞,低低“二皇子從來不近女色,這通房丫頭至今還沒有。”
皇後暗了暗神色“都十九快二十歲的人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進事房是怎麼做事的?聖上像他這麼大太子都……”
說的了什麼忌諱話題,她默了默。
沉默半響,道“春桃,傳話下去讓進事房崔公公明日上午來未央宮一趟。”
“諾!”春桃畢恭畢敬。
她今日著一襲珍珠白輕紗煙籠袖霓裳,梳著光潔整齊的雙髻,發髻上彆兩隻珍珠簪子,簡單又不失端莊,略微施了粉,唇齒紅白,格外可人。
皇後為此多看了幾眼,什麼想法悠然而生。
從她的眼神裡,春桃也立刻感覺到了什麼預謀,可她彆無選擇,身在後宮,又是身份低微的丫頭,哪怕主子讓她死她又能如何?
好在關鍵時刻,外麵傳來驚呼“王爺,您可是回來了,皇後都等您好久了。”
很快,皇甫炎邁著清冷的步調進來,跪下“兒臣參見母後。”
皇後馬上堆積笑臉“快,起來,這邊坐。”
“謝母後。”皇甫奕不卑不亢,過來坐在了皇後右手邊的高凳上,很自然的接過海棠遞上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其臉上鎮定自如。
“可是出去喝酒了?”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酒味,皇後笑嗬嗬的看了看他。
“哦,喝了一點。”
“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那倒沒有,就是跟侯爺幾個沒事小酌了兩杯。”皇甫奕始終淡淡的“母後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兒臣這邊?有事?”
他拿下佩劍遞於海棠,慢悠悠晃了幾下脖子,後仰舒服的靠在背靠上,春桃有眼力勁的倒茶過來“王爺,請喝茶。”
“嗯。”皇甫奕客氣點頭。
其實,他不管對誰都這樣,隻不過皇後以前沒見過罷了,一下子覺的春桃有希望了,滿臉竊喜“聽說你關押了歐陽司南的徒弟周青遠,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兒?”
……
將軍府後花園。
冷知夏忙了一陣子針線活後,覺的眼睛累,出來院子裡走走。
饒是連著下了好幾日雨的緣故,今日天氣放晴,萬裡無雲,正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可是熱得慌,但院子裡的花兒爭相開放,姹紫嫣紅,那叫一個好看。
閒來無事,她本想飛鴿傳信,找司南婉兒帶錦和姐姐幫她做做手工,被傾城那丫頭給攪和了,她說要學著做什麼荷包。
教了她好半天,雖然到最後也繡的橫七豎八的,但好歹是繡成了一個,這就開開心心的拿著找無塵去了。
南宮決從一旁的漆紅遊廊出來“夏兒,來這邊,大熱天的跑出來做甚?要是曬著了臉上的傷口發炎了可要如何是好?”
他溫柔的摸了摸女娃兒的額頭“今日感覺如何?這傷口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冷知夏彎唇軟軟糯糯。
兩人手牽手來到遊廊儘頭的涼亭,臘梅上了些果子,糕點等吃食。
南宮決拿起一塊芙蓉糕體貼的為喂進他家女娃兒嘴巴“嘗嘗,那會子我下朝後碰上了就給你買了些,好不好吃?”
咬上一口,酥軟香甜,冷知夏甜甜的笑“好吃。”餘光瞥見無塵從不遠處過來,壞笑“無塵哥哥,這邊!”
聞聲,無塵抬了抬頭,沒說話,但還是過來了。
見他耷拉個腦袋不開心的樣兒,冷知夏撫眉,疑惑“哥哥這是怎麼了?咋看著不開心呢?該不會是昨晚上的酒還沒醒吧?”
“哎,彆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無塵假裝撫摸一把傷心的眼淚,撇嘴自嘲“昨天晚上我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跟斷片了似的,這腦袋到現在還漲的疼。”砸了幾下腦袋,回頭,看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