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強行拉起蘇心羽的左手腕,探指上去,滑脈。
但奇怪的是,她這脈象怎麼沒有一點力道,按理說懷孕的人脈象滑而有力,脈感強勁。
可蘇心羽的脈象卻滑而無力,脈感覺圓潤。
這明顯是正在來月事的脈象,怎可能懷孕?
蘇心羽抖的厲害,察言觀色,發現冷知夏麵露難色,她看到了希望。
對,冷知夏本身就是個草包,為聖上解毒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歪打正著,她才不會相信她真的是什麼神醫轉世。
這樣一想,蘇心羽忐忑的心瞬間平複了好多。
甚至沾沾自喜“妹妹摸完了嗎?可有查出姐姐我哪有不對的地方?”極度瞧不上冷知夏的抽回了手,回頭向皇甫炎“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拜堂了?”
話音未落,耳側傳來冷知夏的聲音“當時確診姐姐懷孕的是陳平吧?”
蘇心羽的身子明顯顫了顫,回頭“是又怎麼樣?”
那眼神毒辣的好像要活吞了冷知夏一般。
冷知夏卻不以為然的抿了抿嘴角,起身,接過丫頭遞上來的濕手巾擦了擦手,一邊不緊不慢“不怎麼樣?就是想問問姐姐月事第幾天了?”
“第三天了…”
“了”字還說出口,蘇心羽就發現自己上當了,哪怕她緊著拿話搪塞“什,什麼月事?我一個懷孕的人哪來的月事?你,你胡說什麼呢?”
“對啊,妹妹我也很好奇,這姐姐明明都懷孕三個月了,怎麼還能來月事,而且你剛才可不也承認了今日是你來月事的第三天嗎?”冷知夏操著不輕不重的強調,說完看了看皇甫炎,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諷刺。
皇甫炎傻眼,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的張口結舌“冷,冷姑娘,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是什麼意思?一個女人還能來月事,想當然沒懷孕了。”司南婉兒看熱鬨不嫌事大,扯了扯嘴角大笑“三皇子,您果然被蘇心羽給騙了。”
“不!”蘇心羽跟皇甫炎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
蘇心羽正要替自己辯解,看見杜鵑揪著一丫頭從外麵走進來。
那丫頭一看見皇甫炎,直接跪在了地上“王爺饒命,是王妃,是她不讓奴婢告訴您她來月事的事兒,說她……”
“你胡說,誰來月事了?我撕爛你的嘴巴。”蘇心羽狗急跳牆,杏眸渾圓,大喊著就要衝那丫頭撲上來。
恐嚇的那丫頭的心肝肺亂顫,越發卑躬屈膝“明明是王妃說您假懷孕的事兒王爺早就知道了,讓我們做丫頭的不要擔心,說這都是您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現在怎麼又成了奴婢的不是了?”
丫頭極力辯駁,蘇心羽‘吧嗒’癱坐在了地麵上,事實勝於雄辯,她絕望了。
蘇心羽居然是假懷孕,這無疑平地一聲驚雷,炸的整個王府都沸騰了起來。
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瞬間說什麼的都有。
“完了,三皇子這下全完了,這要是讓聖上知道了,豈不是能殺了他?”
“就算不殺,活罪難饒,餘生不好過了啊!”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下看他如何收場?”
“收場不收場的那都是彆人家的事兒,如今蘇心羽是假懷孕,沒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當聖物,明天這祭壇可要怎麼辦?”
聖物?
蘇心羽破碎的心驟停半拍,眼神空洞來到皇甫炎臉上,低低的問“什麼聖物?”
司南婉兒看的正起勁,煽風點火“王妃難道還沒聽說明天要祭壇的事兒吧?三皇子可是主動要拿你肚子裡的孩子做聖物呢。”
說著挑視兩眼蘇心羽的肚子,笑的幸災樂禍“不過,現在知道你沒了肚子也未免不是連好事兒,要不然明天還得活生生挨上一刀。”
語不驚人死不休。
司南婉兒從來就這樣心直口快,何況她現在還是故意的。
說完,幾不可查的對視一下冷知夏。
冷知夏扯了扯嘴角,清冷的眸光擦過皇甫炎來到蘇心羽臉上,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同情她。
但想起前世的仇恨,那絲同情立馬煙消雲散。
聞聲,蘇心羽崩潰,再也不顧一切的怒指皇甫炎,捶胸頓足“皇甫炎,虧我蘇心羽真心愛了你一場,你怎麼那般無情?怎麼能用想出那麼殘忍的事兒?”
她推搡皇甫炎,皇甫炎煩躁,想也沒想順手‘蹭’一把抽出利劍,反手刺進了蘇心羽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