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不過當著大家的麵,皇甫笙故作鎮定,深深吸了口氣,再呼氣,連續幾次後,儘量挺直腰板,掀開簾子進了花亭。
那徘徊在外廳的眾人惶恐不安,又好奇裡麵發生的事兒,一個個削尖了腦袋暗搓搓往裡麵打探。
隻見本該破相的冷知夏嬌媚可人,皮膚吹彈可破如剝了殼雞蛋一般,她乖巧的靠在冷麵侯爺南宮決身後,包子臉上帶著溫柔可人的笑,梨渦淺淺,像極了盛開在寒冬臘月的臘梅,炫目又叫人可望而不可即。
破沒破相,不攻自破。
將軍府嫡女冷知夏依舊光彩照人,不對,準確的說又多了幾分霸氣,跟侯爺南宮決站在一起絕配。
皇後聞訊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氣的發狂。
該死的賤人,又一次給她逃過去了,這上蒼到底還長沒長眼睛。
眾人禮拜“參加皇後娘娘。”
她又不得不強顏歡笑“都平生吧。”下意識狠狠攥了攥手裡的帕子。
皇甫炎一見到皇後,噗通跪倒在地哭成了淚人“母後,您要為兒臣做主啊,冷知夏她,她殺了心語。”
皇後的出現恰好給了皇甫炎擺脫死罪的機會,他聲俱淚下,預謀把所有罪責強加在冷知夏身上。
當著這麼多達官貴族的麵,他的話何嘗不是皇後拿捏冷知夏的最好證據?
透過珠簾,她狠狠剜了幾眼睛那站在南宮決身後熠熠生輝的冷知夏,憤恨染紅了她的眼眸。
她恨不能將冷知夏撕碎,扒皮抽筋,五馬分屍。
還要該死的南宮決,竟然敢推她寶貝女兒皇甫清菡摔倒,她女兒的臉但凡有留下什麼傷疤,她跟他拚命。
她麵子上假裝同情皇甫炎,眼淚汪汪“可憐的炎兒,今日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該是你跟蘇心語大婚的日子啊,你說現在……”
唉!
她痛哭抹眼淚,指著裡麵狠狠“炎兒放心,今日之事母後定為你做主,讓你父皇治他們的罪。”
話說的挺霸氣,可到走都沒敢進去花亭一步。
就那點膽子,還皇後,切!
冷知夏不動聲色的儘收眼底,幾不可查的衝無塵使眼色。
無塵意會,秒借口跟了出去。
再看花亭內。
皇甫笙定睛那成了一灘血水的蘇心語,沉默半響,道“不知道侯爺找本王進來有何貴乾?”
縱然他進來時做足了心裡建設,但還是不太敢看南宮決的臉。
南宮決沉聲“錦衣衛是王爺的人,本侯掌管刑部,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又跟本侯有關,想請王爺做個證。”
嗬!
皇甫笙‘蹭’抬起臉來,怒極反笑“人證物證都擺在這了,侯爺還有本王如何作證?本王總不能不顧王法的顛倒黑白吧?”眸光定格在了冷知夏臉上。
冷知夏依舊那般淡然,權當沒看到。
未來的帝師大人不緊不慢“王爺彆誤會,本侯就是想要王爺在聖上麵前實話實說,千萬彆看誰的麵子徇私枉法。”
“對,我支持侯爺的說法。”二皇子皇甫奕總是能在必要的時候說必要的話。
……
紫宸殿!
皇甫炎跪在殿中央,哭天抹淚“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他們不但打了兒臣的人,還活生生逼死了兒臣的新娘子蘇心語。”
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真叫人看著惡心。
“聖上,都是臣妾的錯,要是臣妾早點過去主持公道的話,益王妃也就不可能慘死了,她還那麼年輕,就那樣死在了冷知夏手裡,臣妾於心不忍啊。”
皇後隨著跪倒在地,仔細的發現,她已經換了套素衣,發髻上也隻叉著兩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木簪,幾乎素顏,臉色蒼白,這一啜泣,就更顯的她溫婉賢淑。
“嗚嗚嗚,父皇,還有兒臣,您看看兒臣的臉,是南宮決推兒臣摔倒的,破了一大塊,關太醫說哪怕好了也得留下疤痕,兒臣這後半身可要如何是好?”
皇甫清菡哭著衝進來,跌跌撞撞撲倒在地,抬起頭來,那臉,那頭,跟豬圈的老母豬沒什麼兩樣。
麵對鋪天蓋地的聲討,冷知夏眼珠子一轉,緊隨跪倒哭了出來“聖上贖罪,都是夏兒的錯,夏兒當時怕極了,要不是三皇子拿劍殺她,蘇家姐姐怎會亂終認錯人的反撲到我身上?”
她哽咽難鳴,泣不成聲“聖上,蘇家姐姐即便有千錯萬錯,三皇子也不能拔尖殺她啊,他怎能一聽到姐姐是假懷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