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話音未落,看見南宮決從不遠處停馬而下,他很自然的從馬上抱冷知夏下來,還順帶替她理了理額前碎發。
“聖上,侯爺跟平康公主到了。”張公公一看見他們兩人,就樂的合不上嘴。好像那兩人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皇後那個來氣,回頭又一想,什麼話噎在了嗓子眼上。
那兩人怎會如此光潔靚麗,不是讓杜鵑找然教訓他們了嗎?
難道說,杜鵑的死跟他們有關?
皇後的心‘咯噔’一下,眼神漂浮不定,不敢看過來的任何一人,心虛的滿手心冒冷汗。
遠遠瞅了眼皇後,冷知夏還算客氣,提裙款款前來,款款跪倒在地。
“臣女冷知夏參見聖上,見過皇後娘娘。”
石青色裙裾鋪開在地上,宛若一隻盛開的紫羅蘭,優雅大方。
聖上老狐狸一個,想當然樂嗬嗬“平生,賜坐。”
“謝聖上。”冷知夏儀態萬千,起身坐在了靠近皇後下方一軟包金絲楠木高凳上。
南宮決有事耽擱了下,隨後過來,行禮“微塵見過聖上,娘娘。”
他神色淡漠,說著看也沒看皇後一下,在聖上賜坐的話語下,並排坐在了冷知夏身邊的凳子上。
不過,他越是淡漠,皇後就越發心裡沒地,恐慌的厲害。
春桃站在皇後身後,幾不可查的跟冷知夏對視一眼,作勢附在皇後耳邊,儘量壓低聲音,聲如蚊蠅“娘娘,您忘了二皇子的提醒了,如今這神醫公孫瓚行蹤不定,三公主又發瘋又跳井的,要是再得不到有效治療怕就要不行了,您要不趁機找平康公主探探口風?”
“你以為本宮不想啊,可……”
“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您的麵子比三公主的命還重要?”春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語重心長“三皇子這邊我們已經指望不上了,何不將所有的事兒一股腦兒的推到他身上,把自己摘個乾淨呢?”
“你的意思是說……”皇後心生一頓,還是春桃有遠見,於其擔心待會皇甫炎出來咬自己一口,還不如趁早主動在聖上麵前‘認錯’。
“這樣一來既擺脫了三皇子對您的威脅,又博得聖上的同情,再者當著大家夥的麵就不信平康公主不給您這個麵子,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春桃口若懸河,聽著是句句肺腑之言,哄的皇後一愣一愣的。
可她哪裡知道,這都是冷知夏提前安排好的。
傅籌那廝眼睛毒辣,他說留著皇後有用,就指定在某個時候非用她不可。
既然這樣,就將計就計,順了這個老女人的心意,幫她救皇甫清菡一命吧。
果然,很快看見皇後跪倒在了聖上麵前。
“聖上,臣妾有罪,請命責罰。”
猝不及防,皇後的這一跪,彆說給聖上驚了一大跳。
眾大臣跟著一愣,幾十雙乃至幾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投視過來。
皇後淚如雨下,趴在地上不敢抬頭,泣不成聲“聖上贖罪,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是真不知道三皇子如此狼子野心,居然打著給清菡治病的由頭,讓臣妾幫他主持婚事,臣妾真不知道他有殺蘇心語的心,這才聽信了他貼身丫頭杜鵑的話誤會侯爺跟平康公主,以至於讓他兩蒙受不白之冤,還下了牢獄。”
“臣妾有罪,請責罰臣妾吧。”
說著繼而向冷知夏跟南宮決的爬過來。
南宮決冷冷清清。
冷知夏有些頂不住的直呼受不了,這女人也太能豁得出了吧,為了達到目的還真不擇手段。
嘖嘖嘖,服了!
這般好的戲碼想當然感動了聖上,不但原諒了皇後,還要求冷知夏跟南宮決原諒她。
南宮決保持沉默,依然那把清冷,怒著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似的。
冷知夏麵和心不和,笑的敷衍了事。
皇甫炎出來正好碰上這‘溫馨’的一幕,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自知大勢已去,仰頭涼涼失笑“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牆倒眾人推,本王認輸,但本王自問沒有做錯任何事兒。”
周青遠以司命的方式出現在祭壇前麵,他戴著奇怪的用孔雀羽毛做成的五彩帽子,身披寬大裁剪成條狀的道袍,臉上畫上五顏六色的符號,跟個鬼一樣。
他手捧司南盤,一圈一圈的圍著高高燃燒的火把打轉,嘴裡麵嗚哩哇啦的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亂七八糟。
突然,他手裡的鈴聲響起。
‘鈴鈴鈴’。
小狗實兒渾身一顫,‘汪’大叫著撲向皇甫炎。
眾人跟著一愣。
冷知夏就更不用說了,緊著大喊“實兒,過來。”
小狗實兒卻著了魔一般,死死咬住皇甫炎的大腿就是不鬆口,疼的皇甫炎哇哇大叫,胡亂用力踢打實兒。
可他越是踢打,實兒就越用力咬他,感覺大塊肉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