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藥物勢必會接觸到稻苗,如果到時候藥物殺傷力太強,蝗蟲能不能殺死不說,給稻苗害了那壞菜了。
南宮決想到這裡,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的不自覺的勾了勾,從袖口裡拿出一小藥水瓶來。
他蹲下身子,以打量稻苗為借口“這稻米抽穗了吧?”背了背周遭,暗地裡打開藥瓶蓋子,藍色藥水遇水倒騰了幾個泡泡,那泡泡咕嚕咕嚕幾下,騰空升起變成了一團團煙霧。
此刻正是夜幕降臨,夕陽西下,天色朦朧,騰升而死的煙霧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隨著藥物的騰升,周邊嗡嗡飛舞的蝗蟲幾乎同一時刻倒下,連掙紮撲閃幾下翅膀的力氣都沒有了,瞬間死翹翹。
再看,那被藥物浸泡過後的稻苗,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茁壯成長。
南宮決暗暗鬆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他家女娃兒,小丫頭彆說還挺厲害。
這時,聽見老侯爺呼喊“決兒,差不多該回去了,再吃下去鴨子們真要撐死了。”
南宮決回了回神,鮮有的應聲“哦。”
二皇子皇甫奕跟在其後麵,感覺自己就是個多餘。
嘟嘟囔囔“早知道你有這法子,還要本王過來乾嘛?”
罵罵咧咧,不是很愉悅。
南宮決起身,冷眼過去,冷若冰霜“又不是本侯讓你來的,有本事找你那老狐狸爹說去。”
真是,他還惱火呢。
奶奶的,窮鄉僻壤的破地也就算了,再見不到他家女娃兒,咋那麼憋氣。
兩句話噎的二皇子啞口無言“我,本王……”半天,甩手來氣“怒著個臉給誰看?夏兒來不來的本王又說了不算?”
“所以本侯沒怨你啊!”不說還好,這一說起,南宮決那個氣衝脖頸往出冒。
老侯爺跟冷將軍過來,聒噪“對了,家裡房子修繕的如何了?你不是說要另行修建一座什麼房子嗎?工程到哪步了,我們回去是否可以完工?”
老侯爺一連串好幾個問題,南宮決鬱悶,刀削容顏越發黑的難看,死水一般,又似即將傾盆大雨的烏雲,黑壓壓的壓過來。
反正,二皇子皇甫奕是連著後腿三步,搓了搓鼻子,主動讒讒“關於修建房子的事兒可能還得一段時間。”
不太敢直麵南宮決的乾咳了兩聲,心想父皇可真是處處挖坑埋雷,也不管彆人的死活,好端端的暫停人家工期做什麼。
唉,二皇子心好累。
感覺自家兒子臉色不太對,老侯爺及時切換了話題“今天可算是我們治蝗最有收獲的一天,走走走,快快回去,我要暢飲兩大碗。”
回頭看老李頭興高采烈的小跑過來,拱手,畢恭畢敬“小人家裡已經備好了飯菜,還請大人們過去……”
……
紫金閣!
太後高坐在金絲楠木金邊軟包矮榻上,手裡麵捏著一串檀香佛珠,一邊撥弄,一邊耐人尋味的說“真是難為老太師了,可哀家思來想去也隻有你能幫上這個忙了。”
“老臣上了歲數,保不了龍子全不了國,如今還能為太後排憂解難,是老臣的服氣,您放心老臣一定會說服犬子拿夜明珠救三公主的命的。”
老太師正襟危坐在下麵的側榻上,大義凜然。
太後聽了他這話大大鬆了口氣,放下佛珠端起茶來,感歎“說來我們相識也有三四十年了,轉眼我們都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家總是這樣,湊單一塊難免陳芝麻爛穀子。
“不,太後您在老臣心中永遠年輕。”老太師接過茶水,吹去上麵茶葉,吃上一口,身心氣爽。
太後笑了笑,打趣“太師說笑了,花開花落都是命,哀家自知不行了。”說著擺了擺手。
下人們意會,全部附身作揖,都退了下去。
整個寢宮也就留下太後跟老太師兩人。
沉默片刻!
太後起聲“不瞞太師,哀家找您來有兩件事兒需要叮囑。”
太師放下茶杯,起身拱手“您請說。”
“一來是侯爵府的決兒,哀家希望您儘量能幫他就幫幫他,他是個苦命的孩子,打小就沒了娘,能長這麼大不容易。”
“再一個就是二皇子皇甫奕,他當初是怎麼留在宮裡的,想必您比哀家更清楚,皇帝心思重,東宮空了好久不見動靜,如今連哀家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了,但有一點你必須記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推奕兒出來,要是讓皇帝知道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