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雨停了,西窗對外,隨著散下去的烏雲,月牙兒偷偷爬上樹梢。
冷知夏睡不著,不對,準確的說她不敢睡。
她抱臂半依靠在窗戶邊,今日是七月二十了,掐指算算再有二十五天她就要跟未來的帝師大人成親了。
好幾天沒見她的帝師大人了,著實思念。
“姑娘,您過去休息會吧,我盯著就行。”白丁心疼他家姑娘。
又是趕路又是刺殺的,現在還不小心住進了黑店,連覺她都不敢睡,真是不容易。
再看那躺在床上,地上打地鋪的某三人,睡的那叫個踏實。
真正在侯爺麵前拍胸脯保證會護姑娘周全的那貨,喝多了喝吐了睡著了不說,還打呼嚕?
白丁恨不得一腳給那貨踹起來,可又不敢,畢竟他打不過人家,何況人家還是他跟了快十年的主子。
“沒事,我不困。”冷知夏笑著回了回頭,夜風拂過,亂了她額前碎發,她抬手理了理,皎潔的月光灑在她臉上,溫柔可親。
為了保證大家安全,她特意讓大家都擠在最裡麵的房間過夜。
突然,聽到什麼腳步聲。
白丁透過門縫往外看“不好,有人來了,他們還帶了刀。”
冷知夏心口一驚,水汪汪的大眼睛‘蹭’清冷如月。
她緊了緊藏在袖口裡的東西,示意白丁不要慌,輕手輕腳的過來到門口。
“若是待會打起來,我對付,你保護他們幾個。”
“還有我。”關鍵時刻,司南婉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其實沒怎麼睡,就是眯眼睛裝睡。
四目相對,話不多說,冷知夏用手語吩咐。
白丁負責保護睡著的冷傾城跟無塵,她跟司南婉兒拔刀駐守門口。
她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幾年如一日的開黑店打劫過路人。
外麵上來一幫人,他們個個手握長刀,月光照射下,刀刃森白可怕,瘮人的慌,單單看上一眼就不由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領頭的人蒙著麵,他先招呼屬下去最東邊房間查看。
“去,你進去看看,要是姑娘直接給我摁在床上。”
“得來。”一個嘴尖猴腮的瘦子獰笑一聲,亟不可待的躍躍欲試。
“你,去這個房間。”
“還有你,去那個。”
分派完後,領頭的蒙麵人眼冒寒光,拔刀向冷知夏所在的房間靠近過來。
“老大,您確定要動這幾個人?”聽到有人低聲。
“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動也得動,爺爺我今天就讓南宮決看看我的厲害。”領頭蒙麵人咬牙切齒,說話時不小心散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
冷知夏趁機看過去,心口一沉,失口“高,高落塵?怎麼是他?”
他不是在高遠落網後消失匿跡了嗎?
怎麼會在這裡,還搖身一變成了黑店……掌櫃的?
冷知夏有點亂,深呼吸,試著理頭緒。
明山距離黑風口不到五十公裡,當時高遠可是明山那一帶數一數二的富甲,以他當時的手腕跟財力,在黑風口開一家客棧是完全可以的。
而且這客棧以黑店的形式都出名好幾年了,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正是高遠當時斂財的另外一個重要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