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堯癡笑“吆吆吆,看把你豪橫的,人家一不靠你吃,二不靠你喝的,人家怎麼就不敢娶自己喜歡的姑娘了。”
“你?”
“你什麼你?不是哥哥說你,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其他男人我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可無塵你就彆想了,沒聽說他跟侯爺南宮決還有二皇子皇甫奕三劍客的事,他們幾個連皇帝老兒都要給幾分薄麵,你趁早死了那個心。”
‘心’字還沒說出來,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怎麼跟少主說話呢?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咳咳……
一看此人過來,南笙千寒乾咳了兩聲,故意往靠邊站了站,眉眼一挑,抱手做好了看熱鬨的準備。
“彪叔,您過來了。”方初堯拱手敷衍了事了下,回身依靠在欄杆上。
方紫嫣回了回神,態度還算客氣“彪叔。”過來坐在了遊廊裡的石凳上,她清冷著一張臉,下巴高高昂首,端起屬於她少主的姿態來。
二當家的彪叔權當什麼也沒發生的一樣,雲淡風輕“我已經跟司南永正談好了,他說隻要我們不殺了他,我們要什麼他給我們什麼?”
先說一下黑市錢莊這個排行的事。
當家少主是個最年輕的小姑娘,老三是她一奶同胞的親哥哥,老四一輩人,還說得過去,可這老二彪叔在這幾人裡麵就顯的尷尬了好多,不但年齡大了他們幾個好多歲,主要是差了輩,他們見了他得稱呼他一聲叔。
這個問題一開始不是沒商量過,有要求尊稱他為長老的,可彪叔自己不行,就是要當黑市錢莊老二,說什麼隻有這樣他才待的舒服。
他是舒服了,就是給眼前這幾個膈應了,見了他都不愛搭話。
尤其發現近來這些天他跟西廠走的越來越近時,幾個人都不同層次的開始疏遠他。
但他們越是疏遠,人家就越會來事,這不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了司南宗正,美其名曰近來鬨天災,黑市賭場不景氣,得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給兄弟們弄點過節錢。
“彪叔準備跟他要多少?”方紫嫣切換冷肅,儼然以一個生意人的口氣問彪叔。
彪叔道“三百萬兩。”
方紫嫣眉心蹙了蹙“黃金還是白銀?”
彪叔抽唇一笑“少主覺得三百萬兩白銀能做什麼?”
方紫嫣揚眉“彪叔還真是獅子大開口,要是司南太師府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呢?”
她感覺嘴巴有點乾,揮手“四哥,麻煩你泡壺茶來,要上好的龍井。”
哼!
南笙千寒冷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我他娘的是你家仆人,啥都讓老子乾,這他麼憋氣。”
方初堯得意挑眉,故意對視南笙千寒,用眼神說話冷家大姑娘是個不錯的仆人,奈何,你舍不得用啊!
‘你他麼滾一邊去,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老子廢了你。’南笙千寒大袖一揮,一陣風似的離去。
方紫嫣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目光依然在彪叔的臉上逗留
“再者說,司南宗正可是皇帝親封的紅頂鹽商,他身後除了顯赫的司南太師府外,還有侯爺南宮決,一旦讓他們知道他是被我們抓的,您覺得以南宮決的個性,他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