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白鴿從天而降,‘咕咕’叫著直衝冷知夏而來。
她一愣,猛然回神。
艾瑪,嚇人一跳跳!
她緊著摸了摸心口,隻見白鴿已上了她手臂,眯眼仔細查看,發現其腿腿上綁著一什麼紅色布條子。
這是?
帶著疑惑解開布條,兀然…
冷知夏‘啊’尖叫一聲,扔了手裡的紅色布條子。
布條落地,隻見其上麵有兩觸目驚心的大字。
大字用鮮血寫成,濕漉漉的還未乾透,黏糊糊一片。
十足的血腥味惡心的冷知夏直嘔,差點沒吐出來。
“咋了?”冷傾城聞訊而來,一看嚇的蹭鑽進了曹姨娘懷抱,說話都不對了“哪,哪來的血?嗚嗚嗚,阿娘,人家怕怕。”
淩亂驚飛白鴿,它扇動翅膀圍著冷知夏撲棱兩圈,一個揚身衝向雲霄,在空中又使勁‘咕咕’叫了好多聲,這才離開,好依依不舍。
“夏兒,誰給你的飛鴿傳書,怎麼看著跟很可怕,你沒事兒吧?”曹姨娘的心也跟著狠狠沉了沉,但相對而言就老練了好多,畢竟上了年齡經曆了事。
“沒事,就是一朋友的惡作劇,沒什麼的。”冷知夏穩住心態,笑著撿起地上的帶血紅布條子塞給了臘梅“拿出去燒了,太晦氣,彆動了姨娘的胎氣。”
她努力洋裝笑容,閒庭信步一言一行看著真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可她心裡清楚,向她求救的人正處水生火熱。
“可是大姐姐那上麵的字?”
糟糕,傾城看到了布條上的字。
冷知夏眉蹙了蹙,笑的越發真誠“沒事,惡作劇罷了,不是真的!”
“真的嗎?”冷傾城半信半疑,鵪鶉蛋小腦袋這才敢探出來,還好奇的水眸跟著臘梅手裡的紅布條子遊走,又實在畏懼其上麵的血跡,下意識捏住鼻子,天真無邪“看著還真惡心,誰乾的?”
“我知道了,一定是婉兒姐姐。”想到了什麼的瞬間不害怕了,有說有笑“是吧,大姐姐,是婉兒姐姐跟我們開玩笑的沒錯吧?”
呃……
冷知夏噎了噎,牽強附會一笑,但未回應,不否定也不肯定。
曹姨娘察言觀色,發現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擔心她們再待下去誤了冷知夏的大事,借口道“早膳可能是用的早了些,我這肚子怎麼又覺得餓了呢,傾城,要不陪阿娘過去再吃些去。”
盛媽媽人精一個,馬上替她家姑娘插科打諢“姨娘如今不同往日了,容易餓正常。正好廚房做了好多糕點,還有四姑娘最愛吃的西米粥,要不四姑娘你一起過去了吃些。”
一聽有吃的,小憨貨冷傾城可想而知的喜慶“好呀好呀。”當下手舞足蹈的隨曹姨娘幾人離開。
果然,前腳送幾人離開,後腳冷知夏就喊來了容隱。
“什麼?夫人您說錦和姐她……”
然後,看到容隱策馬馬不停蹄呼嘯而去。
……
紫宸殿!
大殿之上,聖上龍顏大怒‘啪’一擊有力的巴掌上了紋龍安幾上。
安幾猛烈振動,帶動什麼果兒盤兒嗡嗡作響。
眾大臣倏然跪地,高呼“臣有罪,請聖上責罰。”
這其中不乏那些心口不一的偽君子,好比那都快要爬到地上的西廠大都督傅籌,痛不欲生,好像邊疆戰亂都是他的不是,就差臨表涕零哭出來了。
“聖上,奴才請求帶兵上前線,為大南朝灑熱血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這‘奴才’喚的真親切。
無塵一個白眼懟了過去,嗬,真他麼的不要臉,狗東西一個,隻怕到了邊疆你他丫跑的比誰都快!
偏偏聖上就喜歡這樣的狗腿子奴才,立馬高聲大笑“哈哈,好,傅籌勇氣可嘉,可朕一時半會還離不開傅卿,不知你們還有誰可出來替他上去應戰?”
老狐狸目光一一從老侯爺、冷將軍等老輩的臉上劃過,來到蒙無羨幾個副將的臉上逗留了會,最終到了南宮決幾個主將的臉上。
但老狐狸並未直截了當的命令他什麼,反而先把話題扯到了二皇子皇甫奕的身上“奕兒,就邊疆戰亂可有話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嗬,好一個聲東擊西的手段,誰還不知道他這是施壓給南宮決?
南笙千寒內勾外翹的眸子挑上一眼南宮決,薄唇淡出一抹什麼意味深長來。
老狐狸開始表演了,接下來換誰接招?要不本都督上?
侯爺金質玉相,眉眼冷峻,麵無神色,也隻略微瞟了個眼神給無塵。
無塵瞠目,訥訥“彆呀,這種嶄露頭角的事還是就給錦衣衛的好?您說呢?”歪頭衝南笙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