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婉兒沒敢再多問下去,陪著蘇陌一路向前。
她們穿過一道長長的泥濘小道,小道上都是汙水跟泥巴,汙水濺了兩人一身,泥巴厚厚的粘在她兩的繡花鞋上,走的好吃力。
蘇陌保持沉默不再說話,司南婉兒是越走越害怕,手心裡麵都是冷汗,額頭上也泛起了細細密密的汗漬。
她發現越往深處走去,周邊人們看他的眼神就越詭異,尤其那些個盯著他獰笑的男人,他們仿似餓了好多天的野狼,而她就那不小心墜入了陷阱的小白兔,他們要隨時吃了她一樣。
司南婉兒渾身哆嗦,誠惶誠恐,腿肚子越走越沒勁,就差沒一屁股坐在泥潭裡了。
終於,泥濘小道最儘頭看到了一抹曙光。
不是彆人,那人正是麵無神色的‘冷知夏’。
紫色煙籠紗霓裳在昏暗的琉璃盞下發著亮光,俊秀嬌媚的她冷冷的站在泥濘小道的儘頭,眸光卻死水一般深沉可怕。
“知夏?”司馬婉兒喊了聲,笑著就要跑過去。
卻被蘇陌狠狠一把給拉扯下來“搞錯了,她不是知夏?”
司南婉兒不以為然,傻笑“明明就是她啊,你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嫩嫩的包子臉,還說不是?”
“不是!”蘇陌沉著冷靜,不拘言笑,一字一頓“她叫烏日娜吉雅,冷知夏的親生母親。”
啥玩意兒!
她……
司南婉兒倒吸一口涼氣,更是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猛拍一把腦門兒,話不擇語“烏,烏日娜吉雅是……”反應,她努力盯著對麵的那個女人看,呼氣,吸氣,再深呼深吸,直到慢慢平靜下來,可還是雲裡霧裡的一頭霧水。
她是冷知夏的母親?
不是說十三年前生下冷知夏後她就死了嗎?怎麼還活在這個世上!而且看她那般年輕,幾乎冷知夏長得一模一樣。
以至於後麵蘇陌跟那個跟冷知夏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說了什麼,司南婉兒都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是那個女人不動聲色的寒霜。
自始至終她都冷冷清清的,像一塊兒冰凍了幾萬年的寒冰,嗖嗖的往出冒冷氣,單單叫人看上一眼就不由的脊梁骨打顫。
離開地下街市到繁華的嘉陵城鬨市,司南婉兒久久都沒從驚悚中恢複過來。
風過,吹落了她戴在臉上的麵紗,她呆呆的不知道去撿一下,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正好南宮決跟無塵擦肩而過,注意到她的落寞,無塵‘籲…’停下來馬。
“咦,那不是司南婉兒嗎,怎麼看著失魂落魄的?”
南宮決沒有回頭,反而緊隨而來的二皇子皇甫奕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婉兒?”
他叫著順手從地上撿起粉紅色麵紗,大步追上司南婉兒。
奈何司南婉兒呆呆然,她瞳孔失焦,漫無目的。
二皇子緊張的回手拉她一把“婉兒?”
他提高音量,司南婉兒激靈一下,回過了神“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