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南宮決,一進來他就斜靠在紫檀木八角桌上,眸光對外,沉默不語冷冷清清,就像一移動中的冰山,周身上下嗖嗖的往出冒冷氣。
幾個人鬨騰一番,這才回過來看他。
“事已至此,侯爺您給句話,什麼時候動手。”南笙千寒撥弄著他兩隻鸚鵡,說這話的時候麵帶笑容,就好像死幾個人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無塵接話“冰凍三尺豈非一日之寒,死一個傅籌能解決啥事兒?”
“那你的意思是?”二皇子聽出言外之意,往深引了引“地下黑市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我們也隻是打探到了一丁點頭緒,若想趁這次機會恐怕難以將他們一舉拿下。”
這意思再明確不過,地下黑市他們不是不知道,是還沒有到動手的那個地步。
“何況現在錦和姐在傅籌的手上,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我們也應該先辦了傅籌再說。”
“不著急,他要是足夠聰明就不會動她。”南宮決突然隨了一句,將氣氛烘托到了高潮。
隻是他曾一度張口閉口的錦和姐,現在變成了昵稱詞‘她’。
好在其他幾人男人粗心大意不以為然,問“那以你之見,我們應該怎麼做。”
南宮決那雙妖孽般的眼眸略略眯了眯,道“國在家就在,無塵跟千寒留下,二皇子隨本侯先去邊疆平戰亂。”
言簡意亥有毋庸置疑。
幾個男人肅然起敬,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遵命!”
……
因為方初堯的事,司南婉兒約冷知夏到酒樓‘東南西北中’見麵。
理由是將軍府近日人較多較亂說話不方便。
冷知夏剛到樓下,就看到樓上的司南婉兒衝她揮手“夏兒,這邊。”
冷知夏相對於早晨莊重的暗紅色喜服,此刻的她換上了一身桃紅色圓領窄袖蜀錦暗繡金紫薇緞麵褙子,下搭一樣色係漸變馬麵裙,繡花鞋子上鑲嵌著兩隻水汪汪的綠頭鉆,腰間玉佩掛著金葫蘆毫不引人注目,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聲音,一聽得都是上等好物件。
她梳八寶髻,濃眉大眼,白嫩嫩的包子臉一笑露出兩隻淺淺梨渦,優雅又不是大方,矜持中還帶著一抹活潑,好看至極。
她提裙上樓至雅間,笑盈盈“咱們可說好了,事情沒辦到不能怨我哦。”
“不怨你怨誰,我家哥哥到現在還賭氣躺在床上不肯吃飯呢。”
“那我也沒辦法呀,這兩天我家事兒也比較多,我家侯爺都不讓我出門,我怎麼給你過去錦衣衛說請,再說了今日一大早傅籌來我家找我爹爹,好像就跟方紫嫣有關。”
“彆說了,說起我就心煩。”司南婉兒揮手讓冷知夏坐下,親手為其倒上茶水,盯著她看了許久,咬唇幾許,終於鼓起勇氣的起聲“有件事我想親口問問你。”
“可是跟地下黑市有關?”冷知夏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的同時抬起了眼瞼,看不出任何要隱瞞的意思。
反而給司南婉兒愣了愣,眉心皺了皺,反問“啊,難道我不該問嗎?還是說你一開始什麼都知道,那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