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逼人的狐狸眼冷冷盯著皇甫清菡看,骨節分明的手嗯‘吱吱’作響,額頭青筋爆滿,哪怕他未說一個字,卻足以叫十萬精兵望而生畏。
皇甫清菡就更不用說了,怕的連連後退,緊張下語無倫次“不,不是我,南宮決,你彆看我,我說了不是我乾的。”
男人陰鬱可怕的麵孔潭底寒冰一樣,單單給她看上一眼就足以讓她魂飛魄散。
連同聖上在內,也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回頭撫摸懷裡的人兒,卻柔情似水“夏兒不怕,乖乖閉上眼睛,馬上就好。”
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深深迷住了冷知夏,她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男人再回頭,氣場驟變,殺氣騰騰。
他一步一步向皇甫清菡靠近,從牙縫裡擠壓出幾個清貴的字眼“本侯問你一次,這東西是不是你做的?”
皇甫清菡毛骨悚然,她嚇傻了,臉色煞白“不是。”
“你發誓,拿你那死去的母後發誓,如果這東西是你做的,她將永無投胎做人之日。”
逼的皇甫清菡淚眼迷離,卻不得不按照他要求的說“我,我皇甫清菡對天發誓,如若這東西是我做的,我那死去的母後永無投生之日。”
她好恨,又好無助,連眼淚都成了多餘。
男人的腳步還在前進,隻不過他換了方向,那躺在地上裝死的妙音娘子感覺危險即將逼近,慌的她從地上爬起來,跪倒在了南宮決腳下。
“候,侯爺饒命,臣妾,臣妾再也不敢了。”
她預謀借南宮決的手除了皇甫清菡,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而且,不打自招。
她慌的厲害,重重磕頭,嘭嘭嘭的一連磕了好多個,額頭磕的鮮血淋淋。
奈何男人還在一步步向她靠近,他不說話,那張擰巴著的王者尊嚴嚇的她欲哭無淚“不,侯爺,侯爺饒命,臣妾一家都是因為司南雪衣而死,臣妾咽不下那口氣,臣妾發誓要替我一家老小報仇雪恨,所以臣妾就……”
“所以你就借著大兵出發之日想要害死本公主?”皇甫清菡憤恨難忍,哭著衝到聖上麵前“父皇,您都聽到了嗎,她都承認了,是她在冤枉兒臣,那個布娃娃是她做的,是她在詛咒冷知夏。”
‘冷知夏’三個字還沒說出來,隻是聽見‘蹭’的一聲,然後就是妙音娘子來不及拉長的尖叫。
‘啊!’
妙音娘子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她試圖阻止脖子上流下的鮮血,可心口猛的一疼,大口鮮血從嘴巴奔湧而出,前後也就兩秒鐘,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隕落在了十萬精兵麵前。
連聖上不敢妄言半個字。
大家麵麵相覷,用力收斂呼吸,對眼前這個鎮北候又敬畏上了好幾分。
他卻連個眼皮子也沒眨一下,寶劍回鞘,來到冷知夏身邊,歪頭“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