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白色身影訥訥“冤孽呀,冤孽!”
她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鎖在牢獄門上的鎖子,走進來到他麵前。
他抬起頭來想要拉一下她裙裾,手伸了出來卻僵持在了半空中,他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搖頭自言自語“不可以,我家夏兒不喜歡我看其他女人。”
夏兒?
他的心狠狠一沉,整個眉頭都狠狠擰巴在一起“可是夏兒是誰?”
他拚了命的想要回想起什麼,漿糊一樣的腦袋就沒命的疼起來,疼得他淚眼迷離,抱起腦袋撕心裂肺“不,夏兒,夏兒是誰?”
潛意識裡麵出現了笑靨如花的女孩兒,那女孩衝他笑,明明好熟悉,可他就是記不起來。
腦袋好疼,真的好疼啊。
他口口聲聲的喊‘夏兒’,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可夏兒是誰?夏兒是誰?”
可憐無助的他最後仰頭問白色身影“求求您告訴我,夏兒是誰?她,她怎麼不來見我?”
感動了白色身影,幾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眼角流下,她蹲下身來,看著他一字一句“孩子,讓你受苦了。”
南宮決拚命搖頭“不,您告訴我了夏兒是誰?”
那張熟悉的麵孔隱約在他腦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就是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這種痛苦折磨著他淚流滿麵,心裡頭空落落的,他好像失去了他最心愛的東西。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叫冷知夏,正是她讓我過來救你的。”
“妻子?”躺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倏然起身,笑了“原來她是我妻子啊。”雖然腦海裡麵那張臉依然模糊看不清楚,可聽到那個女孩是他妻子,他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實誠了,就仿佛失去了方向的人瞬間找到啟明星一樣,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看到他重拾希望熠熠生輝的樣子,白色身影從懷裡掏出一包什麼東西塞到了他手裡,語重心長
“孩子,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至於你如何活著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白色身影飄然而去。
南宮決盯著手裡麵的東西看,打開,是一包白色粉末,他想也沒想仰起頭將粉末灌進嘴巴,奇怪的是,他吞咽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然後,他直覺整個人像被什麼控製了一樣四肢抽搐,當一大口血從他的喉嚨奔湧而出的時候,那張妖孽般的狐狸眼‘唰’一下寒霜乍現。
“不,侯爺!”
冷知夏從睡夢中睡夢中驚醒過來,她又做噩夢了,汗水濕透了她衣衫淋過水一樣。
她從床榻上爬起來,點了琉璃盞。
琉璃盞高高掛起將她孤獨的身影拉長,她蹲下來摸了摸自己的影子,眼淚擦著臉頰落下“彆哭,會好的,熬過去什麼都會好的。”
夢裡,她看到了滿身是血的侯爺,他大吼著讓她離開,他說‘國破山河,你也必須好好的,哪怕這個世上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也得給我笑著活下去,不然我死不瞑目。’
那個夢好清晰,清晰的她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