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更沒想法了。’南宮決了然聳肩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俊美容顏上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跟鄙視。
老狐狸運籌帷幄多年,眼看立褚迫在眉梢,這個時候整出這些幺蛾子豈非那麼簡單?一看就是想要惡心誰?
關鍵這二皇子來者不拒,這是要把他的儒雅謙讓徹底進行下去了。
南宮決懶得再廢那些唾沫星子,抱起手來慢悠悠“臣謹聽聖言,您覺得誰合適那就選誰。”
“兒臣附議。”二皇子拱手可真的是謙卑不遜。
嗬!
南宮決挑了挑眉眼,真是恨鐵不成鋼。
夏兒說的沒錯,二皇子在感情這方麵有時候可真的是爛泥扶不到牆上,既然人家都沒所謂,他又閒吃蘿卜淡操心個啥勁?
但兩人這話頗得聖上滿意,大笑一聲“好,既然如此,那就和親人選讓……”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二皇子突然跪倒“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南宮決猛然一驚,偏過頭去差點沒笑出來,甚是有幾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站著說話腰不疼“哎喲喂,幾個意思?剛剛不還說附議來著?”
二皇子衝他翻了個白眼兒,看向聖上“父皇,您答應過兒臣若是這次仗打贏了,您會同意兒臣跟司南婉兒的婚事,現如今我們回來了,不知這個承諾…”
他是想當個聽話的乖兒子,可他終是沒能逃開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他愛司南婉兒天地可鑒。
聖上眼神一閃,拉下臉來“朕提這事了嗎?朕現在說的是和親。”
我去,這老頭翻臉不認人,翻臉比翻書都快,一言九鼎這話誰說的,當放棄呢?
南宮決本來是湊熱鬨的,這一看不把這趟水攪洪了是不行了,看似嗬斥二皇子“二皇子,還不趕緊跟聖上賠禮道歉,你看看你,好好的提那個作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男未婚女未嫁兩人又早早的有了婚約,遲遲不給人家舉辦婚禮也好像說不過去吧。”
南宮決轉而看向聖上,操起不鹹不淡的腔調“說起這個,臣也想到一些事兒來,聖上,打仗前您好像也有允諾了臣一些事情,傅籌我們給您帶回來了,至於博爾吉吉特步,是他關鍵時刻找您舉白旗投降的,所以說至於這個允諾您看是不是得考慮一下了?”
“大膽南宮決,怎麼連你也要逼死朕不成?”聖上突然大發雷霆,指著南宮決的鼻子大吼“朕是允諾你們,但朕有朕的想法。”
南宮決的脾氣也不是蓋的,刷一下麵若冰霜,連周身刹那間也從頭到外的往出冒冷氣,涼颼颼的仿佛瞬間這芙蓉宮也冷上了好幾度。
“聖上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若微臣有錯,您責罰就是,但在責罰前微臣有兩句話問聖上,既然您一言九鼎,為何允諾我們的事辦不到?當然您是君王,您說了算,您就算今日讓臣死,臣也不敢不死。”
“南宮決!”眼看聖上氣的暴跳如雷。
南宮決冷著一張臉,依然雄赳赳氣昂昂“還有微臣想問問您,為何要答應博爾吉吉特步的投降?難道就這麼不相信微臣?還是說您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微臣真的拿下博爾吉吉特步,那麼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糧草浪費精力?”
‘啪’聖上一把推翻矮桌,大呼小叫起來“來人,南宮決以下犯上,押進死牢等候發落。”
“父皇,您不能這樣對他,他身上還有傷,他……”
“二皇子皇甫奕恃寵而驕,一並打入死牢。”
……
侯爵府!
“什麼?你把剛才的話重新再說一遍,你說誰?誰被打入死牢了。”
老侯爺‘吧嗒’掉了煙鬥,火苗亂竄沒差點燒著了他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套新衣裳。
容隱著急大哭“老侯爺,您沒聽錯,侯爺確實被打入死牢了。”
“這,這怎麼可能?上午見他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這怎麼突然……”公孫瓚斜本鞋靠在遊廊的欄杆上欣賞臘梅,這一聽蹭了一下翻越而來,因為太著急了,險些一個跟頭栽過去,踉踉蹌蹌之下勉強把住大紅色柱子這才穩住了腳步。
“到底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
“小的也不知道究竟如何,隻知道侯爺聖上傳進了芙蓉宮,也沒多大會,就看見張公公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告訴我說侯爺跟二皇子都被聖上打入了死牢。”
“啥?還有二皇子!”老侯爺氣得直跳腳,以至於破口大罵“老東西瘋了不成?折磨他兒也就算了,我兒找誰惹誰了,我他娘的這就進宮找他去,我還就不信了,奶奶的,這是要翻天不成?”
“你回來。”公孫瓚扯住老侯爺,冷聲“你彆著急,我倒是想看看那老東西想要乾什麼?那倆孩子但若少一根頭發絲,老朽炸他老窩。”
與此同時,將軍府也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老將軍急得團團轉“這話可是張公公親口跟你說的,你可有親眼看著侯爺被打入死牢?”
白丁欲哭無淚“將軍,都這個節骨眼兒了,白丁怎敢扯謊,可不是侯爺一個人被打入了死牢,還有二皇子。”
“說什麼,二皇子也被打入死牢了?”無塵聞訊而來,愕然的半天沒犯上言語。
這都什麼節奏?總感覺跟鬨著玩似的,這皇帝殺人真跟電視上一樣就這麼隨便嗎?
冷將軍抽絲剝繭,思考半天,道“怕是和親人選是二皇子。”
無塵反應慢半拍“這?”
將軍貌似分析的對,打仗回來到現在五六天了,聖上明麵上每天都召集文武百官討論和親之事,可實際他遲遲不肯下結論。
剛一開始還很同情的老人家,一大把歲數了還要操心這些事,回過頭來一想貌似上當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如何是好?二皇子還好說,侯爺負傷在身,像死牢那種環境,他那身子骨能堅持得住?”
“但若是這樣的話就不著急了。”冷將軍略微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吩咐下來“白丁,你去趟……”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來“算了,這事還得本帥親自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