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吐了兩口血的冷知夏突然從床榻上爬起來,第一句話“侯爺呢?”
此時已過三更,大家都下去休息了,隻留下她跟臘梅幾個守著冷知夏,殊不知其突然清醒過來。
“夫人,您,您醒了?”春桃緊著反應。
“侯爺呢?”冷知夏麵色蒼白,卻很有力道,她很慌張,不顧滿臉是血的春桃,一把扯其她脖領大聲的問“我問你侯爺呢?”
嚇了春桃一大跳。
驚醒了打瞌睡的臘梅,當看到清醒的冷知夏時,她長大了嘴巴,愕然結舌“夫,夫人?”
春桃反應慢半拍,哆哆嗦嗦“侯爺,侯爺不是就躺在您身邊嗎?”她忙努了努床榻裡邊兒。
冷知夏順著視線看過去,停頓片刻,鬆開了春桃,清冷如月的眸子隨之眯了眯,沉聲“都聽著,我清醒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
這?
臘梅後知後覺,趴過來小心翼翼“姑娘,那侯爺?”
“夫人都醒了,還擔心侯爺?”
春桃忽然奸詐一笑,扯開臘梅的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包什麼東西雙手遞給冷知夏“夫人,按照您的吩咐,公孫瓚老前輩那邊都騙過去了。”
“辛苦了。”
冷知夏偏過頭來,臉上已恢複往時淡定從容,她示意春桃倒水過來,打開那包提前準備好的粉末,用力撬開侯爺的嘴,親自含了一口水嘴對嘴送進他嘴巴。
其實,晚上在吃春桃給她那碗粥的時候,她第一口就嘗出了粥有問題,春桃沒得選擇隻能實話實說,當聽到是公孫瓚安排讓她這樣做的,冷知夏將計就計,聰明的她不但識破了公孫瓚給她下了什麼藥,而且她預測侯爺也逃不了此劫,就讓春桃提前做的準備,於是乎有了方才這一畫麵。
她讓春桃在公孫瓚等人演完戲後第一時間喂她服下解藥,現在,她又親手喂侯爺吃下解藥。
春桃找借口讓臘梅到外麵伺候,她卻問冷知夏“夫人,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冷知夏咬了咬唇角,柳眉一挑,婉兒一笑“接下來當然是等著看戲嘍。”
……
大理寺地下牢獄。
二皇子急得厲害,來回在牢獄裡踱步團團轉。
知夏病危,侯爺暈倒,這兩個人可千萬不能出事兒,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天哪,他也沒臉再活下去。
他好後悔,後悔不該跟父皇頂嘴,不該不聽從他安排,皇室子孫哪裡有什麼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從來不都是以利益掛鉤,哪怕父皇佳麗三千也難逃孤獨,這些年他清楚的看在眼裡,父皇的心靈深處住著一個人,表麵上看那人是母妃宸妃,但他知道其實不然。
南笙千寒何嘗不是懸著一顆心,又心虛的厲害,不太敢看二皇子“王爺,您說這侯爺不會出事吧?”
他也是急的上竄下跳,恨不能找那老東西公孫瓚給他幾個拳頭。
那老東西壞的很,明明給他藥的時候說是幫助侯爺恢複傷口的良藥,大爺的,誰知道侯爺吃了大吐鮮血,現在的他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有苦難言。
“你問本王,本王問誰去?”二皇子話音剛起,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