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可今日本侯想給你滿上。”
皇甫奕掩唇想要止住咳嗽的說“這是為何呢?”往南宮決臉上看了看,又笑的自嘲“算了,咱倆誰跟誰,滿上就滿上吧,沒所謂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用指腹揣摩青花瓷描金邊茶盅“那個…聽說昨日她暈倒了,怎樣了,應該沒什麼大事兒吧?”
說一千道一萬,最後還是他自己繞到了這個點上。
南宮決不拘言笑,冷冷清清“抱歉,恕臣沒聽明白太子的意思,您不妨再說一遍,誰昨日暈倒了?”
那雙妖孽般的狐狸眼略略眯了眯,舉起杯來示意了下,輕輕抿上一口,刀削般的容顏上掠過一抹耐人尋味。
“南宮決,你這就過分了,彆故意刺激本王,信不信本王哭給你看。”
皇甫奕眼看就要憋不住了,他是真的想哭,昨天晚上,當聽到司南婉兒暈倒昏迷不醒,被南笙千寒送回去的時候,焦灼萬分的他一路飛簷走壁,不顧寒風瑟瑟,愣是在太師府門口守了一個晚上。
阿嚏……
這說著就打起噴嚏來。
“那你倒是哭個我看啊。”南宮決饒有興趣的開了句玩笑話,他撫了撫眉梢,話落變了臉“說實話本候也不想跟你拐彎抹角了,問你一句,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他嚴肅下來,皇甫奕隨即跟著變了臉,他反問“如果是你,這個時候,你還有回旋的餘地?”
“餘地是人創造的,就看你想不想了?”南宮決這是打開窗戶說亮話,顯然不想再浪費感情。
皇甫奕乾乾一笑“侯爺,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天真嗎?你以為本王鬨著玩呢,還是說無聊了玩兒玩兒過家家,等玩過了重新再來,能那樣嗎?”
“為何不能?”南宮決劍眉聳起,字正腔圓“你說的沒錯,本候可能天真了,你難道就沒覺得人活著該天真就要天真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兩個……”
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不是他不想說是諷刺的實在說不出口,攤手
“她,對吧,十幾年了,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從一開始就跟彆人不一樣,又或許說你是為了我扛下了這個大雷,可現在我並不想感謝你,就跟我家夏兒說的一樣,與其把你逼成了一行屍走肉的活死人,為何我們不賭一把?”
“怎麼賭?”皇甫奕聽了這一席話心裡頭往外冒冷風,大掌顫抖著握上茶盅求的一絲溫暖。
南宮決一字一句“管他什麼江山社稷,先看眼前的事,那老狐狸不就是打著核心的幌子想讓要拿下博爾濟吉特步的黑石礦嗎?若是本候給他一個黑水礦,他會怎樣?”
“哪來的黑水礦?”皇甫奕問。
南宮決似笑非笑“沒有,可以搶啊。”
他繼而勾唇,邪魅一笑,胸有成竹又信心百倍的樣子還真是叫人羨慕。
卻被皇甫奕一口喊停“不行,這個本王堅決不同意。”
“那就想其他辦法好了,那公主不是想要和親嗎?給她一個男人,讓她當著大家的麵跟那男人滾到一起,你覺得這樣呢?”
這?
“好,你不說話本候就當你默認了,本候這就去準備。”南宮決蹭一下起身,這就要走。
皇甫奕反應慢半拍雲裡霧裡的“不是,什麼叫做默認,本王默認什麼了?南宮決,你可彆亂來,喂,南宮決…”
……
驛館。
嘉陵城最有名的一處地方,古色古香的門麵,裡麵富麗皇堂,什麼樓閣遊廊月牙橋人工湖應有儘有。
世子博爾吉吉少城跟公主博爾濟吉傾城被安排在了驛館最尊貴房間。
房間內。
世子病殃殃的躺在床榻上,滿臉蒼白“咳咳,阿姊,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叫我們安排在這裡?這都是第二日了,怎麼還不見那皇帝過來迎接我們?”
喉嚨一鹹,一口血奔湧而出。
可是嚇壞了左右伺候的丫頭,忙拿手帕過來,當看到觸目驚心的血紅,丫頭啊的一聲哭了“世子,您,您吐血了,這可如何是好?”
博爾濟吉吉傾城猛地一愣,一個大踏步過來看“吐血?快讓我看看。”她蠻狠一把丫頭手裡搶過手帕,打眼過去,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可是要怎麼辦?
博爾濟吉傾城顯得很著急,著急過後就是氣急敗壞的指罵“博爾吉吉少城,你這身子骨也太次了吧?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如何娶人家三公主皇甫清菡回你們契丹國。”
聽她說這話,博爾吉吉少城一肚子的火,冷臉反唇相譏“博爾濟吉特傾城,請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做我們契丹國,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可是我們契丹國送過來和親的嫡公主博爾濟吉傾城。”
太激動了,引起他一頓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不停的滴答下來,眼看他就要說不出話來暈死過去。
左右丫頭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公主息怒,世子爺不是有心頂撞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這要是讓南朝皇帝看到了他這個樣子,隻怕跟他們的和親就要泡湯了。”
博爾吉吉少城可是他們契丹國唯一的希望了,大世子死了,老城主一把年紀,現在就剩下他一棵獨苗,若是他再出現個差池,還讓不讓他活了?
也正因為這樣,大家對博爾濟吉傾城,也就是這個自稱‘冷知夏’的女人俯首稱臣,不用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哪怕這一路過來她沒少給大家惹事。
“你們起來,不用討好她,本世子今日就算死了也不想再看她臉色。”
博爾吉吉少城彆看咳的滿頭是汗,內心卻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要不是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真想甩眼前這個趾高氣揚的女人幾個巴掌。
他不反駁還好,這一反駁,博爾濟吉傾城,也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方紫嫣,她怒目圓睜,‘啪’揚手一個巴掌甩上了翠衣丫頭的臉。
“管好你家主子,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再要是讓我聽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