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哥,你相信輪回嗎?”冷知夏冷不丁的來的這麼一句,叫無塵隻覺莫名其妙。
不過也恰恰是這句話戳到了他心窩子上,他有所沉默,卻又裝得漫不經心“輪回…這個啊,看你怎麼理解,我…”
“可我相信。”冷知夏斬釘截鐵,她說著放下碗筷回過頭來,白嫩的包子臉上閃過絲絲苦澀,哪怕她依然在笑
“你說上輩子的我是什麼?是一隻見了人就遠遠躲開的小貓,還是碰見好吃的就不顧一切想要吞進肚子的大白兔,又或者說我根本就是一隻趴在地上默默無聞的螞蟻,春來冬寒,一生就那麼過去了。”
冬日的陽光懶懶的從外麵照進來灑在她光潔姣美的臉上,泛起一層層透亮了白,膚如凝脂,白裡透紅,說的就應該是她吧。
“大清早的何來這般感歎?你這娃兒是不是又跟侯爺鬨矛盾了?我可告訴你啊,就你這臭脾氣也就他,要是碰上其他人指不定早給你打跑了。”
無塵扯了扯嘴角,故意逗妹妹開心。
“他敢?”冷知夏轉眼笑成了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小虎牙尖尖梨渦淺淺,淺白色立領冬衣將她那圓咕咕的小臉映襯的越發好看。
“看你這潑樣!”無塵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妹妹發絲,這心裡頭莫名地跟著傷感“傻丫頭,這樣笑才對嘛。”
他繼而用手狠狠捏了捏妹妹的小臉蛋子,黑眸看似亮晶晶的往出閃爍星星,他明明在笑,可不知何時眼眶溢出了眼淚。
當然了,他故意揚起頭來不讓妹妹捕捉,他嗬嗬的笑,再低下頭已是風輕雲淡。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冷知夏哪能看不出哥哥的憂傷,誤以為他是想念了妻子冷傾城了,斂了斂淡在臉上的笑,語重心長“哥,你彆擔心,傾城不是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無塵故意聳肩“正因為知道她不是孩子了,所以她出去這麼長時間我都沒去找她。”
切,你也就嘴上功夫大,有沒有找她你心裡不清楚?
冷知夏腹語一番,小狗實兒突然大叫著跑來。
‘汪汪汪’的衝冷知夏搖尾巴。
冷知夏一愣,馬上跑過來關心“怎麼了這是?”
臘梅跟著跑來,氣喘籲籲“彆說了姑娘,奴婢陪這小東西在大門口玩兒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它看到了什麼,蹭一下就高跳著往進跑,奴婢攆都攆不上。”
嗯?
冷知夏不由蹙眉,乾脆蹲下來從地上抱起實兒,耐著心思的撫摸它身子,發現它的身子都在不停打顫,可見受了多大的刺激。
這就讓她不由的再聯想起那張可怕的麵孔,該不會是看見他了吧?
再抬眸,她沉下臉來“可是有什麼陌生麵孔經過?你看它都發抖了。”
看到窩在冷知夏懷裡不停發抖的實兒,臘梅很委屈“沒有啊,我倆玩的好好的也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東西,再說是大清早的能有什麼路過?”
“那也許是被什麼鳥鵲驚著了,過來讓我瞅瞅。”無塵好奇伸手從冷知夏接過小狗實兒,摸了摸它皮毛,發現它確實抖得厲害。
冷知夏緊張兮兮“能給它嚇成這樣,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確實是,看樣子嚇的不輕,看它抖的。不過,應該沒啥大事。”無塵逗弄了它一會,果然看到它搖著尾巴又跑出去追逐臘梅手裡的毛線球玩了起來。
小狗是好了,可冷知夏的心由此忐忑起來。
“哥,你聽說過起死回生嗎?”
“啥意思?”無塵透過窗戶看實兒,時不時的露出了慈父般的迷之笑容。
冷知夏卻顯得恍恍惚惚“如果說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個本該死了好長時間的人他又出現在你麵前,你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蹭的一下寶劍出鞘補他兩刀,徹底讓他死翹翹。”無塵笑著回頭“因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我們大可暢想那個血流成河的畫麵。”
他權當冷知夏在開玩笑,也就說的沒心沒肺。
冷知夏臉色越來越難看“哥,我沒再跟你開玩笑,我說真的,我看見皇甫炎了。”
‘噗’的一下。
無塵剛喝進嘴的茶噗了出來,險些濺到冷知夏臉上,他忙擺手“不,不好意思。”他淩亂了下,眯起眼來看冷知夏
“你,你剛說什麼?你看見誰了,皇甫炎!”他解釋不能相信自己耳朵的大笑“真的假的?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皇甫炎不早就被聖上當著大家的麵祭壇用了嗎?”
卻發現妹妹冷知夏嚴肅鎮定,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鎮定,使勁撓了好幾下頭皮子,歪頭再問“你在哪看見的?”
“東南西北中。”
“什麼時候?”
“昨日跟朋友吃飯時不小心看到的。”
“可是看清楚了?”無塵臉上的笑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烏雲密布。
冷知夏嚴肅“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他,我知道這事說出來誰都難以接受,我也一樣,剛看見他的第一眼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再仔細觀察過去,你知道嗎,當時我整個人就不行了,渾身無力,雙腿軟的繞麻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來的。”
“你可有把這話跟侯爺說?”無塵扶額蹙眉,他開始懷疑這件事是真的了。
既然他能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電視電影小說裡麵也有那麼多重生在來的畫麵,那麼皇甫炎也很有可能卷土重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昨晚上你要我過來,可是因為這事?”
“是要跟你說這個沒錯,這事我真不知道如何跟侯爺開口,不過還有,爹爹如何了?”
毫無疑問,她看見皇甫炎的事還未跟侯爺南宮決講。
無塵沉思片刻,道“皇甫炎我這個事兒你就彆管了,哥自然會替你查清楚,至於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