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談不上,但有些話婆子我不得不說。
您雖是高高在上的鎮北侯夫人,但在我婆子看來,您還不如這府裡的丫頭有規矩。
婆子我也觀察您好兩天了,您不止在生活上馬馬虎虎,而且對侯爺更是一點不上心,您是他在外的臉麵,千萬彆仗著他對您寵愛,就恃寵而驕的無拘無束,彆等到哪一天他有了側福晉,隻怕到時候您哭都找不到地方。”
側福晉?
冷知夏心想他敢?他若是敢娶側福晉,我冷知夏就敢掀翻了他這侯爵府。
好似看透了她心思,古嬤嬤道“您心裡頭現在是不是想侯爺是絕對不會娶側福晉的,他會對您忠貞不二,這輩子隻娶您一個人?”
一針見血的點到了冷知夏心窩子上,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古嬤嬤又道“夫人,您可以覺得這是婆子我胡言亂語,但有句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試問這世上有幾個達官貴族忠一不二的?”
“我爹爹不就是嗎?”冷知夏反駁一句,抬起頭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何時變得冷冽,白嫩的包子臉也掛上了冷色“老侯爺,難道不是例子?”
嗬嗬…
古嬤嬤冷冷地笑出了聲,眼眸變得越發陰冷,她盯著冷知夏看,眸光淬了毒的刀子一般,仿佛要給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冷知夏臉不紅心不跳,傲骨錚錚一字一句“嬤嬤,您這些話對彆人來說可能有用?可在我跟侯爺麵前行不通,因為我相信他不會負我,就跟他信我的一樣,我冷知夏是永遠不會離他而去的。”
她一個字比一個字音量高,每個字都好像打上了乾練的標簽。
古嬤嬤眼神一閃,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不過,稍縱即逝,她又回到了方才冷漠,沉聲
“好,既然夫人對自己這般有信心,那就當我老婆子胡言亂語了,不過,該學的您還是得跟我婆子好好學習。”
“夏兒願聞其詳。”冷知夏謙卑拱手,變得嚴肅起來。
第一步還是學習走路。
不同的是,今日的冷知夏沒有前兩日敷衍了事吊兒郎當。
她頭上頂著碗,左手捏帕,右手高舉高過頭步調款款,一步步到了李嬤嬤跟前,微微作福“臣婦冷知夏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她突然穩健自如的步調彆說是李墨墨了,就連端坐在另一邊,教導的古嬤嬤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前日,不還走起路來一搖三擺站不穩,今日怎麼搖身一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一身嫩黃色滾邊繡小碎花羅裙,腳踩繡花小鞋,腰間掛著那通透玉葫蘆叮咚作響。
她微微頷首,白嫩嫩的包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眉心似蹙非蹙,朱唇微啟,儼然一從高門大戶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她動作嚴絲不漏,冬日的光線灑在她身上,她就跟從山水畫中走出來的精靈,又如人們口口相傳的仙子。
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叫在站的忘乎所以,為她失神。
李嬤嬤不說話,古嬤嬤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仿佛時間靜止了。
冷知夏就那樣微微端著身子,任由時間一點一點滑過。
忽然,外頭傳來的一道聲音,打破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