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你想問的是方紫嫣為何會成契丹國公主吧?”冷知夏順勢點破,就是說著陰沉下了麵色。
臘梅一看形勢不對,馬上畢恭畢敬的退下。
留下冷傾城。
她望著手裡麵剛咬了一口的柿餅子,抬起臉來“看來大姐姐你早就知道那公主是二姐,既然這樣,你為何不當著聖上的麵戳破她?你這樣對得起婉兒姐對你的信任嗎?”
“傾城,你隻看到了表麵,她是你二姐沒錯,可她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契丹國,當真以為就你跟我識破了她身份?”冷知夏眯了眯眼眸,語重心長
“兩國和親何其重要,想必昨日你也看到了,那世子爺博爾吉吉少城眼看病入膏肓,還被打發過來以和親的名義求娶三公主皇甫清菡,他病情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可你看聖上說什麼了嗎?”
“傾城還是不懂。”冷傾城扶額蹙眉,顯得很鬱悶。
冷知夏耐著性子,道“聖上運籌帷幄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輕易做過決定?這次和親一樣,他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才下的決定,他有他的目的,在權利跟財力麵前,什麼親情愛情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就是皇族,千年遺傳下來的涼薄冷漠,豈能是你我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可是?”
“再說了,你也僅僅看到的是你婉兒姐傷心痛苦,你怎麼就知道太子殿下不難過?
可他作為皇室之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被冊封為太子,你以為這是偶然?
他對你婉兒姐的感情彆人不懂也就算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可是他沒辦法,為了黎民百姓為了天下蒼生,他不得不遵循聖上的安排,不然就聖上那脾氣,等待的就是皇族暴亂骨肉相殘血流成河的畫麵,到時候痛苦的是誰?”
冷傾城吃了午飯就離開了,可她前腳離開,後腳三公主皇甫清菡的人就進了侯爵府。
曹公公隻差跪在地上了,苦苦哀求“夫人,我家公主實在有要是找您商量,還請您勢必過去一趟,小曹子給您磕頭了。”
“行了,頭你還是留著給你家公主吧,我隨你去一趟就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晚都得麵對。
冷知夏乘著轎子一路到了宣武門,剛要拐彎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一道著急忙慌的呐喊。
“請等一下。”
轎夫一頓,冷知夏掀開珠簾“誰呀?”她遠遠放眼過去,看到一身異族服裝裝扮的女子火急火燎而來。
近來一看,是憐兒。
“冷姑娘。”她一來就噗通跪倒在了嬌子前“求您救救我家世子,他又吐血了。”
聞聲,冷知夏非但沒有大吃一驚,反而淡淡的說“你家世子吐血一天兩天了,至於這般驚慌失措?你就老實說吧,他是不是昏迷不醒了?”
憐兒‘哇’一下哭了出來“姑娘救命,我家世子早晨就昏迷了,到現在滴水未進,奴婢們該想的不該想的辦法都想到了,可就是喚醒他。”
冷知夏不以為然,蹙眉“可是找過太醫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太醫,憐兒哭得越發稀碎“找過了,太醫大大小小來了一屋子,可最後什麼病都沒摸出來,反而說是我家世子在過來的路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是要我們找人做法事,您說,這不是欺負人嗎?”
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著實可憐,
冷知夏回過頭看曹公公,顯得很難為情“曹公公你看這?”
曹公公立馬義正言辭“既然太醫說要你找法事,那你找法事好了,鎮北候夫人又不是法師,找她作甚?”
憐兒摸了把眼淚,泣不成聲“這位公公您這是什麼話?我既然找到了這裡就指定有我的原因,是你們皇帝陛下讓我來找冷姑娘的,難道說你想抗旨不成?”
“吆,聖上都發話了,那隻怕我得先跟人家去一趟了,這要是去晚了聖上怪罪下來,隻怕大家都不好交代。”
冷知夏走下轎子,看著曹公公的說“要不曹公公先回去?等那邊忙完了我就過去找你們公主,你放心好了。”
您話說的倒是漂亮,我要不跟你過去,隻怕您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踏進我們公主府大門一步的。
曹公公可不敢輕舉妄動,又不敢駁聖上的旨意,立馬切換態度的點頭哈腰畢恭畢敬“既然是世子殿下生病,那做為公主府的人自然得過去看他一趟了,夫人您看這樣好不好,奴才陪您一起過去。”
冷知夏勾唇一笑,白嫩的包子臉上略過什麼耐人尋味之色“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
望月樓!
博爾吉吉少城突然昏迷不醒,這可是急壞了方紫嫣,不對,準確的說她現在矛盾不已,一方麵,她早就盼著博爾吉吉少城一命嗚呼了,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跟三公主皇甫清菡做交易。
可問題是,現在還不是博爾吉吉少城死的時候,他若是這麼早就死了,和親的事勢必就落到了她方紫嫣一個人頭上,那麼,她跟皇甫奕豈的婚事豈不是板上釘釘?
她焦急的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眼看博爾吉吉少城氣若遊絲,她就差罵爹了。
該死的憐兒,這都出去多半會兒了怎麼還不回來?這是要等著讓她家世子兩腿蹬天不成?
“公主,不好了,世子好像沒呼吸了。”
突然,樓下傳來侍女吼了一嗓子“世子!您不能就這樣走了啊,世子…”
冷知夏正好到望月樓門口,聽到撕心裂肺的呐喊,她瞳孔一睜。
還沒反應過來,看到憐兒‘吧嗒’墜落在地,然後就是仰天大哭“世子殿下,憐兒來晚了,這就來陪您。”
活落,她‘蹭’一下拔出隨身匕首,反手就要衝自己的心臟紮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冷知夏想也沒想敏捷一個側抬腿“你他丫瘋了?”
踢掉憐兒手裡匕首的同時,調頭大踏步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