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夏南宮決!
冷知夏被安排在偏廳等待。
四下望去,這個公主府還真是金碧輝煌,就連那漆紅大柱子上也點綴著金箔,在太陽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地上鋪的是五顏六色的手工駝毛地毯,地毯打理的一塵不染,就是那靠近裡間往出冒煙的香薰有點招人討厭,味道濃鬱,給整個寢宮都彌漫上了一種濃濃的百花香,香的叫冷知夏頭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眼看她等了一刻鐘了,還不見皇甫清菡出來。
她問婢女“你們公主好忙嗎?要是沒工夫那我改天再來好了。”
婢女一頓,變得緊張起來“夫人稍等,我家公主確實有點忙,恕奴婢進去給您問問可好?”
冷知夏頷首“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很快,正宮傳來皇甫清菡作威作福的聲音“本公主就是不出去,我看她敢走?我就是要殺殺她的威風,一個整日靠妖氣迷惑侯爺的賤人,她牛什麼牛,有什麼了不起的?”
冷知夏豎耳側聽,有喝茶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看來是真給這皇甫清菡臉了,果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冷冷嗤笑一聲,清冷如月的眸子閃過一抹什麼耐人尋味的笑,想殺我冷知夏威風,那我就先讓你嘗嘗我這個妖精的厲害。
婢女出來後裝得很忐忑,不敢看冷知夏的眼睛,道“夫人,怎麼辦,可能你還需要再等一會兒了,我家公主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啊。”
“是嗎?”冷知夏勾唇一樂,偏頭故意提高嗓音的說“契丹國世子爺中毒至深,雖說是清醒過來了,但隨時隨刻都有殺手人寰的危險。
聖上欽點本夫人照顧他,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等等無所謂,可要是人家世子爺出點什麼事兒,聖上怪罪下來隻怕就不好交代了,畢竟我來公主府的事都沒有來得及跟他老人家報備。”
提到博爾吉吉少城,立馬就傳來了皇甫清菡裝腔作勢的聲音“不好意思,讓知夏你久等了,你看我突然手頭就有事忙的,你不會怪罪本公主吧。”
她笑吟吟地出來,姿態萬千和和氣氣,說著坐到了冷知夏對麵的矮榻上。
那雙漂亮的眼睛來回在冷知夏身上打量,該死的賤人,不就是進個宮嗎至於穿這麼好看嗎,指不定又想招惹誰呢?
冷知夏也慢悠悠地掃了她兩眼睛,千遍一律的金步搖,嫩粉色花苞拖地霓裳,濃妝豔抹,明明十六七歲的臉,愣是畫出了三十歲的老樣,真是叫人欣賞不來。
“公主言重了,知夏怎可能怪您,不過是現實所逼,世子爺那邊著實離不開人。”
她輕描淡寫兩句話就結束了博爾濟吉少城的事兒,轉而問皇甫清菡“時間緊任務,不知三公主大費周章的請我來是為何?”
大費周章?
皇甫清菡使勁皺了皺眉心,眼底掠過一抹輕蔑的笑。
就你這賤人也配我大費周章?
表麵笑的雲淡風輕“噢,是這樣的,我請你來呢確實有點事兒望你幫忙,就是不知道你樂不樂意?”
“這裡也沒外人,三公主不妨直說。”冷知夏臉上始終帶著笑,眼底看似清澈無比,卻讓皇甫清菡一眼望不到底。
她也就心裡頭長自己的威風,實則在冷知夏麵前她始終沒底氣,她看似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手指相交顯得很不安“那個,我這脖子上的傷痕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嗬,總算是點到正題上了。
冷知夏抬起頭來正視皇甫清菡“什麼辦法?三公主是什麼意思,您是想讓我想辦法去除您脖子上的傷痕嗎?”
她不囉嗦,直言不諱穩準狠,三言兩語點到了皇甫清菡的心窩子上。
皇甫清菡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稍縱即逝,又笑出了聲“知夏你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話到你嘴裡說都變得這般簡單,我以為在侯爺的事兒上你會記恨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真性情。”
冷知夏嗬嗬了“我家侯爺對我情深義重,我為何要記恨您?還是說三公主到現在都還放不下我家侯爺?”
這就把矛盾再次推向了皇甫清菡。
皇甫清菡不由得麵紅耳赤,被懟的啞口無言,又惱羞成怒,卻還要努力壓抑自己的強顏歡笑“你這是哪裡話?我如今都是和親的人了,還敢有什麼其他心思,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該死的冷知夏,這是往她心口上撒鹽,她狠狠揪了揪拿在手裡的帕子,恨不能給帕子戳個洞出來。
冷知夏冷冷看在眼裡,掀唇說得不輕不重“那三公主您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對對對,你說得對,都是我小心眼兒,你看,說著說著就扯遠了。”皇甫清菡努力堆積笑臉的討好冷知夏
“沒錯,今日找你來,確實是想求你去除我這脖子上的傷痕,還請你無論如何幫幫我。”
再次點到正題上,冷知夏變了臉“求我可以,拿出誠意來。”
白嫩嫩的包子臉霎時染上冷漠,說話間就連單薄的小身板也跟著冷若冰霜,在氣勢上她明顯的占領高地。
皇甫清菡感覺矮了人家半截子,心裡頭又氣又惱,這要是以前她早就爆炸了,可現在……
曹公公的話不停在她腦海浮現,她不得再次努力壓抑住怒火的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順眼地認錯態度
“對不起知夏,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好,隻要你肯治療我脖子上的傷痕,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了,哪怕是讓我跪下都行。”
“是嗎?”冷知夏美眸下挑,似笑非笑“那三公主先跪我一個試試?”再抬眸,笑容滿麵,朱唇跟著張了張露出兩隻尖尖的小虎牙,梨渦淺淺……